魔焰王看到澈离开后就起身要离开,还不忘拽着魔冰王一起走;季九歌看到自己的父亲走了,也跟在他的身后。
“父亲,你”季九歌看着魔焰王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水晶盒,里面放着一个由冰玉雕琢而成的镯子,就这样出去,他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魔焰王站在魔界府邸的大门,就看着与魔界府邸相对的人界府邸,深深地叹了口气,向季九歌吩咐着:“带着游川,去慰问一下澈吧。”
魔焰王看到他的线人的人头时,就已经知道了澈识破了他的心思,之后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他怎么不去看看呢?
澈回到人界府邸只会才发现,四大家族把最好的位置已经占了,她也不怎么介意,走到府邸的最北角,环视了一下周围感觉还是不错的。
北角同样栽着一棵紫色滕蔓的树,屹立在房子的前面,澈上下打量着树,轻身一跃,坐在树枝中央。
“澈,你小心一点。”凤站在树下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她磕着碰着。
“凤,我希望你能清楚地认识到,我不会丢下你,但是你也必须争点气,不要一天天地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澈抚着紫色的枝条,深沉地向凤解释。
凤听到那句不会丢下他就开心极了,心里也有了一些安全感,并向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澈拿出自己的萧,血红色的萧身娇艳欲滴,她很是心烦,只想找点事情做做,让自己分分心。
箫孔中漂出的音韵如丝,如雾,朦朦胧胧地将空间漫在其中,溢满了,从空间溢出去,向下,向前,悠然的腾起无声无息的起伏。
随着魔焰王一起来的季拾音欲前又址步,箫声拂过深邃的夜空,那吹不散的是生活的侵润,解不开的是那缠绕情结。
箫声穿越岁月,在这静夜里只属于她和他,幽幽吹响那梦里的念想,吹过冬夜,划过涓涓的泪痕,串起往事的浮云,品味着你如泣如诉的惆怅。
“在遇萧声,拾音死而无憾。”季拾音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紫藤树下,沉浸在这凄凉哀转的萧声,“姑娘可是在魔焰族王宫吹箫之人?”
澈放下萧,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话,就这样沉默着。
“季十公子,再次相遇,我们已是敌人。”澈从树上跳了下来,倚靠着树干,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澈,你是一个神奇且神秘的人,我喜欢你。”季拾音激动地拽着澈的胳膊,情不自禁地向澈表达自己的心事。
或许在他看来,澈真的是一个能够了解他的琴声,能够与他一起风花雪月的女子。
澈再看向门边,如此大的阵势——魔焰王、魔冰王以及季老大、季九歌、季拾音和她的小坏蛋。
“娘亲,我跟你说,十叔真的很厉害,自己悟竟然到了以音为杀的瓶颈。”季游川欢快地跑到澈的身边,抱着她的大腿,炫耀着自己的发现。
可这并不能让澈高兴,甚至更添上了一层厌恶。
“游川,不要乱说话!”季九歌也觉得他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个,净说些瞎话让其他人看笑话。
季游川气呼呼地抱着澈,大声地反驳他:“我才没有胡说,这些都是娘亲在梦里教我的!”
澈睁大了眼睛,她明明吩咐过他,不准他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季九歌也震惊地看着澈,也有些惭愧,他跟季游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他异于常人之处。
澈无奈地抓起了季拾音的手,探查了他的灵力,许久之后才说道:“恭喜你,季拾音,你的瓶颈在这次比试中就会度过,你的实力也会更上一层楼。”澈对于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而这以音为杀更是让她刻骨铭心。
季拾音不可思议地看着澈,他在这瓶颈之处已经快一年了,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在这个点度过?
“澈,希望借你吉言。”魔焰王上前一步,跟澈使了使眼色,想跟她借一步说话,可是澈压根就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只是弯下腰把季游川抱起,走向季九歌的身边。
“我只教他的所有理论方面的东西,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她把孩子还给他之后就决定离开这里,不想跟魔界的人有接触。
“娘亲,司空家主请你过去,说是阿晓回来了。”游悦恰好这个时候出现,要澈赶紧去司空家,并补充着,“阿晓中了一种类似于千幻身上的毒,一直昏昏沉沉的。”
澈摇了摇头,只听到了这些消息就大概猜得到,司空澈晓并没有多大的事,他只是想跟澈单独谈谈。
“凤,你留在这儿招呼一下客人,我晚点回来。”澈无意中发现了,每次她不跟凤单独交代一下自己的行踪,凤都会躲在暗处偷偷伤心,还莫名其妙地赌气。
她认真地看了一眼季拾音,觉得季拾音这么久了还没度过瓶颈的极大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在极度混乱中追求纯粹的琴声,还是决定提点一下他:“季拾音,琴只是你的工具之一,它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声音,而以音为杀最高的境界是运用六界所有的声音,哭声、笑声、交谈声甚至是叹气声。”她说完话就潇洒地转身,她也不知道她这样明显的提示季拾音能否接受。
季拾音猛然醒悟,回想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机遇明明能度过瓶颈,为什么却度不过的原因,他朝着澈的方向大喊:“澈,谢了,等我度过瓶颈了请你喝酒。”
魔焰王不解地看着季拾音,心里深深地怀疑,真的正如澈所说吗?
季九歌也怀疑得很,默默地走到季拾音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她说的是真的?”
“她在这方面绝对是一个高手,就刚刚的那一小会儿,她能杀了我们。”季拾音感叹着,也不知道澈为什么要帮他,但是他总觉得澈还是在乎季九歌的,但是他们两个心里都有一个坎。
魔冰王诧异地看着季拾音,猜测着他是否真的在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