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皮上生了许多麻点,黄里透黑的看着颇不体面,放在桌子上,有三条。其中一条的弯曲度很大,像一个被压弯了的脊背。根据一份医疗杂志最新公布的报告来看,很可能里面藏有些致癌物质。据说这个消息还是所谓的医学权威指出的,所以近来容易被专家引导的中国人民都开始对香蕉产生了类似民族仇恨的意思。香蕉的价格随之大跌。而最让人受不了的是老婆几乎天天买,根本没考虑过老于要吃苹果的强烈要求,所以老于又悲观地认为家庭民主的实现难度比共产主义还要费劲,还要更加跋山涉水。但是刚刚下班的老于的确是饿了,他仔细地扒着香蕉皮,一边从沙发上抬起他枯瘦的屁股,打开了电视机。在他开始吃第一口香蕉的时候,电视上正播放着田径节目。一群黑人选手抖擞着精神站在跑道上,个个的肌肉都扭结嶙峋得不像话,扔着胳膊活动着腿儿,还都穿着紧身的短裤和背心,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商业符号。当香蕉粘稠的果肉和他的唾液开始融为一体的当口,老于突然发现那些黑人运动员的裤裆前都被生殖器官顶得凸出了一大条,那形状恰好类似他正在吞咽着的这个玩意。他大概目测了一下,觉得有些要自卑的意思。人家那玩意正常的时候都比他不正常的时候要雄伟壮观一些,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老于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为什么香蕉这么像每个男人身体下部的这个玩意哪?当然他没花太多心思去想这个,而是认认真真地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看一本香港的色情杂志《******》的时候,上面有一组外国女郎的********,而照片上的道具就是两条形如牛鞭的巨型香蕉。那本杂志几乎陪伴了他整整3年,压在大学寝室的铺位下面。每逢老于****高涨的时候,他就战战兢兢地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一边看一边做着一些每个同年龄的男孩都会做的事情。这样做的代价当然也不甚雅观。当被子被拆洗的时候,老于看着自己被褥上一圈一圈好似尿晕的东西,禁不住有一丝的羞涩。不过在浏览了同学们同样大圈套小圈的被褥之后,他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原来偷摸干些被窝里勾当的人还真是不少。班长是个读书机器一样的四眼,没想到也有发情的时候。还有那个张大帅,谁说农村孩子只懂庄稼事,你给他一姑娘,他绝对也能给按倒在庄稼地里。“操”老于又骂了一句。大学里没有什么是平等的,只有自慰是永远平等的。想到这些,昔日的后进生老于觉得自己的心理平衡了。
发令枪响了,一群黑人争先恐后地向终点冲去。老于根本也没留意他们跑的是100米还是200米,他始终紧盯着一群人裤裆雀跃的程度。黑人们的肌肉都****着,动作刚猛激烈,前面那一挂好东西也随之东倒西歪的晃荡起来,看起来呼之欲出。“不知道第一个撞线的究竟是哪根香蕉?”老于为自己的幽默所倾倒,哈哈哈哈地笑着,像桌子上那根还没被吃掉的香蕉一样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