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手一扬,于凤至素色的纱裙划过空中,落在了地上。
“不!汉卿,住手!”
哭泣的嗓音带着求饶一声声回绕在房间。
“住手,汉卿!求你住手!”
早已没了理性的张学良被怒火占满了头脑,已然不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
她真的很惧怕,这样的张学良。
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恐怖,凶狠摄人的眼神,仿佛带着一根根冰冷的钢针,直直插向自己。
看着眼前没了理智的人,于凤至突然放弃了挣扎反抗。
她用力将自己贴近这个男人,去感受这个男人,这个她用生命守护的人。
虽然他并不爱她。
她将自己交给他,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不会后悔。
即使像这样的残忍也无所谓。
于凤至在这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并没有感受到爱意,也没有恨。
她只要他属于自己就好,只要他还能看自己一眼就好,或许是演戏也足够了。
我爱他,但不会勉强他爱我。
为他做一切,只要他好,自己便好。
和她完美的结合,美妙绝伦。
欢愉结束后,美好的身子相拥交缠,窗外的斜阳偷瞄害红了脸,慢慢地躲进了云层。
缠绵伴着疲惫,于凤至进去了梦乡。
夜来了又走了,有些羞涩,有些苦意。
沁园里,千琴和竹桃寸步不离地守在楼梯口。
自从昨天被赶下来,千琴就不敢轻易上楼了。
只好带着一堆人守在楼梯口。
竹桃毫不知情地望着,二楼一夜都没动静急得她跳脚,“千琴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
实在耐不住性子,竹桃有些火大地询问千琴。
从昨天到现在,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可是小姐和少帅现在还没出来,如果发生什么事了,让她该如何是好!
千琴心有余悸,不敢多说一句话,怕又说错了,少帅真的会让她活出京城。
只是淡淡开口,一个人细碎念着,“没事,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二楼上,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两下,于凤至迷糊中慢慢恢复了意识。
浑身像被车碾压过,散了架一样酸痛难耐。
下身火辣般撕裂的疼痛。
不一会儿,秀气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层层汗水。
“嘶……”
想要起身,刚抬了一支胳膊,于凤至便倒吸了口凉气。
她感觉这副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会这般受罪,不是很美好的事吗?
于凤至的起动似乎惊到了身旁的张学良。
对张学良来说,好久没有过的一夜欢快,让他尽情释放了自我。
在极致快乐的时刻,张学良想起了杜飞阳那次给他说过的一句话。
“别说你定会孤寡一辈子,要真的遇到那个人时你才能体会到所谓的鱼水之欢。
那个时候你还能不在乎一切吗?”
睡过去前,他好像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一夜好梦到现在,突然感觉被人打扰了,他翻了翻身,拉紧锦被,继续睡。
于凤至谨慎地侧头瞄了瞄他,熟睡的容颜不像是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