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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姚盛醒了。

事实上,在天亮前,他已经醒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觉得身上千斤重。手脚并用,乱蹬一气,沉重感并没有减轻。蹬累了,便又沉沉睡去,直到下一次再被压得喘不过气,挣扎着醒来。

天亮了,那种鬼压床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姚盛迫切地想起来洗把脸,把一夜的惊悸冲走。他睁着眼,像溺水的人徒劳而绝望的挣扎,内心涌出一种恐惧,他深深怀疑自己的某一部分不见了。这种念头让他惊慌无措,他分明看得见自己的四肢完好无缺,正像翻了个的王八张牙舞爪。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身上痒痒的,有虫在爬。又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小时,那阵痒转移到了鼻尖。他随手一拨,继续在模糊了时间和空间的世界沉沦。

但随即,他觉得有一种力量在促使他睁开眼。于是,他忽的坐起身,看到了床上有一个小黑点,趴近看,是一只虫。虫趴在床单上,打着大字报,挥着红袖标,至于说了些什么,他反而分辨不清楚了。

姚盛心里生出一股欣喜,似乎见到这只虫是这一天唯一令人振奋的事。但这欣喜还没冲昏他的头脑,他品了品,认定里面夹杂着厌恶,就像在树林里迷了路,走了半天,遇到一个人却偏偏是仇敌。姚盛觉得这只虫时而在邀请自己加入什么,时而又在表明它自己罪大恶极,希望姚盛能替天行道,灭了它。两股力量彼此纠缠,此消彼长,他感到自己被割裂成好几个部分,每一部分都怀着激情,不停地向不同的方向冲撞。在持续的撕裂感和焦灼中,他冥顽混沌,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栽倒在床上。

割裂的部分有一些消失了,剩下的渐渐融合。意识随之散去,姚盛身体里的一部分死了又活了。

姚盛的意识从黑暗中浮出,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压死了一只虫子。

他蹲在床上,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察觉这个动作有些奇怪。他望向窗外,那种分裂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有些笨拙地爬上窗台,觉得自己想要总这里离开。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离开之一动作。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对就这样,你就能离开,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家,去吧,很容易。于是他就这么做了,那个声音是那么的令人信服,让人安心,姚盛不想再理会另一个喃喃低语,相比之下,它是那么的微弱,他把身心交给这个声音,在窗台上挥动双臂,轻撞玻璃。

一阵鸟叫让他停了下来。那美妙的声音让他脑中的两种声音相继平静,将他引出房间,完成一系列动作。这个下午,他找到了平静,两个阵营似乎达成了共识,当房间中那只莫名其妙出现的小鸟冲自己叽叽喳喳时,红色阵营就会接管大脑;在进行其他日常活动时,蓝色阵营就活跃起来。双方似乎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轮班执政,该吃吃,该睡睡,暴风雨前的宁静。

突变发生在白天和夜晚交接的时刻里。

姚盛被自己屋里的那只麻雀烦的头疼,虽然他的某一部分意识一直强调要和那只鸟友好相处,但谁也耐不住一下午耳边都萦绕着鸟鸣。再这样下去,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始终在用鸟语思考的感觉。

所以当老妈叫他过去帮忙时,他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姚妈要他搭把手当苦力,把大扫除清出来的垃圾废物搬走。

自然,这回蓝色阵营的兄弟扛过了大旗,像这种抓、拿的动作,他现在做起来娴熟多了。他抱着一大箱东西下楼,为了消磨时间,拖着步子走得很慢。挪过缓台下,往下一层走时,后背上有一种被人死盯着的灼烧感。他正要回头,一声猫叫冷然响起,惊得他一抖,他转过身,直视那双猫眼,莫名有些心慌。随即他发现了心慌的原因——猫嘴里叼着一只鸟,那只烦了他一下午的鸟。姚盛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恶意的快感,“让你作死,没事儿闲的非往人屋里飞。”他翘着嘴角,把一口牙磨得吱吱响,犹如祭祀前的准备——磨刀霍霍。

这种感觉让他身心舒畅,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他无暇顾及究竟是大脑中哪一方面军在掌控全局,完全陷入一种洗暖水浴般的舒适中。他感到灯光轻柔的抚慰着周身,时间缓缓流淌,从猫的耳尖荡到他直立的发梢,他沉浸在这种平和中,懒懒的不想动。他目光迷醉地望着白猫,你是我的福星吗?哦,你要给我什么东西吗?你担心我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好了。就这样,好,我能接住,来吧,是什么?给我吧……

姚盛打了个激灵,仿佛突然从海妖魅惑的歌声中醒过来。他呆头呆脑的四下看了一圈,地上满是散落的杂物。他本能的觉得应该把这些收拾好。动作僵硬,行动缓慢,姚盛又退回到最初的状态。有几次,他甚至想用嘴把东西叼起来。他装好杂物,把箱子送到楼下。这一套动作消耗了他太多的脑力,现在他脑壳里全是浆糊,黏糊糊搅成一团。他缓慢地登上一级级台阶,没有注意到白猫先前扔给他的东西,专注着抬腿落脚的动作,回家后直接爬上床。

夜里,他呼吸困难,昏昏沉沉起来透气。黑夜似乎压弯了他的腰,他蹒跚着,摸索着,想戴上眼镜看一看时间。一阵心悸,他抓着衣襟,不受控制地跪在床边。

姚盛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外面雾蒙蒙的辨不出时间。他从地上站起来,戴上眼镜。

他浑身酸痛,十分疲惫,他想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不小心摔下了床。

姚盛有些恍惚,今天是星期几来着?几点了?

他开了手机,嗯,周一。

姚盛去上班,下班,一天又过去了。

姚盛认为自己恢复了正常,那些虫啊鸟啊都只是人生中的小插曲,谁一生中没赶上过几次呢?

他继续着自己普通上班族的生活,早出晚归,闲时看看片打打怪。他时常感到困顿不堪,黑眼圈长在了脸上。有一天阳光正好,姚盛就在公司睡着了,不小心被大领导了个正逮着。

姚盛把自己每天的心不在焉归为睡眠不足,每到周末都要睡足十二个小时。可情况并没有好转,每天上下眼皮相亲相爱,呵欠连天。

他发现自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工资多少,无所谓,中午吃什么,无所谓……上班似乎是不能推卸的责任,除此之外,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你说他一自我为中心,目中无人,不,他只是对别人不感兴趣。他常常处于发呆状态,目光锁定在远方的虚无中,即使面前是一堵墙,他也有办法营造一种他能透墙而视的神秘感。有时,你从他身边走过,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坐化了;有时,他从你身边走过,你会惊讶他的形容枯槁——看,那家伙像不像丧尸?

姚盛的状态每天都在变糟。开始,他还能察觉出来,做过一些补救——睡觉。可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像一株长错了自然带的植物,凭借一己之力和整个环境抗衡。

姚盛有时会想起那只虫,那只鸟。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让他已经忘却了时间。

这天加班,下班时路灯已经亮了。姚盛在车站等车,一摸兜,想起手机在还办公室充电。没办法,回去拿吧。

他拖着脚步,准备过马路。马路上的车灯晃得他眼晕,他等了半天车流都不见小。他望向公司门口,似乎有一小团阴影正在向这边移动。哦,流浪狗。

那条狗似乎在向这边看。姚盛突然觉得脑子里有一部分活了,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响声愈见猛烈,忽地化为一个油腻腻的男声。

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吧,嗯?告诉你啊,我在这儿住了很久了,一般都是晚上出来活动。你看我们相处的多好,你上白班,我值夜班,充分利用时间,一点事儿都不当误。现在,我跟你说啊,对面那个,就那条狗,就是我,原来的我。你别不信,听我说,你看,我住到你这儿来了,那狗身体里面的肯定不是我了吧。它现在找过来,肯定是在里面待烦了,也想来咱们这儿。你一定不想换走是吧,我也不想,这点咱俩是一样的。所以,你就得离那狗远远的,不能让它跟上你。哎呦,它要过来了,快跑!跑啊!

姚盛来不及消化这一大串信息,只抓住了最后“快跑”二字传达出的急切。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狂奔。风吹得他眼泪直流,泪眼混合着杂乱的灯光模糊了他的视线,姚盛的大脑也随之一片混乱。他机械地跑着,想在路口甩掉尾巴——咣——刺啦——“快打120!”

姚盛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他被固定在床上,手上打着吊瓶,脸上扣着氧气面罩。他浑身瘫软,一只手臂像是被人卸掉了骨头,另一只则用锥子戳了个对穿。胸腹钝钝地疼,脑袋一跳一跳的。呼吸尖锐刺耳,嘶——嘶——这是他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他感到自己异常清醒,这么多天都过得迷迷糊糊,什么虫子,家贼,猫啊,狗啊轮番登场,把他玩得团团转。他不清楚自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是导演还是演员都不重要,重要的结果——现在这个状况让他十分困惑。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心里十分低落。

他想,先睡一觉吧,到时候就会有人来看我了。

姚盛睡着了,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说不清主题,只记得自己全程参与,喜忧参半。睁眼的那一瞬,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那个动作是一个开关,啪的一声,一切都断裂,不复存在,只剩下肢体残留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重新拼装过一样,手法拙劣,动作粗鲁。

他戴上眼镜,缓慢地下了床。地上有一只小强的尸体,干瘪瘪,孤零零。

吓,大半夜死在屋当间儿。

姚盛把虫子踢走,拖着脚去洗漱。

收拾妥当,出门上班。走廊里有一只死鸟。

嘿,这叫什么事儿啊!

姚盛走在每天上班的路上。出了小区,过两个路口,114车站。

早上人多,小偷跟着也多。姚盛看见一个摸人钱包的,摸了摸自己的,嗯,还在。他奋力离开了这片危险区域。

晚上,下了班。姚盛再走那条路回家。

这天刮大风。早些时候,为了躲一只朝他面门飞来的塑料袋,姚盛扭了脚。这会儿,一瘸一拐,极不灵便。他走在楼底下,一阵强风,天昏地暗,楼上偏有不明物体落下,将他一击而中,姚盛倒在沙尘中,头破血流。那坠物翻了个身,耷拉着耳朵,迈着短腿蹒跚着逃离现场。姚盛抽搐着,模糊了意识。

姚盛成了植物人。

他每天像傻子一样,流着口水,屎尿肆意。但傻子至少还会冲你笑,他现在只是会呼吸的人肉垫。

医生对此有些不解,明明都脱离危险期了,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归零了。

爹妈把他接回了家,床还是那张床,屋还是那间屋,可一切都不同了。

姚盛每天双眼紧闭,傻躺在床上。睁不开眼,张不了口,他只能通过听觉来感知世界。每天各种声音充斥在耳间,嗡嗡嗡,吱吱吱。姚盛觉得自己是一台调不了台的收音机,每天收到的都是无尽的嘈杂,嗞啦——嘶嘶嘶——唦唦……反复循环。他惊奇地发现来看他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副大嗓门,“怎么搞成这样了啊。”“你要保重身体啊,不能再有人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醒。”“医生说……”

医生说什么了啊?你倒是说啊?!

姚盛真想大吼一声:老子还在这儿呢!还喘气呢!别不把我当人看!

他接收到了各种奇怪的声音,有的在哀叹中藏了幸灾乐祸,有的在安慰中夹杂着疏远冷漠。姚盛觉得自己过的还不如一条狗。自己每天被人观赏,隐私全无。别人每天肆无忌惮的讲话,本性全露。

姚盛觉得自己不会再好起来了。

就算有奇迹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不!我要在死之前好起来,我要最后骂一次人!你们这些!姚盛满怀恶意。恶狠狠地想自己的报仇计划,他觉得,最大的报复莫过于让他们产生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让他们内心饱受折磨,让他们后半生都惶恐不安。

你们,你们!等着!

等我好了,我要把你们都找来,对,大家乐一乐,好久没这么聚了,都来啊,都来。然后在吃饭前,不,吃饭时,拿一把刀,菜刀,嗯,得找把顺手的,跳到,跳到桌子上,嘿,照着动脉,来一刀,就脖子上的,一定要转一圈,搞你们一身,啊哈,多完美!天才!

从此,你们还敢乱说话吗,还敢吃草莓,杨梅吗?颜色像血一样!血!血!

你们可后悔?

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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