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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功效

针对老三王彪对自己行为方式非比寻常,青春荡漾的李英姑娘不可能察觉不到。长期以来,组织成员偷偷摸摸对他们的闲言碎语,她也不可能一无所闻。说穿了,她只不过是装聋作哑罢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大姐李英外出执行任务,倘若非得需要一个帮手配合,这个人选往往是老三王彪。师傅蒋保天给出的解释是:两个人年龄相仿,模样也过得去,结伴出去行动,可以减少外人怀疑。

一般情况下,即使李英与老三同时出马,其他喽啰或多或少相随,尽管并不是鞍前马后跟着。不带一兵一卒,两个人单独出行,这种机会则少之又少。

不管什么情形出去完成任务,行为人都不敢无故拖延时间返回,因为师傅估算往返时间经验足得很。你回去说不清楚延时理由,就会引起师傅反感以致处罚。

清楚记得有这么一次,老三王彪和大姐李英结伴出去执行一项较为重要任务,没有喽啰配合行动,事情成功得手之后业已暮色苍茫。在轻松回归的路上,眼望相伴而行的大姐动人心魄的英姿,他蓦然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绪,情不自禁伸手拉住她胳膊:“大姐,我、我……”

“嗯——”李英回过头,语调异常冷淡,“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他支支吾吾,“我想,大姐,我想……”

“你想怎么样?”

“我想……可我不敢说出来……”

李英身子不动弹,脸上表情十分严肃:“不要这副样子,想怎么样就说出来!”

王彪拉住她的手不放松,低声下气对她说:“我想说,就是怕你听了一下子发火。这么一来,我可承担不起。”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发火?”

“我估计是这么回事。”

这个威风八面的老三,居然畏缩不前,他到底想怎么样?

在多数人看来,“就是我”组织是有五六个女流之辈,可都难成大气候,负责伙房的大手大脚女人胡玉莲,原来与师傅亡妻是同父异母姐妹,姐姐不幸过早故去后,她明里暗里成为姐夫另一半,口头上却说是碰不到合适对象,心甘情愿终身不嫁。尽管少有人相信她这种话。

半老徐娘的胡玉莲幸有掌门人偏袒而相对受宠,在同性中占有一席之地,其他其貌不扬女子充其量在组织中起到有限的点缀作用。负责整个后勤总务的孙桂香,在女性中间论姿色,包括接人待物方面,均算得上遥遥领先。可是李英加盟进来时间不长,自然而然就全方位远远超过了她,尽管她人称“十里香”,还年长李英好几岁。

不肯轻易服输的孙桂香与一贯想出人头地的李英,两个人在相处领域难免会有摩擦以致冲撞,大多数人都帮大姐说话,老三王彪每次只是知趣地避而远之。师傅蒋保天知道了,会指责十里香连对年小的谦让起码常识都不懂,反正每次态度都明显对李英包容。师傅小姨子胡玉莲当面不说什么,背后规劝孙桂香要识时务,可她很不服气。

“胡姨,我给她李英相比,在组织里待的时间比她长,论年龄还算是她姐姐,我凭什么要对她李英让三分?”孙桂香噘起嘴来,“说起来我跟师傅还沾点亲带点故,可他就是对那个李英偏心,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你也不可能看不出。”

“你们情况有所不同……”

“有什么不同?难道我就什么都不如她?”

“话不能这么说。”胡玉莲呵呵一笑:“李英她是师傅特地从南方骗取来的,为了达到安稳住她目的,通常情况下,师傅都会对她高抬贵手。”

“就因为这一点,师傅对她偏坦?”孙玉香咧咧嘴,抓抓头皮,“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她小小年纪就从那么远的南方跑到东北来,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够不容易的呀!”胡玉莲加重语气,“你对她谦让点是应该的,要像个做姐姐的样子!”见她没反应,她丢给她一句,“你别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影响师傅大局!”

这后一句告戒使得孙桂香不得不惊慌,她赶紧作出表态:“哦哦,我知道,我听你的,保证做到对她李英礼让三分,绝不影响师傅大局!”她心里在嘀咕,这个老娘们与师傅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跟她过不去,等于跟师傅过不去。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孙桂香对背井离乡的李英倒抱有几分同情。师傅对她这个颇有姿色女子从不染指,她一开始认为是师傅在这方面中规中矩,直到有一次下半夜,她执行任务回来洗澡,途经师傅居所,无意之中察觉到里面有不小动静,凭着好奇心,她蹑手蹑脚过去侧耳聆听——喔,原来是师傅与小姨子在一起私会。等听了他们一段对白,这才弄清楚事情原由。

“喔唷唷,保天,你每次都是这样,光知道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不知道对我来点实质性花样,唉!”这是胡玉莲埋怨声。

“呵,这样也不是挺好嘛……”这是蒋保天难得的抱歉声音。

“这样不好,一点都不好!”

“怎么会一点都不好呢?我看你是要求太高了点。”

“不是我要求高,是你根本就达不到让我有兴致的滋味。”

“呃,玉莲,我每次都把你精光光,还不停地对你身体每个部位下功夫,你总归会感到痛快呀,呵呵。”

“嗯,这样不痛不痒地折腾我,反而更让我难受,嗨!”胡玉莲嗓音拔高,“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你呀你,真的让我扫兴!”

“这样弄你,你还是达不到满足感,那我就实在没有招数啦。”蒋保天声音沙哑,“哎哎,我说你对我要求不要太高呀。”

“告诉我,为什么拿不出真招数来,保天?”

“我,是我这个真家伙,它硬不起来呀,玉莲!”

“那你以前跟玉英姐姐她也是这样?”

“刚开始勉勉强强可以,没多久就软不拉叽。所以我跟你玉英姐姐一直没有生过孩子嘛!”

“哦,原来如此。我理解你,保天!”

“我要谢谢你,玉莲。”

返回自己住宿的路上,孙桂香心里直犯嘀咕:噢,令人闻风丧胆的师傅他原来是无性无能的男人呀!这一宵,她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失眠了。她是经常这么想,师傅这方面失去功能,可胡玉莲这个老女人好坏还能得到一些补偿。我十里香这种年龄,正是来劲的时候,这方面却什么都捞不到,算是怎么个事哟?!

兄弟姐妹们都叫她十里香,可她在床铺上闷闷不乐地自怨自艾:十里香十里香,徒有虚名罢了。得不到相应的滋润,别说是十里香,就是千里香,也是白搭!

自此以后,这个十里香女子目光有目的性地在组织内部扫描。偶尔外出一次办事,来回都有时间管控,哪里有机会节外生枝?

在这规矩森严的“就是我”组织,男人是占绝大多数,可像那么回事的男人确实稀罕,老三王彪他当属鹤立鸡群。

仅次于这个老三的是,飞毛腿老七曹尚飞。只不过呢,老七这小子太年轻,才20挂零年纪,且奶声奶气,尤其是在这方面胆小如鼠。恐怕是天生这方面能力缺陷?十里香还没有大胆到直言不讳对他咨询。

看来,组织内部也只有老三值得十里香奉献,其他人她一概不予考虑。

耐不住寂寞的孙桂香终于在一次半夜时分逮住机会,针对老三放肆出击,获得了与其魂飞魄散实践机会。

一层纸捅破,两个如饥似渴男女为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尽管是需要掩人耳目并偶尔为之。

来了强有力竞争对手江南姑娘李英,十里香明显感觉到老三王彪对自己开始回避,即使碰上俩人来之不易的苟且偷欢良机,老三的热情度也是远不如往常。十里香感到危机重重的同时,也自认为自己许多方面赶不上李英,因此对她也是充满了嫉妒心。

扪心自问,孙桂香深刻意识到,自己与王彪不会有结果,因为这个男人混的很不错眼光越来越高,跟自己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一心一意要得到的是李英。她暗地里老老实实地承认,李英与王彪才应该是最般配一对。

通过胡玉莲开倒以后,十里香对李英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而李英本来就不想在这个组织里与人结怨,尤其是同一性别的人。这么着,时间不长,她俩成为组织中关系最贴切的两个女性朋友。

由于关系好了,俩人之间说话也随意。记得有一次,李英对老三态度冷冰冰,弄的他自讨没趣离去,十里香挨近她笑嘻嘻说:“大姐呀,你对男人毫无热情,我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有什么可惜?”李英忽闪两下杏仁眼,“我倒觉得这很正常。”

十里香笑着摆摆手说:“在我们这个‘就是我’组织里,甚至于外面其他女人这么想,这么做,倒是无所谓。而你大姐就不一样……”

李英猜出她接下去想说什么,找个借口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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