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绝望。当绝望到深处时,感觉到冰冷,于是拼命的想要寻找着温暖与温柔。不论是谁,无论是谁都好……
他解开她的衣衫,烛光映照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他吻了上去,额头、俏鼻、樱唇、锁骨,而后愈加往下……往下……直到她****的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他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衣衫……
“相公,让云儿来伺候你吧……”
“……嗯。”他没有拒绝,上官云儿的举动让他感觉到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都好,这样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仍然还活着。但是,他的回答却让她感觉到受宠若惊。上官云儿极力的压抑着因为羞涩的颤抖,起身,颤颤巍巍的伸手去解着钟离柳无颈前的纽扣,却不敢与他对视。
“相公……你……你好美!”上官云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钟离柳无颈上的莲,不由得的赞叹。那朵莲,栩栩如生,枉若活着一般。被诱惑了,所以没能察觉,柳无身体的一瞬的僵硬。
“是吗……”依然是那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横抱起上官云儿,将她置于床上,开始吻着。并着慌乱与青涩……
“相公……”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开始娇吟。纤臂环绕在他的颈上,病将手指插入他的长发里……
钟离政下葬的那一天,钟离柳无并未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交予其妻上官云儿操办。而上官云儿将钟离政的遗体置于寝居,焚之。据说,这是按照钟离家的祖制。
自上一次肌肤相亲之后,上官云儿清楚的感觉到了钟离柳无的态度的急转。从那以后,钟离柳无搬回主卧室,与上官云儿同寝而居。这与上官云儿刚进门的那半年相比起来,真是天渊之别。现在的上官云儿,在钟离柳无温柔相待中沉醉……
沉醉了,所以开始放肆了。没有了原先的仔细的观察,开始以为这一切是理所当然。她未能准确明了的是,幸福是一个容易让人变得糊涂的东西。所以,容易犯着错误。从而,让伤痕的出现,若有若无,是无心的,也是有意的……
“相公,我们要个孩子吧!”欢爱之后,上官云儿习惯性的躺在钟离柳无的胸前,抚摸着他的莲,满脸的幸福和满足,所以未能察觉到钟离柳无脸上浮现出的明显的异样的表情。
习惯,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而柳无那鲜艳如生的莲,如罂粟一般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应该能说什么呢?
“相公,就一男一女的。男的像你,女的像我。”上官云儿笑靥如花,编织着一个女人的终极幸福的蓝图。
“……云儿。”钟离柳无有几许的烦躁,说不上为什么。只能喊着她的名字,而后沉默。
“相公,钟离家太冷清了,爹也去世了,家里除了钟叔就我们俩了。”
“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仆人么?”理由,想找尽一切的理由。就算是不算理由的理由,也想拿来当作借口。
“可是……可是那是不一样的!我说的是家人,不是仆人!所以,我想有个孩子的话,我们也不用那么寂寞了!”
“……云儿,你寂寞了吗?”
“不是,只是……”
“……以后再说吧!早些休息。”钟离柳无逃避似的翻过身,背对着上官云儿。他一直不想伤害她,她是无辜的。现在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爱的表现,不如说是补偿。隐约之间,钟离柳无听到一丝丝压抑着的抽泣声,以及什么从脊背滑落的寒意……
钟离柳无明白,他给不起,也赔不起。甚至连说句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什么!钟离政死了?”当百里云出游归来时,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嗯,少爷出游不久就逝世了。听说阿,钟离老爷很久前就抱恙在身。”
“有多久了?”
“二个多月吧!不过啦,葬礼的规模真是宏大呢,钟离府几乎被烧掉了一半!”
“烧掉?什么意思?”
“就是火葬阿!很少有吧,所以很多人都跑去看呢。当时我们也去了,整整烧了半天呢!”
“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不知道呢,只是突然传出消息说钟离老爷逝世。”
“……噢,那……那钟离少爷了?”犹豫着,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好也不好。”
“阿才,你少给我绕圈子,快说!”
“好的是钟离老爷逝世后,钟离少爷和夫人的关系变得密切。现在是城内都在谈论和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呢。”
“……不好呢?”
“不好的就是钟离少爷在钟离老爷逝世后只出现了一次,就连钟离家的产业管理都暂时交给夫人与管家打理了。”
“噢……”
“少爷?少爷?”
“……阿才,递上拜帖,明日我要去拜访钟离府。”
“是,少爷!”
百里云回到百里柳无的卧室里,把自己仍在床上。自己为何出游,理由自己很清楚。原本旅途上所累积的欣喜,就在那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所知的一切与直觉告诉他,这事情不简单。或许是某些的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