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想办法该如何让北相之女嫁作北旗王妃时却不曾料到北澜竟亲自提出要嫁给帝炙,这无疑是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他自然乐得让北澜嫁给二弟,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会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毕竟这些王妃,都是他给他的弟弟钦点的,非其所愿!
“在没确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动他。”帝炙闭眼,冷冷地吐出。
“你对她动情了?”帝炎闻言反而微微挑眉,颇有兴致地凑趣道,当初死活不娶,如今要是他一道圣旨要他把北澜给休了的话恐怕比当初要他娶北澜还困难。
帝炙闻言危险地扫了他一眼,继而继续闭目:“如果我说是呢。”
帝炎默然,如今的北澜跟以前的北澜反差确实很大,现在的她,有让帝炙动心的资本!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因为她的脾性和聪慧。
“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会把一切都交给你处理,走还是留全由你一个人决定。”说完,帝炎不再看他,径直推门而去。
阔达的大厅更加显得空荡,和煦的微风还在吹着,树枝依旧在舒展着属于他们的优雅,这样适然的天气,为何他的心却剪不断理还乱?
帝炙轻轻闭眼,修长的影子被映射进来的朝阳拉得斜长,一个人在着空荡荡的屋子里静立着,良久,他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傻女人,不要让我和皇兄失望……
“你说啥?审犯人?让我去?”北澜惊讶,食指指着自己的脸,表情特喜剧。
“对!”帝炙闲适地躺在某屋顶,看着某树上睡觉的某女。
“理由。”
“敛顷华那老东西自从看了你的诗至今为止还躺在床上,估计会半身不遂,因此,我们一致决定让你去审他,因为那个犯人实在是太四季豆了,我实在没办法从他嘴里逼出消息,你去的话他百分百交代!”帝炙嘴角一掀,看着北澜的目光越发戏谑。
“孳……孳……孳……”别怀疑了,这是某女从树上滑下去而产生的声音。
“怎么样?”
某女闻言陷入沉思,眉头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一会儿喜一会儿悲,实际上北澜是在心里狂敲计算机,她如果去了的话,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最后计算器给出的结果,得到等于0,失去等于100,我草!这种买卖裤子都要给我亏没了。
帝炙悠闲地晃着修长的双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扒拉的狗尾巴草,他百分百地确定北澜会答应……开玩笑,高帽子给北澜戴了那么多她要是不去他就纯属浪费口水了。
不过事实证明,帝炙的确是在浪费口水,因为……
“我有啥好处?”
“喀、喀、喀……”帝炙一个鸡冻导致瓦片往下滑而产生的声音。
“好处,没好处的事儿我不干!”
“我……日……”好不容易控制住下滑的趋势,帝炙平生第一次飙了句脏话。
北澜膛目,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这男人在飙脏话?我草,我的话又这么大刺激性么?不屑地撇撇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娘吃钱、吃饭、就是不吃亏,给钱我就帮你办事,不给钱啥都不说了,赶紧给我卷包袱走人!
帝炙忍住狂想给北澜一瓦片扔过去的冲动,平息了一下紊乱的气息,隐忍道:“你去,还是,不去!”
绝对的咬牙切齿!
“去,怎么不去,但是你得给钱!”北澜在树上对着屋顶上的帝炙摊手,以示:给钱!
“我命令你去!”帝炙狂吼。
“不给钱你杀了老娘也不去!”北澜轻蔑地一转头,再轻飘飘地抛了句:“看你长得也挺有钱的,没想到是个有钱样乞丐相!丢人啊丢人……”
差点没把帝炙给直接丢翻从屋顶掉地上去!这都什么人呐,他赚个钱容易么他!
“你要什么。”看着某女的眼神极度喷火。
“十万两!”
“噗……”某王爷吐血:“你当我是国库啊!你还不如去抢呢!”
“开什么玩笑,我去抢钱能有找你要钱速度么?”北澜不屑地撇撇嘴,抢钱还得费工夫呢,明明眼前就有一头大肥猪可以宰她干嘛费那事儿啊,白痴呢嘛?
不知道帝炙要是知道了他的形象被北澜定位于猪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噗嗤……”
“十万两……是高了点,要不这样。”顿了顿,然后再悠悠飘来一句:“你可以还价!”所谓你在漫天要价我得就地还钱不是?一开始就给操蛋的王爷吼高价,抵死给他对半劈个五折!
“你以为是在菜市场啊。”某王爷白眼一翻,对眼前这想尽办法榨他米米的女人着实无语,接着道:“五万两,一口价!”
某女嘴角抽搐,您刚才不是说讲价是在菜市场么……
不过话说回来,您老这几年到底是去打仗了还是去买菜了?怎的就这么会还价?要不是老子一开始就吼得高这会儿不得被你宰得吐血?
“你就说干不干吧,不****另外找人。”貌似除了她就真没啥人能找了,悲催的!
“干,怎么不干,五万就五万,成交!”北澜一咬牙,五万两也是钱!
“明天跟我去刑部地牢。”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在闭目的北澜,颇有深意。
“嗯。”北澜不再答话。
就在帝炙和北澜谈话的同时,北相相国府却阴冷地犹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