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北岑风岚相视而坐,风岚的神色中,温和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与阴狠,纤手攥成拳,为这原本就阴冷的房间再添一抹冰冷!
“啪……”重重地一拍桌子,神色森然:“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风岚不义,丧女之痛,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房外的老树还在风中伸展着属于它们的优雅,叶落了一地,发出声声叹息……
但她又何曾想到,她在古代平静的生活,竟会因为这一次的地牢之行彻底破碎!
翌日,刑部地牢。
“就这儿了。”帝炙和北澜站在门外,帝炙指尖指向一个寒铁铸成的牢房,那是关押重刑犯的牢房,一般犯人可没资格进去
“你这七拐八弯的,一会儿我该怎么回去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你老婆走丢在这刑部了你的脸就丢大发了!”北澜埋汰地坌忿,该死的牢房,走得她脚都快断了。
帝炙不语,只是看着北澜轻笑。
“得得得,不要对着我发春了,我的任务是要套他的话是吧,问题就是你告诉我的那些对吧?”某女不耐地挥手,对着我笑笑笑,这男人最近怎么总是对着我发花痴的笑?更年期到了?呸!是发情期到了吧!
“嗯!”
“我进去了。”说罢,径直推门而进。
帝炙一人站在原地目送北澜走进牢房,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失落的感觉,仿若北澜这一进去就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看着北澜的背影,怅然若失。
牢房里,一道铁栏将整个房间隔成两部分,一个十字架样的木架子上面绑着一个人,头发披散,嘴角、囚衣上还在渗着丝丝血迹,显然是前不久才受过重刑。
“哼,难道火国都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女人来套我的话!”房间里的人听闻门口有动静,料想也是来套话的,不过这次让他意外的进来的竟是一个女人!看着北澜的眼神瞬间由悲戚转为不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事?
北澜闻言不语,轻轻挑眉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同样带着讥哨!
慢慢踱步走到铁栏另一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端起桌上早就为她配戏而准备好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一派闲适悠然的样子。
所谓做戏得做全套,对这种人若是太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在这种四季豆面前一定要表现得不在乎,万不能让他以为他所掌握的消息是多么多么重要,否则就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而北澜现在要做的,就是牵着他的鼻子走!
“怎么,火国没人了吗?”他不屑道,一个女人难不成还敢在这监狱拷打他不成?
“呵呵……”北澜不急于回答他挑衅的话,反而轻轻一笑,好半天才悠悠回答:“想从你嘴里知道消息,我一个人足矣。”
“哼,口气倒是不小,这火国将军在我面前都不敢把话说得这么满你一个女人还敢在这儿跟老子大放厥词,你TM以为你是皇帝啊!哈哈哈!”林巡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轻蔑地看着北澜,说到最后时已几近癫狂!
“在火国敢这么跟老娘说话的TM倒还真是第一个!”若是换作平时,北澜或许会被林巡这句话气得直接上去给上一耳刮子,不过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调整过心态了,你自称老子?那姑奶奶就自称老娘,输人不输阵!
林巡愣住,刚才这女人自称什么来着?老娘?她什么身份敢这么放肆,不仅能自由出入这刑部地牢,竟然还这么不守礼节地飙脏话?而且……这个女人的容貌,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哪儿见过?到底在哪儿见过?
北澜见况满意地一笑,你还真TM以为骂脏话是你们男人的权利啊,惹毛了姑奶奶我阉了你!
“说吧,想干什么,少在这儿跟我磨磨唧唧的。”林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印象中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索性开门见山地说话,一个军人实在不适合跟一个女人玩心计!
“急什么?我今天来可不打算对你干什么,只是有点小事儿要麻烦一下林副将而已。”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向那个铁牢行去,林巡就在那铁牢的中间,被绑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麻烦我?”林巡被北澜的话给打懵了,到地牢来问问题,并且请教的对象还是你们宿敌的副将?你TM也太不耻下问了吧!
北澜轻轻点了点头,道:“如何?”
“什么事?”
“我最近在研究诗词,突发奇想想要把古人的名作改编一下,但是我又不知道改得如何,此番前来就是想和林副将研究一下诗词,如此而已!”
“就只是问我诗词?”妈的,这女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专程跑到地牢来请教诗词?当他白痴啊!
“对!”北澜肯定地点了点头,不找你研究诗词怎么从你嘴里套话?
“怎么个研究法?”林巡的眼神里带着绝对的怀疑,不怪他多疑,主要是这事儿太TM可疑了!
“我把我改编的诗念出来,你给评论评论,可好?”
“……”林巡被北澜的话给凌乱了,额头上冒出汨汨冷汗……脑子直接当机,好半天才机械般地回答:“念、念吧。”不就是研究诗词么,他听就是了。
“我想你一定在奇怪我是谁,对吧?”北澜轻睨了他一眼,侧目,微笑。
林巡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那我还是先来个自我介绍吧。”北澜正视着他,行了一个礼,道:“本人姓北名澜,芳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