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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试水种洋芋,开创试验田

杨局长再次来到白池村,村民待她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以前扶贫只给一点不够维持生活的补贴金,现在市场开进峡江县城,还有县里给的金字招牌,这下白池河成了附近闻名的移民村,连好些乡镇派代表来参观。“杨局长做了不少好事,我们白池农民都挺佩服您的。”

“当官一任,造福一方,我是峡江儿女,理应为人民服务。”杨秀玲说道,她从小父母相继去世,是姐姐和哥哥们把她拉扯大,并将她送入大学学堂,毕业之后分配工作回到峡江县做基层干部,老公家也有清贫的过去。老公唐文新幼年丧父,是母亲将他兄弟两人拉扯大,因为家境不好,塞门出才子,兄弟两人推继考上大学,毕业后都回到峡江教书,唐老师为人和善,很快被县人事部门调到县里任职,夫妻两都在这个平台上认识,因为都想在自己的家乡干点事,走到一起两人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有些干部和杨局长比不得啊,有人来我们村走过场,混吃混喝,表面上是调研,实际上找大户吃吃喝拿要。”村民甲说。

“这是中国现实:平庸的人太多,庸政误国。大有作为也不行,人家抓住把柄,你吃不了兜着走。”杨局长说:“全峡江的女干部不多,出于完善政府政治需要,我才没被别人扳倒,仍然可以为大伙干点实事。”

县里很重视白池村的发展,他们把最优秀项目拿到白池村做试点,韩文祥虽说年老体迈,但是精神状态好,知道上面领导在想什么,他作为外乡人在这儿担任农业试点小组组长,不拿政府一分报酬,来这边他都是自掏腰包搞科研,政府的一些奖励都给了试点户积极村干部,他和邹林音并不眼馋这些东西,他只是为了一个梦想在努力,为了年轻时候的追求,该退休享福他并没有退意,相反还要继续为这片热土献计献策,向柑子领域继续奋斗。

“种洋芋,那老百姓同意啊。”邹林音听了他的想法惊讶,她不想折腾,所作的事和他们来白池的初衷迥异,她开始怀疑韩老师所作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政府管理的事情,我们为他们代劳,要是办得好,功劳都是他们自己的,干得不好,我们还得为他们买单。”

“小邹,我们做事要有靠山,不为政府分忧解难哪个会支持我们搞科研,所以再好的东西有人欣赏才行。这回我们要整250亩洋芋基地,可以为老百姓带来好大的经济效益,。大伙都知道了,可以产生多大的社会效益啊,这些是花钱买不回来的。”韩文祥侃侃而谈。

“什么,老师不是被成功冲昏头脑,250亩洋芋?那要多少户农民才可以凑到这个数目啊。”邹林音内心不悦,她自己没有一亩地,现在带动农民致富简直是笑话,韩老师喜欢夸大其词,本来不起眼的事物,经他一描叙,简直神乎其神,可是她又经不住诱惑,还是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起工作。

“我清楚的很,洋芋营养价值高,淀粉多,是一道可口的菜肴。峡江冬春季节没有充足的菜源,外来蔬菜价格高,老百姓又吃不起,如果我们能在菜篮子工程上做文章,没准比做我们的主业还要有效益。”

说易做难,筹集土地有相当难度。这是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十几年的时代,哪个人愿意给你卖力,平时大伙有说有笑是邻居,朋友。一旦谈到经济问题,大家变得紧张、多疑。谁会好心地把地拿出来给你搞试验。洋芋是大路货价格也不吸引人,种下去冻死了得不偿失,他韩文祥只想把地弄到手,然后大张旗鼓地搞基地建设。

他到处找老百姓说好话,大家都知道他从没欺骗人,种洋芋的确难登致富路,5毛一斤的洋芋满大街都有,韩文祥并不怕暂时的困难,他寻找科委的帮助,引进良种改变当地品种单一,营养价值低的老品种。科委的确有大批良种缺少人推广给老百姓,移民开发谁都想自己的部门在服务农业方面建功立业。

“韩老头儿,你是我们政府部门联系农民的纽带啊,我们再好的东西 ,得不到老百姓的欣赏,不能推广种植,说明我们工作失败,你要的高营养洋芋品种我们种子库中有,只要你把地凑齐,我们会去将良种送到老百姓手中。”科委项旗主任向他承诺。

拿到尚方宝剑,韩文祥有了底气。他找到村主任兼支书陈水典,“科委同意我在白池村搞洋芋新品种推广种植。这个项目有前途啊,这是巴西进口的良种,我们白池村走在其他村的前头若大伙不想要这个发展机会,我找附近几个村做这个项目”韩文祥故意卖弄,手上有县科委给的一张底牌。他要利用这次机会,将立体生态试验搞得风生水起。

陈水典知道他韩文祥说得出做得到,谁都知道湖北佬的本事大。作为外乡人来白池村这几年搞得有模有样,样板园搞起来了,用水问题彻底解决,公路通了,还将县里各种试点示范推广项目引进来。没有一定手段谁会这么拥护他。至于这次种洋芋,大伙不看好。一来它比柑子价格低,二来它的劳动力大,挖洋芋耗时耗力,三来万一行情不好,烂在地里都有可能。肥水不流外人田,作为村支书和村主任,他知道一旦放弃这些样板工程,白池村只会跟着别人的屁股走。“我再和村里商量下。”

“大好前程放在大伙面前,一旦试点成功别人都将一拥而上,我们白池村就没有多大的进步了。”韩文祥给他分析形势“前两年种柑子人很少吧,现在知道咱们干得好,他们的大力推广范围更大。用不了几年,那些媒体记者不会光临白池村了。“想招商引资,难!”

陈水典心里七上八下,他找邹林音商议。邹听他一说,“这个可以信他一回,专家并不是说的话都是真理。你看韩老师七十的人,他仍然走农民、科技创新之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干任何事都有风险,人因为有梦想才会走的更精彩。我反对他搞的多元化种植,到头来颗粒无收。”

“我是担心这个啊,一下子筹集二百五十亩田种洋芋,只怕赔钱赊面。”

“失败并不可怕,说不定他能走出与众不同的路,我跟韩老师共事不下十年,他的品格高尚,时刻为老百姓着想,按说这个年纪早坐在家中享福了,他是不忍心天下农民受穷啊。晚年仍活跃在农民兄弟中间。”邹林音说,她内心挺复杂,不支持的话他所在峡江所做的一切归零。支持的话又怕是烂尾工程,她见识过好多地方官员干事半途而废的现象,广场修到中途停工,大楼一个劲往上盖,直到投资方破产为止。抢注名人出生地,抢到手的项目又是开发一半嘎然而止,到处是这样的事更多。样板工程上级领导看到之后便中止,政绩工程做成面子工程,受害的是种地者老百姓,忙活一场也没收益。

既然邹林音没有明确反对,陈水典召集几个种地大户开会,听取大伙的意见,当代农民越来越不务正业了,希望进城务工抓大钱。留在村里的都是上了四十岁的人,工厂不要的人等。现实是那般残酷,不打工光种地堂客孩子哪里过日子?种植大户好几个是厌倦打工生涯,重返乡村耕植创富梦想的一拨人,他们有见识,有理想,有干事的激情。

“种洋芋不赚钱”陈无为当即表态。他的想法挺单纯,一切是以经济发展为重心,科研项目不是种地人的事。

“这不是钱的问题,科委想在咱村搞试点,如果巴西洋芋在峡江生根发芽长出洋芋,功不可没啊。”陈水典说。

陈水平老师在书上见过这品种,他认为这事可行,好品种有具优越感。”我看好这个项目,我更相信韩老师的人品。他是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没有事实哪有真相。”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暂时筹集一百亩以这个冬天为限,开春之后没有收益咱们到此结束,有收益再扩大规模。”陈水典提议。

不几日,种地大户们自发申报种地规模,“谢谢大伙支持,谢谢大家。”韩文祥甚是激动,别说与他当初设想的缩水一半,但是有人响应说明他的影响力存在。他知道自己的追求是为人民服务 ,只要能为老百姓增加收入他个人累点也心甘情愿。

邹林音对此并不热心 ,到了柑子嫁接季节,她将主要精力放在柑子上,这才是她热衷的事业。今年她从外省调回茯宁夏橙嫁接到脐雪橙、脐夏橙上。这样可以实现韩老师的“花果同堂”的预期目标。然而她没告诉陈无漾嫁接的是啥好品种。她觉得这些告诉了农民,要是传开 ,别人也会抢着搞试验,最后自己的专利得不到保障。韩老师硕果他想在峡江开启文化柑橘新篇章,实现山上走,湖中游,观光湖光山色。橘树上一年四季挂金秋,创造一树两果,一园两产,一果四好(好看,好吃好看好卖),具体运作还得由她这嫡传学生埋头苦干。

想想这么多年 ,是韩老师一如既往支持她干这行不断创新的事业,家早已没了,别人问及她一笑了之,顶多说丈夫常年在水上跑船,她在山上走 ,夫在水中游,两人长期不能回家。其实她早是单身之人,为了燕宝宝她没有再结婚。女儿成了她的一切,女儿送到娘家读书,那里条件艰苦,尤其冬天开学寒冷。峡江她没有赚到钱,出于和政府打通关系的需要,请吃请和之事再所难免,这些开销没人帮她报销。

至于洋芋基地,她本不赞成,为了维护韩老师的面子 ,她没有公开反对,她极力回避这事,将精力放在柑橘上,至于无公害柑橘基地建设热闹是场面,对于他们做实事的人而言风轻云淡。

好不容易把苗子育成一百多亩地种上了他们的新品种,江州的记者还专程来白池村采访,这是韩文祥最热衷的事情,他才是真正的影帝,将他的才情发挥到极致,将他耕耘的事业无限放大,记者访问他:“韩老师,你是我们农民日报的常客了,请问这次试水种洋芋动力来自哪里?”

“来自人民群众,没有白池村农民兄弟姐妹的支持,我也没这个动力做成这事。”

“我们峡江不产洋芋,你为什么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

“敢为天下先,立誓斩殊荣,我活了一辈子,没有违法没有违背科学。种洋芋只要管理得当在峡江照样的成功,还 能卖出高价钱。”

你知道他是如何指导大伙种洋芋,田地耕耘细作,施足底肥一层薄土,接着放上洋芋苗,面上盖包谷杆子防冻,这些措施到位,越冬不怕霜冻,因为峡江处于三峡库区腹地,天气一向温暖,极端天气几乎没有发生过,加上全球气候变暖,冬天不再那么可怕,所以种洋芋的成活率是挺高的。

记者问及他的未来打算 ,他说在峡江希望建成产供销加工一带的柑橘产业,基地,引导广大农民发富致富,利用峡江秀丽的小三峡风光,发展柑橘观光旅游,客人游玩的时候,顺便来白池村采摘夏橙。

“这个目标一定有难度,请问这会实现吗?”

“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像我们这些农技推广者是其中的积极分子,并不是起决定作用。这个目标实施起来有难度,需要政府支持而且是一如既往支持,农业是峡江的特色,大好河山只有向世界推广才有其社会价值,我可以自信地说用不了两年,白池村可以实现一树两果,一园两产的目标,到那时, 柑农收入将是现在的一倍多。算是观光旅游带来的收益,白池老百姓收入倍增。”韩文祥总结。

洋芋基地省城外媒体争相报道,峡江县政府决定给种植户一些奖励,这天移民局以及科委干部乘车专门为他们送来慰问,每户一桶食用油,二十斤大米以及一床蚕丝被,陈水典请来几户种植户来领礼品。

“不能忘了我们的引路人啊。”陈无漾说。

“我问过了,韩老师说心意领了,他们不在乎这些慰问品,说大伙肯出力支持他搞科研已经心满意足了。”陈水典说。

作为外乡人,他们确实没法和当地人一样享受政府的各种补贴奖励。自从江州升级、国家加大对其帮扶力度,全国各地都支持江州建设,峡江县是广东省重点支持地区,这儿最大的县城街区路命名广东路,各主要移民村还有广东各地带,援建的小学,输血还得造血功能强,因为有韩文祥,邹林音这样无私奉献的科技引路人,白池村乃至峡江县有了造血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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