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同样的面孔,他为何独对你例外?”
幻月不甘的哭喊道,依柳苦笑,并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关于答案,谁都不想揭晓,又怎会告诉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你问的太多了!”
依柳冷冷说道,声音不大,却让人不觉寒冷,幻月瞪大眼看着她,突然一声笑,依柳不再做缠绕,没有理会幻月便独自离开了。
“你走吧!”
离开时,依柳只留下这一句话,幻月冷笑,眼泪无声无息,秋的寒冷渐渐深入骨髓,手边的剑,无情的空气一丝丝浸透着怨恨,只闻一声苦笑,雪溅百花,染一身鲜红。
清新典雅的竹林木屋,一个俊逸男子手抚幽琴,脸上始终凝聚着淡淡的忧伤,身旁一身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她……怎么样了?”良久,男子淡淡的问道。
黑衣女子刻报手回答道:“已经无大碍了。”
沉吟片刻,女子忍不住的问道:“主子,你……”
“不用。”
女子还未说完便被男子打断了,女子无奈,却又不敢表于脸上,只能在心底为自己的主子心疼。
“无情……她在哪里?”
男子停下琴声,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无情闻言,立刻激动的说道:“她就在里面。”
李衍看向无情所指的方向,想要往前走,脚步却顿在原地,无法向前迈出一步,眼神灼热,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无情在一旁看着他,掩藏在黑色面纱********勾出一丝苦笑,他终究还是不原谅自己,不放过自己。
自从戚寒露离世后,他就再没见过李衍脸上出现过任何表情,即使是依柳,也只是让他的思绪稍微停顿,可是只是一瞬,那淡淡的忧伤立刻包围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主人!”
无情小心的呼喊道,“罢了!”李衍终究还是无法走向那间有她的地方,轻叹一声转速身离去,无情看了眼小屋,跟着李衍离去。
走在着竹木繁密的山林间,飞鸟高歌,却怎么也不能消散李衍心中的悲苦,只见他停在原地,闭目仰望,斑驳的树影打落在俊逸略显沧桑的脸上,更加毫无生气。
“主人,现如今东尧蠢蠢欲动,已经在京城埋下伏兵,我们是不死也该做准备了?”
“嗯?”
听见无情汇报,李衍只是轻轻应一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主人,现如今又一股势力资深到了天朝内部,只是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我们的人无法打探,也没有与之交过手,不知是敌是友。”
“继续调查,切不可出任何差池!”
“属下遵命。”,说完,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这空荡的树林。偌大的树林顿时只剩下李衍一个人站在那里,孤独而又清冷。
木屋内,幻月秀眉紧蹙,如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轻灵而柔美,绝美的脸没有因为苍白而失去颜色,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然美感。
“我已经死了吗,可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眼泪顺流而下,打湿了脸庞,眼却始终无法睁开,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表示她醒了。
终于,那完美的眼如夏季的花朵般绽开,奇怪的看向四周,这是一间木屋,摆设简单却一点也不失典雅,幻月努力的撑起身子,脸上尽是奇怪之色。
她不是自刎了吗,为何脖颈上却无任何伤痕,而且她还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可是想到杨府,那些场景历历在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底真实的痛都在告诉自己那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发生过。
泪一滴一滴的流下,忽闻窗外一声声幽怨的琴声,幻月止住了哭泣,用衣角拭干眼泪,强撑着身子下床往门外走去。
刚打开门便是一阵微风,将幻长长的青丝吹起,在额头眉梢风扬宁饶,只见不远处一个修长背影,悦耳却忧伤的琴声自指尖流转开来。
幻月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背影和他很像,只是看年龄绝对不会是他,想到这幻月不禁苦笑,已经到着地步了,还是对他念念不完,难道被伤的还不够,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更何况着帝王爱,更是少之又少,最重要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替身,替身,一个没有自己卑微的替身。
就在幻月暗自伤心的时候,李衍的琴声止住了,幻月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站起的人,逆着光让幻月无法看清他的脸色,只是那个身影已经让她迷醉。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隐藏多少的忧伤与痛苦,当日一别便是几载春秋,如今人非人,物非物,李衍看着面前的绝世容颜,恍如隔世。
幻月怔怔的看着她,刚想像李衍道歉却被李衍一下子揽入了怀中,闻着李衍身上淡淡的清香,幻月竟忘了挣扎,本来还沉浸在这一丝难得的温暖却被李衍的下一句话打得支离破碎。
“依柳,我很想你。”
简单的一句话道不尽的沧桑和思念,幻月眼中的恨意渐渐浓烈,而李衍却始终没发觉掩埋在背后的仇恨从此埋下了祸根。
“我也很想你。”
幻月用着依柳惯用的口气深情的看着李衍,李衍心中感动,早已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打开了这久久冰封的心门。
“依柳,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李衍将依柳拥的更紧,却没发觉怀中人的不同和冷笑,“既然要我当你,我会好好当你的替身的。”
幻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娇媚的靠在李衍的怀中,却在这时李衍推开她,黑眸暗流涌动,看幻月的眼也布满迷惑。
“怎么了?”
幻月担忧的问道,难道是他察觉出来,不禁手心捏紧,紧张的看着李衍。
“没什么,你身体初愈,还是多休息吧。”
李衍转过身不再看她,因为这张容颜和依柳的太像,让他差点都相信了这人是依柳,虽然语气和气质与依柳相像,可是那种淡然的感觉在她身上却无丝毫,感觉到的只是无尽的怨气和仇恨,李衍之所以不拆穿她不是不想,只是这个女人的心已被仇恨沾满,是个利用的机会,他岂能放过,想到已逝的寒露,李衍心中便痛苦万分,心底的那股仇恨快要将自己淹没,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