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六年,皇上心疼的厉害,御医都不能为其治痛!
这时,皇后的一个使女向高宗告秘:在皇后的床底下地里,掘出一个小木头人,上面刻着皇上的名字,生辰八字,还有一根针插在小木头人的心上!
告秘的使女正是武宸妃训练有素的又一个心腹宫女!
皇后亲自带着人到皇后房间,在床底下搜寻木头人!果然在床底下的地里挖掘出一个木头人,木头人跟使女的描述一模一样!
高宗冷笑着对王皇后说:“你就那么想置朕于死地吗?我最近心口痛,原来是你在用这个木头人诅咒我!”
王皇后立刻跪下说:“请皇上明查,臣妾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即使臣妾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诅咒皇上!”
高宗说:“你诅咒我的物证都在这里,难道你还想狡辩吗?”
王皇后连口否认,说:“皇上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木头人我真的不知情!”
高宗说:“别自解了,做了此事,你就等着为此事付出代价吧!”说完,甩了下衣袖,就气愤地走了,留下王皇后伤心地哭泣!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高宗把王皇后制作的小木头人给群臣们看,并说了是如何发现木头人的!并表明由此要废了王皇后!
群臣们议论纷纷,惊骇不已!高宗见大臣都只是在下面议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发表看法!
高宗说:“众位爱卿!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吗?”
黄门侍郎韩瑗站出来说:“皇上,老臣认为整个事件不可信,皇后有心要诅咒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要诅咒皇上的事情来!”
高宗说:“物证都在这里了!你们难道还不相信皇后的险恶用心吗?”
中书侍郎来济说:“这个事情有栽赃的嫌疑也有可能,望皇上明查!若凭奴婢的话,可以把事情确立,也可把事情推翻,皇上要三思啊!”
高宗说:“朕意已决,皇后既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别怪朕不客气!朕决定废了她!”
长孙无忌和禇遂良受先帝重托,善事少君与皇后!现在,皇帝要废后,认为要闹出大事情了。于是禇遂良站出来说:“从那方面看,皇后谋害皇上的事情,都让人无法相信!万一把皇后废了,谁又有资格升为皇后呢!”
高宗说:“武宸妃聪敏过人,端庄有礼,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朕想立她为皇后!”
高宗的话,使朝廷中哗然一片!
长孙无忌站出来说:“武宸妃曾充先王太宗皇帝的才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礼法不容悖乱,不可为皇后!再者,王皇后为先王亲自为陛下选定!若是允许皇帝娶先王之遗妾,国法不容,而且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禇遂良紧接着说:“如果皇上这样做,必将有损王位,削弱朝威!为国家之厉害,念太宗皇帝之重托,辅佐皇帝及皇后是为我和先生(长孙无忌)义不容辞之事!所以请皇上一定要三思!”
禇遂良一说完,群臣们都站出来,请皇上为废后之事三思而行!
高宗见没一个人站在他这边,气愤地宣布退朝!回到宫里,大骂群臣,没有一个人理解他。
一直都在幕后听朝臣们为废后之事议论不已的武宸妃,对高宗说:“皇上息怒!你是皇上,只要你坚持,没谁敢反对你!”
高宗说:“话是这样说,那些固执到极点的臣子;在上朝之时,阻止我废后是那样滔滔不绝!”
武宸妃冷静地想了一下说:“朝中大官重臣之中,长孙无忌最有威望!他位居三公之首。身为太尉,又是陛下的舅舅!陛下想办法,让他认可,别人就好对付了!”
“虽然我那舅舅威望很高,但他是一个老顽固!他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他想法的!”高宗说。
武宸妃说:“不然,陛下驾幸长孙无忌的府第,亲自拜访舅舅!要知道皇帝驾幸臣子之家,是一件殊荣!然后用一番言语说服长孙无忌站在我们这边!不过,臣妾有一个要求,臣妾要随驾前往!”
“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高宗高兴地说。
……高宗立即把御驾亲临无忌府第的事情公布下去!长孙无忌不知何故,颇觉可疑!
礼部尚书兼国史编修的许敬宗,为人圆滑!眼看可以利用武氏飞黄腾达起来,于是开始活动! 在高宗还没去无忌府第之前,他去见了太尉长孙无忌,想说服长孙无忌支持武宸妃为皇后!但朝廷的大官们都清楚宫廷里酝良的是什么!长孙无忌根本不让许敬宗张口提这件事。高宗准时去拜访舅舅长孙无忌,武宸妃随驾而至。长孙无忌立刻明白,高宗御驾亲临府第的原因了!
因为是探亲,皇帝和武宸妃让到一边,由长孙无忌夫人出来迎接招待!
主宾坐在大厅里,和蔼地交谈,气氛融洽。武宸妃更是热情、恳挚、和善!主宾极力找话欢述,就是不提废立皇后的事!他们一直谈啊,谈啊,谈到了天黑!长孙无忌夫人已派人准备好了晚饭,皇帝和武宸妃自然留下来吃晚饭!由于谈的很愉快,武宸妃说:“大家不必拘谨,一块坐在这个桌子上吃饭吧!”
这样,长孙无忌家的四位公子也坐到桌上去了!
接下来,大家举杯痛饮的时候,高宗乘机关心地问了一下四位公子的近况。长子现供职弘文馆为校书郎,另外三个还未成年!
由于长孙无忌一直反对官爵世袭,所以未成年公子还没有官爵!
高宗听说三位公子尚无官爵,立刻擢授朝散大夫。
长孙无忌听后,感觉很不安,说:“谢皇上厚爱,只是犬子们尚且幼小,不曾为国家效力!实不敢受此爵位!”
武宸妃说:“舅舅,您对国家的功劳比谁都大!朝廷对您有所表示,是为理所当然!授予三位公子官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同时也是舅舅的权利!”
武宸妃如此说来;无奈,长孙无忌不能辞谢。向三个孩子命令道:“皇帝授予你们爵位,你们还不快下跪,谢皇上恩赐!”
三位公子立刻离开桌子,磕头向皇上谢恩!
皇上叫三位公子免礼,继续上桌吃饭!
接下来,又是敬酒,吃菜,吃饭,气氛轻松舒适,每个人都非常高兴。
终于,高宗鼓起勇气说:“关于木头人的事情,很让我烦恼啊!再者皇后又没生育,这些都可为废掉她的理由!但废掉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朝中群臣们都反对!舅舅你看怎么办?”
老练的长孙无忌,一边咳嗽清嗓子,一边说:“这事嘛!应该和朝臣们商议!”说完,对长孙夫人说:“快给皇上把杯子的酒倒满!”尽量避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慎重考虑,不能草率行之!
武宸妃在一旁注视着,一言不发!
长孙无忌举杯敬高宗,高宗又一杯酒下肚。接下来的话题,是如何治理好这个国家,根本就避开了废立皇后这个话题!
这使得高宗和武宸妃看出来,长孙无忌不赞同高宗的想法!结果大家不欢而散!
第二天,武宸妃以皇帝的名义,让母亲杨氏给舅舅送去十车绸缎和金银礼品。
杨氏交给长孙无忌时说:“这是皇上和我女儿对舅舅的敬爱之情,望笑纳!”
这种用意长孙无忌明白,昨天赐儿子官爵,今天送礼物,想用金钱官爵收买他!姜还是老的辣,长孙无忌选了一些绸缎留下,对杨氏说:“为表敬领恩赐之意,我选了一些绸缎,其余你就带回宫中吧!”
杨氏说:“齐国公要是不全收下,我回去也不好向皇上交差啊!”
“你回去就说老臣得了朝廷太多恩赐,不敢再多授!”长孙无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