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重俊起事败露后,韦氏、安乐公主和上官婉儿等,气焰更加嚣张了;宗楚客、纪处讷是她们忠实的走狗,事事都为她们奔走效劳,因此宫禁变成了朝廷。
安乐公主的丈夫死了,做了寡妇,她并不感到悲伤;心里还欢喜的非常,原来武承嗣的儿子武延秀,也就是武崇训的堂弟;那么安乐公主也就是武延秀的嫂子,因为这层关系,他们时常往来。
武延秀在突厥呆过一段时间,学得一些番语,还能娴熟地跳胡舞,加上他风度翩翩,舞姿是格外的美好,这让安乐公主对他刮目相看,喜爱之情是日益增长,但苦于丈夫武崇训活在世上,一直就没敢亲近武延秀。
眼下武崇训死了,安乐公主迫不及待地把武延秀召进自己的寝宫,表面上是说帮她丈夫治丧,实际是暗地里享受男女之欢。武延秀是一个知礼节的人,初次委身于公主,温柔乡里,格外卖力,让公主欢娱之极。
渐渐地,安乐公主与武延秀交往的时间长了,厌倦了那种偷偷摸摸地来往,于是明目张胆起来。每天来往就像夫妻!中宗知道了他们这种毫不避嫌的丑闻后,不仅没加以阻止或谴责,还非常乐意地授武延秀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封温国公。
韦后看武延秀是个翩翩少年,皮肤白皙,高大壮硕,内心也是喜欢的非常,献身之心时刻有之,****渐旺。聪明的安乐公主看出了母亲韦后的心思,为缓解母后在宫闱的孤单之心,竟然说服武延秀背着中宗侍寝,母女同欢。就这样,武延秀成了韦后母女共同的姘夫。
安乐公主勾结宗楚客、冉祖雍,诬告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曾与李重俊同谋造反。冉祖雍先把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曾与李重俊同谋造反的事情给中宗讲了。然后奏请中宗将他们二人关进死牢,适当的时候,将他们处死。中宗立即派人捉拿李旦和太平公主问罪,真准备把他们处死。魏元忠知道中宗的做法后,哭着面奏中宗:“陛下统领天下,怎么不能容纳一兄一弟呢?相王当初为皇嗣时,苟活于武氏政权的打压下。现在他将皇位让给陛下!陛下怎么可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对相王产生疑窦呢?”
中宗友好地说:“爱卿说的对,朕怎么可以如此凶残,杀自己的胞兄胞妹呢,这样做实在不厚道啊!”
魏元忠说:“陛下也不用这样谴责自己,只是小人的谗言,陛下一定要分清,以免错杀忠良!”
中宗说:“爱卿的话,朕记住了!”
魏元忠见中宗如此好说话,不免心里暖暖的,以为中宗是在世明君。
宗楚客知道了魏元忠阻止他们的计划,于是上奏中宗:“魏元忠纵子助逆,明明是李重俊的帮凶,应当诛他三族才是!”
中宗说:“玄武门前发生的事,魏元忠之子确实在场;但那也不是魏元忠的意思,诛他三族大可不必。魏元忠久供驱使,有功可录,所以朕不能违背意愿,诛杀功臣!”
宗楚客无语,但心底是不罢休的。于是让冉祖雍复奏魏元忠谋逆,说:“李重俊的党羽都被清除。为什么惟独魏元忠不能受到严刑?”中宗不得已,中宗贬魏元忠为务州尉,行至半路,得病而死,享年七十一岁。
在魏元忠被贬没多久,宫中传出消息,说皇后的衣裙上有五色云凝聚,非常祥瑞。中宗竟令宫监绘成图样,携示百官。
韦后、安乐公主和上官婉儿平时除了陷害忠良之臣外,就是寻求私生活上的刺激,闹出无数荒唐笑话!
这不,中宗刚令人画完皇后裙子上的五朵祥云;又要伤脑筋地开馆修文,增设学员,选择能文的公卿,入修文馆。莫非是中宗脑壳长包,自己明明不能工诗写文,还去附庸风雅,开设什么文学馆;原来是上官婉儿怂恿中宗这样做的。
上官碗儿原本与武三思私通,所拟诏书,多半崇武抑唐。眼下武三思一命呜呼了,使得上官婉儿少了一个知心的人。耐不住寂寞的她,聪明的她,决定另觅新欢,想到文人学士中,总有那么几个看得上眼的风流佳客,所以奏请中宗开设文学馆。
这些文人学士经常陪侍中宗游宴,韦后和安乐公主也时常与这些文士结诗酒欢,从早到晚,醉不思归。
中宗和韦后不会写诗,即由上官婉儿代笔;然后炫耀于众文士,文士门明明知道不是中宗和韦后自己写的,还赞不绝口,表明佩服之心,犹如滔滔江水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严重满足了皇帝和皇后的虚荣心。这使得中宗更加喜欢上官婉儿了,对上官婉儿所求之事,无一不答应的。
上官婉儿乘这次机会,相中兵部侍郎崔湜,引作情夫。崔湜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才华横溢,与上官婉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但崔湜的宅第在皇宫外,住在皇宫内的上官婉儿要与崔湜幽会的话,很不方便。于是上官婉儿奏请中宗,在皇宫外建造宅第,理由是在外风景好。中宗立刻应允,拨给官费营造。
宅第里穿池为沼,叠石为岩,亭台阁宇,园榭游廊,构成一幅世间独一无二的风雅之图。上官婉儿和崔湜每天就是在这美的像画的宅第里幽会。
安乐公主见上官婉儿在皇宫外有了这么奢华的宅第,心里不甘,也要中宗给他造出奢华的屋子来,中宗应允。于是仿造出昆明池,或者说更胜昆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