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锦澜这几年在夏国经营的好几条探事线都是卓有成效的,一向传回来的消息都精准细致,近日皇城司那头上报的消息却都只是些敷衍的过场,实在太反常了。
唐月琅闻言强忍着心中起伏,有些苦涩地笑着摇摇头:“我怕事无绝对,与韦锦澄的通联只敢写些寻常琐事。”
若与韦锦澜之间的通联也要夹杂着一些私心,这对她来说其实是件痛苦的事。
他们两人这份感情已在不知不觉中隔着愈来愈多的旁枝末节,竟就不能单纯地只论风月,之讲真心。
韦锦澄并未察觉她的为难,只起身自书柜暗格中取出一个盒子扔给她:“以后通联时多加一张纸,用这东西书写可保万无一失。”
“就我所知,书写时可保万无一失的,就只有皇城司探事首领的那种秘制墨汁。”唐月琅目瞪口呆。
韦锦澄自负地抬高下巴:“就只许皇城司手眼通天么?”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唐月琅无奈地简直要五体投地了。
看来是容不得她踌躇,没得选了。
待她将盒子收好后,韦锦澄才又说:“我们也该做点事了。”
唐月琅闻言暂时忘掉了心中的苦涩,大惊失色地道:“你不是才告诫我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火烧身?”
“事实上重要的不是做不做,”韦锦澄似乎胸有成竹,“而是做什么,以及,如何做。”
“你有何打算?说来听听。”
“今日指挥使大人找我谈过武德司演练之事,说咱们内部对彼此都过于熟悉,在演练中并不能取得很好的效果。有人提议临时征用各府的家丁护卫,混编后作为假象敌军。”韦锦澄相信,只需说这么多,已足够唐月琅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