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滕渊的手都敢伸长到月华山去了,这庆中守军的千夫长都在到处乱跑着呢。
萧擎苍再将酒坛抢回来,不满的推了推她的肩膀:“哎我说,你就不能略微好奇的问一句,我在醉星楼干什么吗?”
唐月琅咬着一颗花生米,斜斜的白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上青楼还能干什么?我要是真好奇的话最多也就问一句,你点的是姑娘还是小倌。”
“我对男人没兴趣!”萧擎苍瞪她了好一会儿,为免自己真将牙齿咬碎,没好气的举起坛子狠狠灌了好大一口。
“好啦好啦,这下我不就知道了,”唐月琅又抓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你没点小倌,点的是姑娘。”
谁在跟你说这个。
萧擎苍猛翻白眼,对眼前的人真是无话可说。
“说真的,你来这儿到底干嘛来的?”唐月琅拍拍手上的残渣,脸上的神情突然正经起来。
“滕渊在边境上动作太大了,王爷命我过来探探。”
萧擎苍是屏东王韦昀军中的千夫长,唐月琅与韦锦澄进入武德司时,适逢他随韦昀回京述职,枢密院从韦昀那里借了他来,向这批新丁传授一些实战兵法。
虽然萧擎苍年龄比唐月琅要长上几岁,但一年的相处下来,彼此性情还算相投,唐月琅敬重萧擎苍艺高手稳,萧擎苍也欣赏唐月琅输得起放得下,一来二去的也就交上了朋友。
这些年两人见面虽不多,但时有书信来往,逢年节里唐月琅还会备些年货干杂托人给他送去。
“王爷英明,”唐月琅侧首附到他耳边,低声道,“还不止滕渊,这下连彭贺都募了新兵要一并拉到边境上去。”
“什么名目?”萧擎苍皱眉,顺便一脸嫌弃的往边上挪。
唐月琅白眼瞟了一下他挪远的动作,回他个更嫌弃的假笑:“名目嘛也没什么新花样,无非众口一词咬定是去剿匪的。你信不?”
“一个大将军带七十万大军剿了他娘的八年,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将军带一队新兵,”萧擎苍冷笑,“这阵势,整个夏国边境都够被踏得寸草不生了,这匪帮可真厉害。”
唐月琅赞许的竖个大拇指给他:“兄台果然高见。”
既然屏东王派了萧擎苍过来查探,就说明王爷对夏国在边境的动作并非毫无觉察,这样她也就安心多了。
萧擎苍对她毫无诚意的高帽子敬谢不敏,只问道:“你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我随十七公主的和亲使团来的,都来好几个月了,”唐月琅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我出发前好像还与你通过信的。”
“你信上又没写。”
“哦,那一定是忘了。没事,你现在知道不也一样么。”
萧擎苍懒得理她,一口酒急急灌了下去。
唐月琅见状,心有戚戚焉的叹息:“要说这夏国的酿酒技术,那还真叫一个不咋地,我懂你。“
萧擎苍把酒坛子扔回给她,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你懂个屁。”
翌日,观澜堂二楼。
韦锦澜的神情难得那么凝肃:“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