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图的事迫在眉睫,谋划好一切后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对柳珉下套,韦锦澜暂时也分不出心力再去想他与唐月琅之间的事了。
岁安再探柳府后,回来将柳珉府中地形做了简图。
庆幸的是柳府主楼的书房置得离卧室并不很远,中间只隔短短一小段路,正好方便行事。
没几日柳珉果然趁夜派人来了观澜堂,请韦锦澜过府鉴宝。
岁安依计而行,偷偷先出门往柳府去了。
随后韦锦澜也带着惠安,堂堂皇皇的自柳府大门登堂入室。
一切都很顺利,柳珉令惠安留在前厅用茶,自己带着韦锦澜进了主楼卧室。
进了卧室,柳珉掩上房门,小心的自暗格中取出精巧的剑匣置于几案上,对韦锦澜笑言:“此番有劳韦老板暗夜屈尊前来,实在是下官近日新得了这宝贝,不知如何是好。素闻观澜堂遍见世间珍宝,烦请韦老板代下官辨个真伪。”
韦锦澜笑着行礼道:“柳大人客气了。 韦某一介客商,观澜堂能在大夏落地生根,也是多蒙三皇子与各位大人关照。能为大人略尽绵力,也是韦某的福分。”
这话既拍了柳珉马屁,又让柳珉知道观澜堂与三皇子关系匪浅,柳珉当下对韦锦澜的信任就更添了几分。
“不知大人是从何得的这件宝物呢?”韦锦澜也不急于让他先开剑匣,反而老练的先问来路。
其实看不看对韦锦澜来说还不就是走个过场,东西是他手上出去的,是真是伪他岂会不知?何况那也并不重要。
柳珉一听这话倒更信他是个谨慎的行家,也不隐瞒的和盘托出:“是这京中一名赌徒,前几日输了个精光想翻本,才拿出了他家传的破山剑。翻本需重金,若是典当那也未必能得个好价钱,他听人提及下官喜好收藏名剑,这才寻上门来要卖。”
韦锦澜假作惊叹的打量起那剑匣,头也不抬地问:“想来大人必也是下了重本啊。”
“比起破山剑的名头来说,下官付的价钱也算占人便宜了,”柳珉得意地笑,“这剑也是那人祖上好多辈时得的,他也不能十分确定真伪,于是下官与他商量一番,只付了个双方都满意的价钱。”
“光看剑匣做工,大人这笔买卖就做得值啊。”
韦锦澜心中暗叹,你这生意是做得值,我可是亏大了。
先是拿了一大笔钱出来给那赌徒去输,然后剑未卖到高价不说,还得分给那赌徒一些做奖赏……哎,成大事者不惜血本啊。
柳珉被夸得乐开了花,正要打开剑匣,忽听得外面喧嚣四起,不禁面色一凝。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他觉得心下不安,赶紧对韦锦澜道:“请韦老板稍坐,待下官出去看看,即刻便回。”
韦锦澜点点头:“大人请,不急,韦某等得。”
柳珉颔首致歉后,匆匆就出了房门。
待他走远,韦锦澜一刻也不再耽搁,立刻出门奔向书房。
毕竟是探事行当的精英,又是久经阵仗的老手,韦锦澜一进书房就只朝最有可能存放机密文件的几处地方寻去。
小心的几下翻找后,果然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