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你听我说,”唐月琅俯视着他痛苦中混合着****的神情,心疼得想杀人,“我明白,在这样的情形下强迫你行房,对你是一种侮辱,你的自尊不接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我对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而你,”她轻轻垂下了眼睑,“那日在太子府我不敢问你,你……是真心的吧?”
“我是真心……却和现在这情势……没关联……你……不要搅着说,这是两回事!”韦锦澜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话说完整,额头上的汗水已同青筋一起爆出。
“管它一回事两回事呢,”唐月琅红着脸笑得皮皮的,“五年前你若没退婚,说不得此刻咱们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哎呀,以前的事不提它,总之如今咱们总算得是两情相悦,你心中就当今日是咱们洞房花烛好么?”
就当?这种事能就当的么?这个混账女人!
唐月琅坐在床沿踢掉自己脚上的绣鞋,翻身坐在他的腹上,抬手就去解他的衣带:“就这么说定了!”
谁跟你说定了!
韦锦澜觉得自己已是很用力的拽住了腰间的衣带,其实手上的劲根本不大。
“你……你……给我下去……坐好,”韦锦澜忍得很辛苦,“听我说……”
“我……后悔五年前的退婚……否则你我之间不会走到如今这境地……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我在夏国的任务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等你回了京师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我皆是如此身不由己……我,五年前错过了那一次……便错过了一世……再给不了你幸福……”
唐月琅认真听他说完,眼中有泪光,笑却如春山雪融:“你能同我说这些,对我来说,已是很好的了。”
“韦锦澜,我自打一出生便注定是不自由的,所以我任性妄为,所以我张扬跋扈,可我一生中最好的事,便是遇见你。你是我唯一心甘情愿的低眉顺目。”
“幸福于我,确是很重要的事。可是你对我来说,是比幸福更重要的事。”
韦锦澜闭目半晌,终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眼里除了被药物催生的****,还是被甜了心的悸动。
他看着自己身下的人那一脸郑重无悔的神情,想起多年前的她也是这样的神情来到他面前,说,韦锦澜,我向你求亲,你允么。
韦锦澜自幼性情偏稳,那时候尚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冒失而坦诚的热情,只好对她说,你是裕国公府上爵储,你的婚配对象,那是要入赘的。
她听后却还是这样郑重的神情,好认真地说,只要两情相悦,谁嫁谁娶,那是可以谈的事。
所以,两情相悦,便是世间最勇敢的事,两个人心意相通的站在人世洪流面前,任何荆棘险境都是可以面对的,是吗?
韦锦澜心中一阵激荡,唇角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声音颤抖到发烫:“那,你知道……如何做么?”
“请、请指教。”唐月琅终于有了一丝羞赧的神情,舌头都开始打结。
她虽口头上大大咧咧,平常出入三教九流的地方多少有所耳闻,看书听戏也从无避忌,但这种事却是从未眼见为实的。
于是,韦锦澜便开始“指教”。
她活了这么大,才知这种事原来是“这样”、“那样”的啊……
红烛摇曳,床幔遮掩中的情形春意无边,蚀骨销魂的声音响了大半夜。
迟了五年的新婚之夜,好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