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欣儿欲言又止最后仰制不住好奇心问,“你干嘛要踩死那只青蛙?”
“这里的风水全败,如果能早来两天就好了。不像现在只能被动的尽尽人事,希望还能补救。”孙路遥叹口气,没回答就走了。
他刚出门欣儿就探头探脑地跑了回来。
“你刚刚和他聊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投机。”欣儿贼眉鼠眼地笑,一副奸商的嘴脸。
欣儿没好气的开口,“只是聊聊青蛙的养殖和保育问题,由此滋长出的一新问题。你有兴趣?”
“鬼才会信你。”欣儿撇撇嘴,“不过说到青蛙欣儿刚才出门时,听到了一个消息,实在诡异。”
“说来听听。”欣儿边回味孙一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边漫不经心说。
我陈述,“据说本家的人照着风水师的嘱咐,砸开所有假山。”
“所有的假山都凿开了?”她吃惊的反问。
我点头,“百分之八十以上假山都挖出了一只黑褐色的青蛙,你说恶心不恶心?欣儿到现在都能闻到那种浓烈血腥味。”
“你刚刚说什么?”欣儿脑中轰的一阵巨响。
这段冲击使欣儿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全身也如同石化了般,僵硬的再也不能动弹丝毫。
“你怎么了?”我连忙用力摇她肩膀,还趁机捏了捏她的脸。
欣儿大喝一声,脸色铁青的问,“真的挖出了那么多青蛙?”
“我发誓。”我立刻举手向她说起了狠话。
她瞥了我一眼,皱眉头努力思索起来。
“那些青蛙有什么问题,你很苦恼?”欣儿百思不得其解。
我淡淡注视欣儿的眼睛才回答,“起因据说是有家人搬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但只住了一个礼拜,就发现新房子怪事不断。”
欣儿追问,“然后呢?”
“院子水池的鱼不断死掉,找不出任何原因,水质没丝毫问题。他们饲养的鸟死光又轮到了他们的孩子。”
“最小的儿子突然昏迷不醒,送去医院医生查不出问题,只是发现他大脑一直都保持在深睡眠状态,和植物人一样。”
欣儿一脸狐疑,“植物人?”
“家人害怕,他们将所有的积蓄买了那栋房,不会搬走。于是他们根据那位风水师说的,勘探了一会嘱咐他们砸开假山,在假山中找到了一只正在冬眠的青蛙,将它杀死后那房子再也没有出过怪事。孩子也清醒了。”
我不由自主打个冷颤,“和冯家的好像。”
“还没完。”欣儿长吸一口气,“不久后主人要铺草坪。挖开水池后发现居然埋着一具腐烂的女尸,正好在找到青蛙的正下方。那女人是被她老公杀死。”
“你是说尸体会引来青蛙?”冯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听到后被说的话吓得全身发抖。
“别傻了,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时联想到这个事情。”欣儿故作轻松笑起来,内心深处的疑惑越发强烈。
黑褐色的青蛙,确实是她没见过的品种。
究竟是哪类?难道是古云山从未被发现的新品种?
有可能,大自然中本来就有许多人类还不了解的东西。
或许这种青蛙习性就是夏天休眠,喜欢窝在缝隙假山的石头。
想到这,欣儿大为兴奋起来。
如果抓一只回去当作样本,确定是新品种的话或许会用自己的名字命名。
“古云山夜蛙……听起来就让人血脉振奋,实在是太舒服。”欣儿笑的前仰后合。
冯雪在一旁推推他,“欣儿,你干嘛笑得那么奸诈,口水都要流出了。”
欣儿顿时清醒,用手使劲抹抹嘴,视线立刻飘到院子的假山。
“冯雪拿工具响应号召,这里的假山应该整修,会显我们很不合群。”
三下五去二砸开冯家的假山,正中位置挖出一只黑褐色青蛙,稍微观察,欣儿确定是刚刚见过的品种。
“好恶心的青蛙。”冯雪厌恶的皱眉。
欣儿开心的笑,笑得如同奸商,将青蛙放进玻璃盒里,盖上盖目不转睛的打量。
“风水师不是说要立刻把它给杀掉吗?”冯雪有些惊讶欣儿的行为。
欣儿将盒子向上抛了几下,堂而皇之的开口,“我才不信风水师的瞎话,暴殄天物的事情实在做不出来。”
“玩意还是稀有品种,能救一只就救,免得让它在咱们手里绝种。”
“鬼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冯雪没有再阻止欣儿,只是沉吟,“洗手,准备吃饭。”
突然想到些东西,欣儿对她叮嘱,“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
她沉吟一会又说,“还有小露,最近发生了许多古怪,我老是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见她不说话,欣儿陈述,“我怕她还会出状况。小雪虽然有点难以启齿。我希望这几天你能陪她一起睡,多注意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监视小露?”冯雪略微有点迟疑。
“监视?她到哪你就去哪里。上厕所都不要让她一人落单,这也是为她好,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欣儿神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隐藏在冯家中的那股神秘力量一定有目的。
它操纵的工具,是小露可能是闯进本家后宅的我们四人,只是不论欣儿怎么猜测也得不到任何结论。
她确定自己并没有问题,而欣儿和冯雪也看似正常,那就只剩下小露了。
从本家后宅回来后,不知为何欣儿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
不是她的行为,而是气质。
她的气质似乎有改变,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欣儿决定明天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只要离开一切都会好,再也不用夜夜担惊受怕。
感觉有一丝阴寒窜上了背脊。我全身颤抖,吃力地低下头,望着手里密封的玻璃盒。
只见那只青蛙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它伸展开四肢,一动也不动地趴着。
只是睁开犹如蠕动内脏般的鼓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恐惧不断侵蚀我的意识,我僵硬的脸上挤出微笑,咬紧牙关抵抗。
那怪蛙似乎也在笑,十分诡异?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眼前一亮,全身的压力顿时消失没了。
再次看向青蛙,只见它又蜷缩成了一团?
石靠在角落里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场白日梦,我用力挠了挠脑袋,深吸一口气。
或许,刚刚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猛地站起来后,大量血液涌入大脑造成短暂的幻视现象!
安慰自己,心却没来由的不安,那股未知力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夕阳再次染红云彩,红的像血,漫长的夜晚来临。
不久前,老祖宗将冯家所有人都请去大堂,就我客人也没落下。
上百人安静地等待着,安静的十分异常。
老祖宗沙哑着声音开口,“冯家面临一个危机,无法度过,我们只有牵家带口离开这个世代居住之地。”
这话引起了一波波强烈的涟漪。
老祖宗伸出手,摆摆手,等本家的人平静后陈述,“事情没有糟糕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她顿了顿,“孙一说在明天淩晨来临之前,把有人住的宅里的水池都填掉,风水会好起来。”
“二十九号那天老四院子里的厨房,绝不能让女人进出一切都完了。”
老祖宗的声音猛的大起来“老二,老四,你们两个从今晚起,负责带人将厨房全部围起守好,不要捅什么娄子。”
老二追问,“水池呢?”
“是啊。水池谁去看着?”老四也接话。
“水池从现在起,大家回去就自己动手填掉,明天中午我一家挨一家检查,大家可以散了。”
他喝口茶看向冯雪的老爸,“老四你留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走出冯家宅子,欣儿失笑,“老祖宗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魄力,说话不但有板有眼,还很有领袖气质。”
我撇嘴,“当然了,没有能耐我们也不会管他叫老祖宗,你以为这位置光年龄大就能坐啊?”
“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小露眨巴着大眼睛脸上满是好奇。
我失笑,“你问,我绝对有问必答。”她见有了弥补的机会立刻配合她做起问答。
“问了可不准笑人家。”小露有点难为情。
“绝对不笑。”我又开始虔诚地赌咒发誓起来。
小露慢慢开口,“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
“冯林峰叔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叫他舅舅?但舅舅是母亲的兄弟,而你又是冯雪的堂哥,冯雪的爸爸不叫冯林峰叔叔表弟,却称他为老八……这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我完全弄糊涂。”
……
欣儿和冯雪一听两个人顿时嘻嘻哈哈地笑做一团,剩下我和小露大眼瞪小眼。
“小露有说错吗?我也觉得这种关系很奇怪。”欣儿迷惑的追问我。
“就算你再怎么聪明,也不明白冯家的亲戚关系。”冯雪边大笑边解释。
我神秘的丢了句,“冯家有个十分古怪的规定。”
“什么规矩?”欣儿和小露异口同声的问。
我解释,“不论是娶还是嫁,只要住进本家,就必须改姓冯。”
“为什么?”欣儿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