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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针锋相对

分明快入秋了,这玉清宫的蝉声不静反噪,声声入耳,和着夏末垂死的热浪,徒惹人心乱如麻。

盛着冰块的大缸暴露在势头正猛的太阳底下,融化得很快,仔细去听还能听到时不时会有冰块消融时滑动后,“当啷”碰缸壁的清凉声响。

庭院中,宫殿中,明明站满了人,此刻却出奇的安静,耳边只有蝉声嘶哑和冰块碰瓷壁的声音。

“呵。”一声冷笑打破了这样聒噪的寂静,宝贵嫔锋利如刀的目光从我背上缓缓划过,随后悠然坐到宫女搬来的木椅上,甚至命人端来一盏茶,表现出不打算离开的姿态。

“不愧是陛下亲封的尚宫。”宝贵嫔姿态优雅的抿一口茶水,微不可查的皱眉,但很快又抿出一丝痛快的笑意。她捧着茶盏,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缓缓道:“怎么,有陛下做靠山,底气倒是十足十的嘛。”

在地上跪俯得久,膝盖,大腿,脊背,脖子皆不好受。

我忍着种种不适,语气恭敬但句句讽刺的回答道:“奴婢到底是奴婢,怎比得上宝贵嫔身靠薛氏大族来得硬气。”我抬头扫一眼站了玉清宫满庭的粉衣宫女,面无表情道:“您今日做的事,纵再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你明白就好。”宝贵嫔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放松了坐姿,歪着脑袋打量我,赤金流苏抚在她娇艳的面庞,晃出耀目的光芒。那光芒落在她眼底,化作无形的利剑,夹着讽刺的笑意凝视着我:“好狗不挡道,你这个奴才——也忒不懂规矩了。”

她向前俯身,真的像看一条狗般看着跪俯在地上的我。朱唇翕合,撂出两个冷冷的字:“滚开。”

我死死压制着从心底不住往上蹿的火焰,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下。

暑热,怒火,蝉噪,恨意。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苍白无比。

“纵使……”我忍着眼前阵阵晕眩,切齿道:“纵使奴婢是一条狗,也不是谁都能差遣得了的。”

我冒着火的双目死死盯着坐在宫殿阴影中的宝贵嫔,唇角亦弯出讥诮的笑:“奴婢是陛下亲封的尚宫,管六宫用度分配。舒容华病无药医,玉清宫盛夏无冰,奴婢自然要对此事负起责任。”

“奴婢还头疼如何追查是哪些宫人玩忽职守,”我提高声音:“看来奴婢也不必费力了——宝贵嫔您才解除禁足,还如此逾矩,实在是辜负陛下一片好意。”

许是我说的“禁足”刺激到了宝贵嫔,她猛地站起来,染得红艳的蔻丹指尖直直指着我,怒不可遏:“姚凌波你放肆!”

她发髻上流苏簪一阵凌乱,光芒乱七八糟的在她脸上摇晃的映着。

我唇角慢慢浮出一丝笑,依旧恭谨道:“奴婢哪里敢放肆。”

宝贵嫔气急,手中抓着茶盏,想都没想就砸向跪在地上的我。眼瞧着那飞着茶水的瓷质茶盏直直朝我的面门飞来,我心中大惊,下意识要躲,但谁知因为跪得太久腿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麻了,身子僵直不能动。

而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我认命的紧紧闭上眼,却感觉身前一道黑影闪过,短暂的挡住了太阳造成的光感。随之而来的,便是茶盏磕到什么硬物的声音,和人扑倒在地的巨响。

“茉云!”我睁开眼,声音颤抖的喊道。

为我挡下飞来茶盏的正是一心想变凤凰的茉云。她正横倒在我的身前,地上有一只磕破一角的茶盏,缺口处沾染了些许鲜红色的液体。

我急忙将面朝下倒地的茉云翻过来。那茶盏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茉云的额角,砸开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已经顺着她圆润饱满的额头流下,染得半边脸都是血红色!

宝贵嫔也明显吓了一跳,她再也不能平静的站在那里,便往前迈步,挥手对粉衣宫女们道:“我们走!”

“慢着!”我跪在地上抱着半边脸染血的茉云,厉声大喝:“谁都不准走,我看哪个敢乱动!”

茉云刚才短暂的昏迷了过去,这时也醒了。她牵住我的衣角,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劝阻:“姚尚宫,我没事了,回去包扎一下就就好。”

我没有理会她的劝说,依旧固执的跪坐在路中央,死死凝视着脸上又一丝松动的宝贵嫔,冷道:“若宝贵嫔扔来的是一把匕首呢?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谋害性命之举。宝贵嫔欺压宫嫔也就罢了,但刚才是枉顾法纪,草菅人命!”

宝贵嫔脸色一变,旋即大声辩驳道:“若不是你姚凌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宫也不会做出冲动之举!”她狠狠咬牙,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一样的阴毒:“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还是说,你真以为一个奴才的命,就是命了?”宝贵嫔讽笑道。

“薛玉珠,没想到你竟狠辣至此!”

舒容华在柳风的搀扶下,从内殿一步一步缓缓挪出来,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手腕还隐约浮着一道红印。

她恨恨的咬着牙,仿佛噙着毒药。

宝贵嫔紧紧锁眉,目光从舒容华身上移开,怒火中烧的看向殿内吼道:“怎么让她跑出来了?!连个病秧子都看不住,一群废物!”

从殿内跑出两个精壮的小随从,在宝贵嫔身前噗通跪地,哭诉道:“舒容华夺了一个茶碗儿,说是我们不放她,她就割喉自杀。奴才怕闹出人命啊……”

“废物!”宝贵嫔尖厉着声音骂道,抬起一脚狠狠飞踹在其中一个随从的心窝:“就随她去!妃嫔自戕是大罪,看她那个怂包下不下的去手!”

那随从被踹倒在地,也不敢爬起来,只趴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

舒容华冷眼瞧着这一场闹剧,半个身子虚弱的倚着红着眼眶的柳风,声音细弱但坚定狠毒的对着暴怒的宝贵嫔道:“薛玉珠,你今天既然来我玉清宫大闹,就别想着轻易出了玉清宫的门。”

“哈!”宝贵嫔听了大笑一声,随后笑看不胜凉风的舒容华,挑眉道:“凭什么?凭你这个常年失宠的病秧子,还是凭一条差点头破血流的狗?”

她面色一肃,冷着脸厉声道:“本宫要走,看你们谁敢拦了本宫的路!”

“若是本宫要拦——”一道端庄沉稳的声音从我身后的朱红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薛氏也以为自己还能走得掉?”

懋德妃一身琥珀色妆花缎洒金宽幅马面裙,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天气,也穿着一件立领长衫。牡丹髻上两边各点缀三支雕金蟾长簪,每一支簪头都坠一颗圆润硕大的东珠。懋德妃走路极庄重,左右共六颗东珠,在她站定后竟一丝不晃。

衬得她整个人恍若乘云下凡的神尊。

“懋德妃长乐未央——”

满庭院的人见了,纷纷拜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气势排山。

唯独宝贵嫔,像一枝骄傲盛开的罂粟花,一袭殷红长裙直挺挺的立在宫殿门口的台阶上。在众人皆俯身跪拜时,就那么挺直了脊梁的站着,凝视着这个节骨眼上杀来的懋德妃,依旧挂着冷笑,道:“什么大事,竟也能让您不惜劳动大驾,让总将自己个儿关在上阳宫的懋德妃出来透气。”

懋德妃一摆手免了众人的礼,面对宝贵嫔的挑衅倒也没有动怒,面色还是那样淡淡的,闲庭信步的往前走去,步步逼得宝贵嫔下意识后退一步。

懋德妃的唇角攀上一抹悠然的笑意:“本宫是见不得吵,不爱凑那热闹。”眉尾稍稍一扬:“宝贵嫔以为本宫是聋了,还是瞎了?”

说罢没有再看宝贵嫔,倒是在我身边站定,拧眉道:“姚尚宫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还在这跪着。”说着似乎才注意到脚边的磕缺了一角、染着血迹的茶盏。她后退一步,再看血染半边脸的茉云,惊怒:“这是谁干的!”

宝贵嫔的嗤笑从高处传来:“除了玉珠,这里还有谁呢?”她眉目一冷,语锋凌厉:“懋德妃何必惺惺作态,故作不知呢?”

“来人,将这个受伤的宫女送回紫宸宫,传御医。”懋德妃一眼都没看语出讥讽的宝贵嫔,只有条不紊的冷静下令。

待几个跟着懋德妃的小随从将茉云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走出玉清宫时,懋德妃才再度冷下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眼风凉凉,看向立在重重阶上的宝贵嫔,冷声道:“薛氏,你未免太猖狂了,难道你真以为这宫里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了吗?”

宝贵嫔如同听到了笑话般,咯出一笑。殷红唇角绽放着比盛夏的石榴花更明艳的笑,莲步姗姗,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口中道:“那德妃娘娘要怎么奈何玉珠?”

她脚下踏着绣芍药花纹的红底绣鞋,步步逼近端正站在路中央的懋德妃。细长白嫩脖颈略略前伸凑近懋德妃,水杏双眸圆睁,逼视懋德妃双目,皮笑肉不笑:“让玉珠猜猜,是掌嘴,还是禁足?还是降位,亦或是褫夺封号?”

“诶哟,”宝贵嫔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儿:“玉珠忘了,您呐,还没那权力。”

懋德妃没有说话,但我清清楚楚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

懋德妃韦逐月是宫中资历最老的人,还为段为错诞下皇长女。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段为错交到她手中的权力却与她的资历并不相当。目前虽然是六宫之首,但却无法随意处置身为贵嫔的薛氏,薛氏这样讽刺,无疑是毫不留情的狠狠戳到了懋德妃的痛点。

当真是狠。

“薛玉珠,本宫劝你一句,”懋德妃的声音似乎沉到万丈冰渊中,透着阵阵寒意:“自作孽,不可活。”

宝贵嫔不以为意,面不改色的笑着:“您呐,就守着这句话聊以自慰罢。真是不可活,现在天上就该降下雷霆千道,将这皇宫里里外外劈个干净!”

她笑意稍敛了几分,双目清亮炬火,灼灼的凝视着懋德妃:“韦逐月,若那雷真的劈下来,我薛玉珠是逃不过。但你以为你韦逐月就逃得过?”

薛玉珠这句话好像并不是单纯的顶撞,话里有话的味道引得我抬起头看着对峙的两人。懋德妃在火热刺目的阳光下,面色苍白了三分。她死死抿着嘴唇,双眼不可控制的大张,盯着一脸得意的宝贵嫔,有一种被人一语中的的愠怒之色。

“薛玉珠,你明目张胆欺负我也就罢了,在德妃面前你还敢如此放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僭越之罪,你是推脱不掉了。”舒容华倚在门边,面色愈苍,眉头高高聚出一个死结。

“逃?”宝贵嫔嗤嗤一笑:“本宫从未想着要逃,倒是看看你们英明神武的懋德妃该如何惩罚本宫。”

她说的没错,段为错前几日才解除了薛玉珠的禁足——纵使她动用私刑,若不是齐王及时赶到,恐怕会闹出人命,那条人命还是段为错的御前尚仪。

若此时懋德妃罚得重了,无疑会让费尽心思解除其禁足的段为错不满。但罚得轻了或是干脆不罚,反而会让薛玉珠更加得意猖狂。

玉清宫的前庭从未像今天这样热闹过,也没有像今日这样令人惊心动魄,你来我往间,一字一句都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宝贵嫔在闷热香风中,闲适的悠然扶了扶髻上赤金流苏簪。瞟一眼面色略白却依然端庄沉稳而沉默隐忍的懋德妃。舒容华将额头磕在扶在门边的手背上,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我跪坐在地,浑身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身侧的地上是一小滩暗红到快要干涸的血迹,还有缺了一角的茶盏,和已经被太阳蒸干的茶渍。

粉衣宫女乌泱泱的站了一院子,但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像是一群令人毛骨悚然的提线木偶。

这样的气氛,令人窒息。

“贵……贵嫔娘娘!”

一声慌张的叫喊打破令人窒息的寂静,一个粉衣宫女跌跌撞撞的跑进玉清宫,一阵风一般,还没让人看清就“噗通”一下重重跪在了宝贵嫔前面。

那个宫女长脸儿,长得秀气,看着也面熟得很。粉衣上绣着精致的蝴蝶刺绣,看来是宝贵嫔身边的大宫女。

“发生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宝贵嫔斜乜跪在地上直喘粗气的宫女,眉尖轻蹙。

“陛下……陛下方才来承明宫了。”那个宫女下意识缩着脑袋往后躲。

“什么时候的事?”宝贵嫔不再镇定,脸上转瞬闪过一丝发自内心的欢喜,旋即被忧虑和恼怒替代:“你这奴才,怎么不早通知我!”

宫女面露惶恐:“是陛下不准奴婢离开承明宫的,别说奴婢了,陛下禁止承明宫所有人离开。”

“那你现在怎么来了?陛下现在还在吗?”宝贵嫔说着就要抬脚回承明去。却被那个宫女一把抱住脚,那宫女哭道:“陛下……已经走了,还说您喜欢玉清宫,往后就将您和舒容华的宫殿对换。”

“陛下已经下旨,您以后就居玉清宫!”那宫女死死抱住宝贵嫔的小腿,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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