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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他只觉胸口闷的厉害,心知是中了毒,忙坐起身,盘膝打坐运功逼毒。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已感觉不出体内有什么中毒的痕迹,身上却也爽利起来。毛毛爬起身,走到之前蚕掉落的地方,那滩虫尸烂泥却已不见。毛毛嘟囔道:“古里古怪。”心下小心着意,继续往那两人行走的方向追去。

其实那被毛毛所击杀的蚕乃是五毒教至宝之一,名曰红粉骷髅,其丝线只要脱离红蚕即刻化为灰烬散落空中,****沾到便呼吸困难窒息致死。不过毛毛在灵蛇沼的烂泥中浸泡多年,身上早有了百草之药性,这红粉骷髅一入体内,也只是稍现毒性便被化解。

毛毛又往前追了一会儿,果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忙隐到树上朝声音的源头慢慢靠近。往前十数丈有一块草地,已有数人在此。艾华和蓝英也在其中,正拜倒在某人面前。站立的他二人面前的是一女子,也是穿着蓝布衣服,身材婀娜面色苍老,赫然便是当日在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的五毒教主董哙兰。

董哙兰对二人道:“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家里面可还好吧?”

艾华道:“赖教主威名,滇缅一带大小诸派对仙教均小心侍奉,最近无甚大事。”

董哙兰笑道:“很好很好,你们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艾华讨好的笑道:“托教主洪福,咱们一路过来一点风浪都没遇上,端的和旅行游乐差不多。”

董哙兰面带微笑道:“艾华,你在饭馆之中不知轻重,现在可知罪?”

艾华以为教主还要问什么要事,却听她话锋一转说起饭馆之中,顿时懵了,战战兢兢道:“不知教主所指何事?”

董哙兰道:“你将孳蜂粉用到那店小二鹦哥儿脸上,全然不怕暴露仙教秘密。这才是一个多时辰之前的事,你便忘了?”

艾华吓得面色惨白,哆嗦道:“属下知罪,还望教主念在属下鞍前马后效劳多年的份上,从轻发落。”

蓝英也道:“艾华也只是一时冲动……”见董哙兰笑吟吟的望了过来,忙闭住嘴巴不再说做声。

董哙兰道:“蓝英,你竟然将我教解毒秘法胡乱教给他人。念在你乃是顾全大局的份上,我且不追究于你。不过艾华嚣张跋扈不知轻重,丝毫不将仙教安危放在心上,你自己去执法使处领受檐蛇散吧。”

艾华一脸灰败之色,低头道:“是。”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一人面前,捋起左手袖管,侧身闭眼道:“请圣使执法。”

那圣使头戴木制面具,既看不清面容又分不清男女,面具上画得花花绿绿,与其说是好看,不如说是诡异。圣使也不说话,从怀中逃出一叠符纸,将之在艾华裸露的手臂上贴上一圈,而后又从其身后站着的面具仆从手中拿过一个坛子,将坛子一倾,坛中流出来一股绿水直接浇在艾华手上。一阵烟雾升起,只闻得恶臭扑鼻,艾华的左手瞬间融化腐烂,一会儿便焦枯变黑,如同烧过的木炭一般。那面具人拿木棍轻轻一敲,那枯焦的手臂便沿着手臂上的那圈符纸掉了下来。艾华面色苍白,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如同水洗,口唇都咬出血来,忽然往地上一倒不省人事。那面具人在艾华的手臂伤口上倒上一些药粉,着人将其抬下去。

毛毛见五毒教行事如此毒辣,饶是他胆大包天,也不免浑身起鸡皮疙瘩。饭馆中的事既非蓝英二人禀报,定是五毒教另有眼线,暗道自己帮忙解毒也一定被看在眼中,甚至现在的行踪也全在他们掌握之中,须得小心在意。

董哙兰道:“蓝英,你可见有什么人跟踪你们?”

蓝英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属下没有发觉有人跟踪。”

董哙兰自言自语道:“那少年来去如风不知是什么来头,或许并非冲我们来的。即算目标是咱们,那红粉骷髅阵天下能解之人不超过四个,应该足以拒之。”蓝英听董哙兰自顾自的说话,不敢出言打断。董哙兰道:“蓝英你下去吧。唐桐,将岑婆婆请上来。”蓝英听到“岑婆婆”三字身躯一震,而后片刻不敢停留的离去。

一会儿,一个老妪被带了上来。那老妪佝偻着身子,面相丑恶。虽说被请上来,双手却被绑在身后。毛毛在树后看着那老妪,虽不认识,却有一些面熟。又念起岑婆婆这个名字,心中思索半晌,方恍然大悟:便是喂我和玉琰吃蝶引解药,将那查大哥带走的那个老婆婆,那查大哥曾经跟我提起过。

董哙兰未语三分笑,道:“岑婆婆,这几年你逍遥快活得紧,连身上的毒都全解了。”

岑老道:“拖教主的福,这几年老身四处奔波,纵然不算清闲,却是不用费心劳力的算计身边的人,也不用担心身边的人算计老身,比在教中时快活多了。后寻了几味药将这气力不继的毛病治好,却也能说上几句囫囵话了。”

董哙兰道:“那便恭喜婆婆了。那五圣藏在何处,你记起来了没有?”

岑老侧着头看了看董哙兰,又摇了摇头道:“教主,老身早就说过,那五圣早已不在世间。”

董哙兰道:“婆婆,您就不要哄骗我等后辈了。我都已经寻找你近十年了,本以为你已经练成了神功,不料还是老样子。您许久不见踪影,有时候我想或许您年老体衰早已死在某地,唉,每每想到此处我还替您掉过几次泪。”说着做出一副擦泪的样子。

岑老道:“若果真如此,你还算良心未泯,还有得救。”

董哙兰开心道:“我在武林大会上遇上戴腾侠那个魔星,本是铩羽而归,不想在归途之中遇上您,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岑老道:“其实我也很想见你,但又不太想见你。”

董哙兰叹道:“您老了,想事都想不清楚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自相矛盾。”

岑老道:“非也。想见你,是因为真的想你,想见见当年那个被我和边教主收养的小姑娘。不想见你,又是因为我实在不想见到你如今这般模样。”

董哙兰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见我居多。”

岑老道:“这些年来,我许多次想象过与你再次见面的情形,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

董哙兰格格笑道:“在您想象之中大概是您坐上教主之位,而后对我这个废教主斩草除根,或者大发慈悲留一条小命吧?”

岑老道:“我想我们再一次见面,你趾高气扬也好,幡然悔悟也罢,至少也是一个青年教主与仙教前辈之间的恩怨情仇。却不料此次见面,只短短十年,教主桃腮青丝已成橘皮银发,竟与我这年纪大三四十岁之人差不多。教主,你这么多年可还快乐否?”

岑老最后几句,既无讥诮,也无狡黠,便如同一个老妪对后辈的爱怜教导一般,听得董哙兰一愣,接着眉头一皱,面上第一次不再带有笑意,冷冷道:“岑长老,你如今如此讽刺于我,是否便以为我敬您是仙教前辈,便不会请出我教三大酷刑了?”

岑老咳嗽两声,道:“教主,我或者是讥讽于你,或者说的是实情,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教数百年基业,是在教主您的手下发扬光大,或是覆灭消亡。”

董哙兰冷笑道:“亏你还口口声声提仙教百年基业,你将五圣带走,可是顾念我仙教百年基业?”

岑老道:“你以为得了五圣,练成我教的失传绝学,你便能将我仙教发扬光大?”

董哙兰道:“难道不是么?”

岑老道:“非也,仙教之延续,并非一个武功高绝者,或是一代圣教教众努力便能一蹴而就。十多年前我离开仙教远赴漠北寻找玄天乌蛇的时候,教中人才济济,教中名宿长者、中流砥柱、年轻上进者鳞次栉比,仙教前途光明。待我五年之后回到仙教之时,教中宿老已死的死,走的走,其余教众也是人心惶惶朝不保夕。而后我叛出仙教,直至如今,这么多年来教主苦心经营,咱们平心而论,仙教是蒸蒸日上,还是江河日下?”

董哙兰不屑道:“凤凰般涅重生,总要经过磨难阵痛,本教主行事,岂是你这等鼠目寸光者能懂?”

岑老摇头道:“这个鼠目寸光说得好。教主性情大变,老身也曾难以索解。待老身叛出仙教之后,无意中遇上被你废除武功逐出仙教的谢长老,方知事情始末。老身外出寻找玄天乌蛇之时,教主曾经遇上过中原武林中的拔尖人物。教主在滇缅无敌,在他面前却讨不了好去,始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遂痛定思痛,决意让仙教走出西南边陲,与中原各帮一较长短。后教主在中原遇上了东来教主韩不客,见识了东来教的强横实力。之后决定与其合作,连教中瑰宝蝶引都转让于他。教中诸位长老坚决反对,被教主铁腕镇压。而后仙教在中原四处挑拨各大帮派争斗,制造江湖纷争。老身所知者,便是广西大藤峡一役诱使官兵剿灭瑶寨,洞庭湖周家集助东来教灭门周丙兴一家,四川瓦屋山……”

毛毛在树上听得又惊又怒:周家灭门果然是出自五毒教和东来教之手,董鼎大叔丝毫没有猜错。想自己还曾经助纣为孽,实在是愚昧之至。强捺心中愤怒,听得岑老道:“教主本意乃是从中取利,其实却是被东来教利用,可悲可叹。东来教声威渐振,仙教却是愈加羸弱,……”

董哙兰怒道:“住口。本教主的苦心你这冢中枯骨怎能明白?”

岑老道:“我明白,我都明白,教主九年之前还是貌美如花乃是我滇缅第一美貌的女子,如今却满头白发形同老妪。说明教主也并非暗昧不明,其实也是忧急如焚。只是等到发现仙教竟已逐渐被东来教所控制时,事情已经难以掌控,直如离弦之箭泼地之水。若是此时放弃,便是满盘皆输,若是继续前行,最终只怕也是难逃覆灭。”岑老的话传入董哙兰耳中,只觉字字如同惊雷,直将其劈得悚然心惊大汗淋漓。只听得岑老续道:“依老身之见,教主若能壮士断腕,或许还能一息尚存,我教尚有一丝希望,若是执迷不悟,我教百年基业定要断送你手……”

董哙兰听得大怒,喝道:“住口!”说着左手一抖,袖中窜出一条蜈蚣直奔岑老面门。那蜈蚣浑身亮晶晶碧油油,脚爪却是红色,看上去诡异渗人显是剧毒异常,眼见岑老便要命丧当地。蜈蚣正要咬向岑老右眼,忽似受了惊吓,又掉头往董哙兰袖中钻去。却还未来得及钻入,募地里树上飞来一物,“嚓”的一声,正将蜈蚣钉在地上,却是一根树枝。

董哙兰仰头喝道:“何方鼠辈,还不现出身来。”

只听得周围树叶沙沙直响,似有数十人藏在其中,忽然间从其中一棵树上窜出一人来,在空中滴溜溜转了数个跟斗落到地上。只见那人乃是一个十多二十岁的少年,身材单瘦,头发乱蓬蓬的不修边幅,面上洋溢着玩世不恭的坏笑,抱拳道:“河北灵猴帮帮主解知省,见过董教主。”

原来毛毛见这五毒教手段毒辣难防,便虚张声势一番才现出身来,也教他们有所顾忌,又担心他们听过毛毛的名头,便报了自己的原名。董哙兰带领五毒教离开武林大会时毛毛尚未上场,故也不认得他,见此人竟然能带这么多人潜入到五毒教临时总舵处,全然不怕他们在外面布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各色毒物,不免惊疑不定。董哙兰之前的大喝惊动了其他的帮众,十数个人闻声而来,一人在董哙兰身边耳语一番。董哙兰方知此人便是跟随艾华和蓝英的少年,道:“解帮主一路跟踪我五仙教众,所为何事?”

毛毛微微一笑道:“在下并非跟踪贵教,乃是在下仰慕五仙教威名,听闻董教主到了我河北地界,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

董哙兰虽见此人年纪轻轻却是语气笃定,又忌惮所谓灵猴帮不惧毒物,定有其过人之处,便将其桀骜之气尽数收敛,谦逊道:“我等早就听闻灵猴帮的威名,今日借光贵地,本应该前来拜会解帮主。奈何一时俗务缠身未能如愿,只得改日再上府上谢罪,还望解帮主不要见怪。今日得见解帮主,实在是得偿所愿。”

毛毛听他久闻他杜撰的灵猴帮的威名,心中只觉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董教主却是客气了,在下不请自来乃是十分失礼。不过在下也有难言苦衷。我家老太爷,也就是灵猴帮老帮主,二十年前曾经许下心愿,若是老来得子,便要在其七十岁时对我灵猴山上供奉的灵猴姥姥进行三斋三祭的供奉。后来我母亲——也就是老太爷的侧室——生下了我,老太爷也就有了后。今年老太爷正值七十古来稀,便要还了当年许下的愿望,一至三月全帮上下不杀生,不食荤腥只吃素,四至六月每日供奉一个活物,有鸡鸭鱼马猪牛羊人八大牺牲。如今正值三月间,在下见教主欲出手杀人,一时顾不得通报便出手阻止,是在下失礼了。”说着弯腰唱了一个大诺。

董哙兰听毛毛说得绘声绘色,虽心中狐疑也不好随便质疑,笑道:“既是解帮主家老太爷要还愿,在下自然不敢造次。我命他们今日就此作罢,定然不在此处现出一丝血光。”

毛毛听得此话,抚掌大笑道:“人皆言五仙教出自边陲蛮横霸道,不料今日得见董教主,原来贵教通情达理更甚中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董哙兰笑道:“解帮主过奖了,我教身处偏远蛮荒之地,原是不太懂礼数,亏得解帮主指教。”

毛毛笑道:“既是董教主如此客气,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董哙兰道:“解帮主有何见教,若我教能做到的,定不推脱。”

毛毛道:“在下厚颜腆面,向教主讨要一件贵教不需要的东西。贵教既是不需要,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小帮虽然在江湖上不算什么,但单说河北地界,那是没人不给半分薄面的。如果教主能够首肯,以后贵教在我这河北地界,便是与在云南那边无异了。”

董哙兰听了毛毛的话又惊又喜,暗道自己来到中原,除了东来教以外少有襄助。常言道多几个敌人不如多几个朋友,若是能在河北这边有本地帮派帮衬,仙教立足中原确会容易得多。只是不知此人看上了仙教什么毒物,若是他们真的喜欢便送他们几样便是,反正他们也不懂养育、配方,只能拿去耍玩而已,便道:“我教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要是解帮主看得上的,在下绝不吝惜。”

毛毛笑道:“董教主既是如此豪爽,那这事也好办了,我要的便是她。”说着指向旁边佝偻的身子的岑老。

董哙兰面色大变,毛毛续道:“三斋之后便是三祭,这活的鸡鸭鱼马猪牛羊都好弄,唯独这活人难寻,我们也不能像剪径蟊贼一般在路上绑票过路商客吧?我看这个老婆子既是贵教的叛徒,理应处死,还不如送给我,在一个月之后在灵猴姥姥面前活祭,也算是消弭这老婆子些许罪孽,岂非三全其美?”

董哙兰不料他要的乃是岑老,忙道:“这个老婆子大有来历,好教解帮主知道。此人从前乃是我教的四大长老之一,其与我教渊源颇深,其生死之事万不能交由他人执掌。”

毛毛面色一肃,不高兴道:“莫非董教主信不过我?我拿她回去,便是每日素斋供着,等到祭祀之日方取出来就是一刀,绝不会利用她套出什么贵教的秘密什么的。再说了,我灵猴帮在河北数百年树大根深,也用不着借他山之石。”

董哙兰道:“岑老与我教干系太大,交于外人确有不便之处,还望解帮主见谅。这样吧,若是解帮主喜欢,便从我教之中挑选两人作为老太爷的活祭,也算是在下给贵帮的见面礼。”

五毒教诸众听得董哙兰此话,除了带着面具的执法使等人以外,纷纷面色大变,岑老更是弯腰一阵咳嗽,连毛毛也皱了皱眉头,道:“贵帮其他人又没犯什么错,在下怎敢胡乱取人?我看要不教主着人押着这老婆子到我灵猴峰上,待到祭祀之后再回来复命,可好?”

董哙兰听得毛毛此话,正搜肠刮肚寻找托词。此时从树丛中又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是五毒教教众,另外一人乃是一红脸膛老者。那老者本是面有傲色,一见毛毛便大惊道“毛护法,你……”忽然又想起什么,改口道:“毛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毛毛一看,却是旧相识崔望祖,面不改色道:“原来是崔大叔,好久不见了。”

董哙兰见崔望祖对毛毛打招呼,问道:“崔圣使原来与解帮主是旧识。”

崔望祖讶然道:“什么解帮主?”又看了看毛毛,恍然道:“原来你是说毛兄弟啊,他哪是什么帮主。毛兄弟本是我教的右护法,后来叛逃出教。此人颇有本事,又诡计多端,董教主小心提防。”

毛毛本来还指望崔望祖帮他遮掩几分,不料这人一开始便将自己的身份点破。想自己之前还救过他的性命,这人天性凉薄至此,只得摇头苦笑。董哙兰听得将信将疑,叫过来一个属下,低头吩咐了几句,那人领命而去。董哙兰道:“毛兄,崔圣使拆穿了你,你可有什么话说?”

毛毛毫不慌乱,笑道:“这位崔兄在灵猴帮原本是我的属下,因为我管教过严对我心生怨怼。如今他加入东来教,遇上我自然寻机报复。”

崔望祖还待争辩,那五毒教属下已经回来,低头下拜道:“教主果然料事如神,这位毛帮主乃是只身前来,附近并没有其他灵猴帮的人。”

董哙兰笑道:“毛兄弟果然机敏过人,不但突破了我沿途布置的陷阱,还将我骗的好苦。只是你这东来教叛徒,为何要来救这五仙教叛徒?莫非还叛徒之间还惺惺相惜不成?”

毛毛笑道:“董帮主说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灵猴帮还有其他跟来了?”

董哙兰一愣,想起此人果然未曾说过带了人来,只是自己先入为主而已。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她随手一挥道:“碧蟾使,黑蜥使,好好招待这位毛帮主。你们,将岑婆婆带下去。”说着转身离去。

从董哙兰身后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和一个黑衣男子,女子半边脸耸拉着,男子两只手都只有三根肥胖手指,二人看上一般的古怪恶心。崔望祖追上董哙兰道:“董教主万不可大意,此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身后“哎哟”连声。董、崔二人回头看去,碧蟾使和黑蜥使已跌在地上爬不起身来。一阵风过,那毛毛已经将岑老夺了过去,提着她转身便跑,只留下一声长笑道:“多谢董教主见赐,灵猴帮上下感激不尽。”瞬间便消失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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