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戌、庚子日宜用戌时、亥时。
庚寅日宜用寅时、丑时、申时。
丁酉日宜用寅时、卯时、辰时。
戊辰、己卯、庚辰、甲午、戊午、戊戌、己亥、庚戌、癸亥、己酉日宜用巳时、申时。
丁未、丙辰日宜用巳时、亥时。
丁卯日宜用寅时、卯时、午时。
癸巳、癸丑日宜用丑时、未时。
辛丑、壬戌日宜用丑时、寅时。
辛巳、壬午、辛亥、丁亥日宜用巳时、未时。
戊子、甲辰、戊申、辛酉日宜用寅时、申时。
辛未日宜用巳时、午时、未时。
壬子日宜用辰时、戌时。
推算出吉时吉日,又以《周礼》“众生必死,死必归土。”及《礼运》“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之说。
将“孝”、“敬”、“尊”、“卑”的桑葬仪式安排的面面俱到,最后才在吉日吉时,让惠帝于文武百官跪伏哭送下,入土升天而去。
全过程场面壮观虚华,对比刘盈生前之傀儡角色,实在是极具讽刺!
大雨初晴,一轮皎洁明月下,京城一偏僻街巷民宅内洒进一片迷人月光。
此时,窗边门外三个人影焦急地,在还很泥湿的院子里跺着步子。看他们那样,不了解内情者还以为他们在模仿宇宙恒星,不然怎么会一直不停的按照自己各自的轨道,来回重复地运转!
不过,宇宙星空常听说有流星雨,它的出现貌似是那些恒星在各自运行时,出现些微轨道偏离现象,导致与其它恒星对撞,就好象这样!
啊!辛追和念洁同时惊叫着摔倒在地,同时连累来不及刹车的小武恒,脚下打滑,立身不稳。结果我撞你你压我,狼狈地跌滚成几个泥人。
“你还好吧?”才从青儿不幸消息恢复的辛追刚坐起,立刻慌张地扶起小武恒查看,同时转问念洁。
“呃……我没事。”念洁一脸“闯祸了”的表情,虽然她跟了辛追这几年,在辛追不断进行的强化式洗脑改造工程下,性格已是大有改关,但她现在撞伤主人耶。
她真的感觉自己好蠢!
“哎呀!你怎么?”辛追错愕地看著念洁。她撞伤吗?
“姨娘娘,你看看念洁吧,小恒是男子汉,一点都不痛。”小鬼头一双灵黠黑眸滴溜溜的转动。
“不用不用……我没受伤!”念洁愈发尴尬,头摇的好象拨棱鼓。
辛追环视一下三人全身灰土脸,在看向念洁可怜兮兮地样,立刻明白又是她的奴性心理作祟。
忍不住说笑道:“昨天我还想着要找原因抓了念洁帮洗衣服呢,可是看你担心你家小姐整日魂不守摄,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我洗,我一会就洗!”辛追傻愣愣地盯著念洁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只觉哭笑不得。哪有人被罚干活还那么一脸感恩模样的,真是受不了这个时代对女性压制地性教育,弄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念洁继续斗嘴了。
“唉!”小武恒在一边叹气,狡猾地看向念洁:“你很不上道耶!”用词完全是辛追式语言。“现在念洁和姨娘娘是姐妹,所以你这会因该很凶悍地对姨娘娘说,我们对撞,你又是姐姐,当然该你来照顾我。”
红霞立刻爬上念洁羞赧的脸颊,她不但无所受教,反而喃喃道:“我是笨嘛,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给你们洗衣服呀。”
她话一说完,另外两人对看一眼,同时翻起白眼,很有默契地大呼:“天,快累死这个浑身奴性的小女人吧!”
热闹间,大门人影一闪,刘圣疲惫的身影闪入院中。
辛追等三人急忙起身迎过去。
刘圣希奇地瞪着刚从地上爬起的三人,不太确定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想来他一定以为他在视觉上出了毛病。但,很遗憾,事实证明他视力正常,无奈中刘圣把眼眶张得更大,再次将眼光从辛追到武恒、念洁,由头至脚地仔细看了一遍全后。很有风度地,对辛追那双抓住自己衣袖,满布污泥的纤纤玉手视而不见。
很有风度地没有退让,将一身泥土的她拥入怀中。
如果不是急于知道以琳在宫中安危,念洁和小武恒对他们那“同流合污”的行为,及刘圣那一脸视死如归、舍生取义的表情一定会暴笑不止。
几个人走进房间,念洁急忙为刘圣端水洗梳。
而辛追送上热茶,让小武恒将点燃的蜡烛放置在刘圣身边后,才心痛地看着他一身疲惫却强装轻松的身影。
自从以琳被挟进京,他们沿途追赶,进京后刘圣又马不停蹄的打点探测。
好在后宫人员虽大幅调整,但对在那里生活过的皇子而言,找出几个忠心又能出上力的人总是没问题。
这不,清早宫内传来消息,以琳被吕雉误认辛追,在惠帝嫁崩后遭吕雉软禁在永巷一偏殿内。
“以琳怎样,吕雉有为难她吗?”辛追急问道,因以琳现在被当作是吕雉控制刘圣的人质,所以辛追可以确定吕雉不会笨的杀害以琳。但吕雉性情残暴末测,以琳身陷宫闱,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测之事谁也说不清。
刘圣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象是在舒缓自己紧张的心情。“宫里有消息,皇后张嫣也就是吕雉的亲外孙女,和以琳往来频繁,看来以琳在宫里万一有什么危险,她定然不会置之不理。”
辛追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皇后!她能改变吕雉的想法吗?”
刘圣了解她为以琳担忧的心情,伸出手紧紧搂住她身子:“张嫣虽没实权,再抛开她是惠帝皇后的身份。毕竟还是吕雉外孙女,儿子刘弘又是即将登基的新帝!”
辛追昏昏沉沉搂紧他的颈项,感受他的温暖。这个她穿越时空依然深爱到无力自拔的男人。这一刻,甚至连对以琳的罪恶感都压制不住她深爱迷失的心志……
“圣王!”刘圣和辛追猛然抬头,差点给扭了脖子。
念洁声音顿住没敢再继续啧声。
刘圣瞧她一眼,再看眼想要拉她起来的辛追。“想说什么,说吧,没关系。”刘圣幽幽对她道。
念洁憋着气,认真地:“念洁想进宫侍侯小姐,请王爷想法成全。”她对这王爷姐夫一向都是又敬又畏。
“皇宫不比普通官臣富户!”看到她惨白的脸色,刘圣语调尽可能更温柔。
辛追拉住念洁的手,看着她茫然焦急的双眼和发白的嘴唇,她说不出让她放弃的话语。
刘圣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放以琳身在危难不管的。本来不想和你们先说……”话说一半打住,象是在思考,矜淡的眼色看不出情绪。
辛追胸口突然一悸,脸色惨白地瞪着他,研究他的眼神。
刘圣盯着她好半晌,然后才慢声道:“明天我会进宫,这之前我必须要把你们安顿好。”他声音很坚决。
“不行,绝对不可以!”
说话的人是刚进门的怀捷和陈平,他们一进京就相约出去不知忙些什么,直到三天后的现在才返回。
“吕雉只要还没完全控制你,以琳就不会有危险!”辛追声音很轻,但如重棒敲在刘圣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