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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已至黄昏,山上的雾气越来越浓,站在门口远远望过去,全是雾朦朦的一片。唯有回廊里几盏灯笼通明如火,她抬头望了望屋梁上的灯笼,飞身攀在梁上,吹灭两盏,才满意地跃下来,细着嗓子学着那个粉衫丫环的腔调朝屋子东面轻声唤道:“小萝。”

“嗯。”适才那个绿衫丫头应声而出,看到丁香疑迟了一下:“咦,杉姐姐,这里的灯笼怎么灭了?”

“风吹灭的吧,你在这里守着,门主叫我过去有点儿事。可别走开了知道不?”丁香生怕被她认出,抬脚下了台阶背对着她吩咐。

“不是翎儿姐叫你守着的吗?我还在给门主煎药呢!”那丫头不悦地颦起眉头,甚是不乐意。

“你乖乖的守着就是了。”丁香笃定她不会走开,不再理会她,下了台阶向凉亭方向走去。

石桌上的茶盅的杯沿还挂着几片碧绿的茶叶,地上躺着茶壶的碎片,半个没摔坏的茶壶肚里残留的茶水已结上薄冰。显然西河岩与萧秋寒已离去多时。他们去哪儿了?丁香站在空空的凉亭里茫然四顾,忽然间没了主意。

正想得出神,只听碧池边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她蹑步走到凉亭的柱子后方,探头——那株刚吐芬芳的梨树旁,萧秋寒正偎在西河岩的怀里,一双小手不住捶着他的胸口,西河岩也不反抗,搂着她的腰任由她捶着。终于,萧秋寒打得累了,拉拉他的胸襟,幽幽道:“你也不顾人家有多想你,每次来了都带一两个生人来,你还是时时提防着我,你始终忘不了我是大庚人,这一生都信不过我。岩哥哥,你知不知道,自你从屠刀下舍命救我时,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却要怎么样才肯信小寒对你的一片心意?”

“小寒,我……”朦胧间,只见西河岩的脸色极不自然,像是被人窥尽心思一般窘迫。

“岩哥哥,我不怪你。这十年来,你将我安置在这里,不让我与小汐团聚,你们设法让我的胞妹忘了我。她现在对我应该恨之入骨吧?我承认,起初我是对你心怀介蒂,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你当初救我是因为我得我娘真传,是苗疆的种蛊高手。这十年间,我每次出谷必沾满血腥,我从一个大家闺秀为你,变成一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娘子。但是,为你我愿意,做什么都愿意。可是,岩哥哥,岩哥哥,你的心是冰做的吗?我做的这一切你都看不到?”萧秋寒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在她娓娓的叙述中,闻者仿若看到一个年少女孩十年间的挣扎、乞盼、彷徨……丁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替她感到心寒,蓦然觉得西河岩是个极其可怕可憎之人。

西河岩沉默不语,萧秋寒仰起头痴痴望着他,似乎想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找出些什么来,最终还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不会逃的,我永远都会在修罗谷乖乖等你的下一道指令。你以为小汐是我的死穴,其实你错了。她不过是这十年间我骗自己留下来的幌子,从我给金哲下毒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才是我的命门,我在修罗谷孤寂地活下去都是因为你。没有人能敌得过你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小汐那么爱金哲,只怕也敌不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你看,我连妹妹最心爱的人都为你杀了,还是用最恶毒的法子。岩哥哥,你怎么还是不信我?岩哥哥……”

“别再说了!”西河岩猛地将萧秋寒推倒在地,大声咆哮着,表情狰狞而凶残,双手抱着头蹬在地上,如一头被驯良的幼兽,突然爆发禁锢已久的兽性。

“好,我不说了,岩哥哥,你不要生小寒的气,小寒再也不说了。”萧秋寒跪着慢慢挪过去,将他的头紧紧地搂在怀里。

丁香望着他俩,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萧秋寒还是为西河岩,或是死去的金哲和将军府里独自垂泪的小汐,抑或是为她——自己?在此之前,她总是抱着一丝希望——西河岩在凉亭的举动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几月的相处,心里早将西河岩视为在这尘世的知己,或是更亲近的……如今……摇了摇头,遏制住自己脑中的遐想。黯然转身离开,钻出紫竹林,顺着青松上的记号摸索着出谷……

天色越来越暗,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浩浩荡荡的脚步声至前方传来,是那支精卫队进谷了吗?她闪身躲进林子里,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人出现在道口,为首带路的正是绿鸢。紧跟在绿鸢身后的,赫然是将军府那个憨厚的侍卫。见到他,亲切感陡升,欢喜地从树丛里站起身来。

早在听到草丛里的响动时,绿鸢就已惊觉,悄然将一枚袖剑扣在掌心,待丁香刚一站起来,略略抬手,“嗖——”手中的袖剑向她面门打去。朦胧中,丁香见剑身泛着莹莹蓝光,显是啐了巨毒,侧身避过,袖剑打在她身后的树上,“哧——”地腾起一团蓝火,随即恶臭扑鼻,暗自惊心,怕她再发难,连忙自报家门:“住手,我是丁香。”

“我管你是什么香。”绿鸢冷哼了一声,又扣了一枚在手中,抬手欲打出,那侍卫劈掌往她手腕斩去,打落她掌中的袖剑。越过她向丁香走去,脸蓦地一红:“丁,丁姑娘。”

丁香冲他点了点头,目光环视了一周,朗声道:“西将军有令,我们先四处搜谷找出兰草姑娘,等天亮前再在修罗谷内集合。大家可以沿着青松上的记号向前走,便可以进谷。西将军还嘱咐,修罗谷内毒物甚多,大家要万分谨慎才是。”一路以来她率军作战已非一二次,众人虽然觉得这消息来得有些突兀,却也不疑有它。百余人当下四处散开搜寻。

“你随我来。”丁香对那个侍卫招了抬手,侧目,瞄见绿鸢猫着腰正要钻进林子里。知道她是西河岩的眼线,现下逃走必定是想寻西河岩求证虚实。心想:此人放不得。当下甩袖掩手,拔出树上的那枚袖剑,对着她的后背射了过去——

只听绿鸢闷哼了一声倒在地上,剧烈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回头,见那个士兵惊骇地望着自己,仿佛不认识一般。她也微微愣了一下,亦为自己适才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自出谷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杀人。本能地抬起双手,入眼,只觉得十指上已沾满血迹。心里突然觉得时时萦绕心头的沁香谷在这一刻突然离自己很远很远,远到回不去的距离……

“丁,丁姑娘。”见她木然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啊?”猛地回过神来,想展颜欢笑,只是心中悲悯怎么也笑不出来:“你,你叫什么名字?”

“金、金顺。”

“哦。”丁香顿了顿,眺望修罗谷,其实此时天已大黑,放眼望去,入眼的也不过是连绵不绝的漆黑。见状,金顺如初遇时那般也不催促她,顺着她的眼神凝望,尽管他在茫茫的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可仍用一种信仰的姿态追随着她。在他心里,她是神人,不可亵渎不可侵犯不可拂逆。她身上有种不可抗拒的气息,吸引他想一直追随她直至生命的消亡,而不求一分的回报。

良久,丁香幽幽道:“金顺,那****在谷外提及萧秋寒,仿佛识得她,她与将军府有什么样的渊源?”

金顺的眉挑了一下,神情凝重,立刻陷入了昔日的回忆中……

那一年,夜郎国终于攻破了大庚。

在将军押着战俘回朝时,少爷和西公子早早便赶去城外迎接。如果当日,他们没有去城外,也许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来了。

为首的囚车里,关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少爷当时就拉着将军的手问:“爹爹,为什么要把她们关在里面?”

将军没有回答,只是吩咐下人将少爷与西公子先行送回府里。

三日后,圣上下令处决大庚的俘虏。十五岁的西公子拉了少爷便往刑场上跑去。

最后,不知西公子用了什么法子,从刽子手上救下了两个小女娃。大的叫小寒,小的叫小汐。

添了人丁,一向有些冷清的将军府也渐渐热闹起来。短短的时间里,那两个小女娃带给将军府的快乐是无限的。

那年,那对女孩不过九岁,入府后随将军姓金。夜郎国初时有传闻,说她们是大庚的将军之后,有好事之人提及此事,将军矢口否认并下令不许有人再提及。渐渐地,人们也不再敢议论她们的身世。

两个女娃长得极其标致,又乖巧听话很讨众人喜欢。原以为就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谁知半年后,将军府突然死了一个丫环。厨娘说她只偷喝了口将军的参汤便顷刻毙命。在将军下令捉拿投毒之人时,小寒便在此时离奇失踪。那桩命案,也就不了了之。

五年后,苗疆突然有了修罗门,修罗门的女子个个貌美毒辣,出手便取人性命,很快,便跃为苗疆毒派之首。后来辗转得知,修罗门的门主萧秋寒就是当日将军府里的小寒,这秘密也只有将军和西公子才知道,我也是有次无意间听到他们在书房里商议才得知萧秋寒就是小寒。因为当年小寒失踪之后将军便对外宣称她暴病身亡,就连她的妹妹小汐,也以为姐姐早已死去。从传闻中得知,她再也不是儿时那个驯良讨喜的小丫头,我那时还在纳闷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改变那么多。

两年前,不知少爷怎么与萧秋寒相逢。府里温婉可人的小汐他不爱,却偏偏喜欢上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娘子。甚至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

后来,将军无法,许诺他:要娶萧秋寒可以,必取得滇国的地形图。

将军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哪知少爷却当了真,当日便乔装潜入滇国。后来,就是你见到的那般了。

“就是金哲身中巨毒而亡?”眼前闪过金哲那张已让毒腐蚀得面目全非的脸,蓦地打了个冷颤:萧秋寒那么文弱的女孩,怎么可能对他种那么歹毒的蛊?

“嗯,从你一踏进将军府,将军就知道少爷已遭不测,你给将军那卷地形图,不过是滇国一般的山脉图。当你说少爷是种蛊毒身亡时,将军便怀疑你是修罗谷派来的奸细,所以命西公子时时监视着你。”金顺顿了顿,突然支吾起来:“只有,只有我,知道,知道姑娘绝不是修,修罗谷的人。”

“哦?”丁香不解。

“反正我认为不是就不是了,将军,西公子,就算世人都认为你是,我也觉得你不是的。”突然涨红了脸,对丁香的疑问有些懊恼,更加执拗地大声肯定。

“他为什么要说我是修罗谷的人?西河岩是将军的义子,为什么你不称他为少爷?”难道他日日与自己欢颜畅谈,看似推心置腹,末了,却是笑里藏刀?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跟将军一样认为你是吧。我,我心里只有金哲一个少爷,西公子年长少爷几岁,心思却比他谨细百倍。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从他进入将军府的那日起,就不想与他说话,甚至,甚至在心里有些,怕他?”说完,他打了个寒颤,藏在心里十数年的迷津突然被自己道破,禁不住有些迷茫而后怕。

“我们走吧。”丁香仿佛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从怀里掏出打火石引燃一把枯木递给金顺。指尖凝法拂过指环的琉璃镜面,琉璃镜面开始涌动——似有什么想要冲出来,指尖在镜面轻轻一点,引出一束明亮的光为自己引路。她做这些时也没想到要避开金顺,仿佛还身处沁香谷,而金顺只是手下的树灵之一。直到金顺惊讶地“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丝防备,也不曾回头,只是佯装淡然道:“我,并非凡人。”

“我,我知道。”他忙不迭应道。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可是依旧能感觉到她的防备。

“啊?”

“姑娘还记不记得,你初来将军府住的那个院落?”见丁香点头,他又接着说下去:“那里所有的玄机,都是我爹爹布下的。床上那个机括算是最为恶毒的了,就算你不拉那个银环,床在负重半个时辰后也会自然下陷。在你刚住进去时,将军就命我在另一个密室里监视你。纱帐后镶了脸盆大的琉璃球,可以从另一间密室观察你的举动。那间地下密室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敌人、犯事的下人……等石板重新合上便再无法生还。因为,在密室深处,是将军喂的巨蟒。”

“啊?怪不得那****闻到那么重的腥气。”丁香恍然大悟。

“不知为何,在你掉下去之后我竟然替你担心,欲出声唤你出来……后来,我听到石板缓缓合上的声音时,心想你肯定又,又无法再生还了……”金顺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还沉浸在当日的绝望里。突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拨开乌云重见天之势,只听他接着道:“正当我婉惜之时,看到你的身子又探了出来,心里又惊又喜。要知道就算是男子也阻不住那石板的,再后来,我就看到你手指上散出的粉光,那时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凡人。等你轻松穿过我爹在院里布下的‘移花阵’时,我才放心地从侧门穿过去赶在你前面通知紫玉,我刚在门口站好,你就走出来了。我原以为你就这么走了,却没想到在将军府门口徘徊许久的小乞儿竟是你的侄女。看你因为她而留下来,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又说不出的担扰。”

“你竟然知道了,怎么不跟将军说?”丁香侧过头望了他一眼,心头暖意融融。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时时盼着你早日离开,却又盼着你永远都不要走。常偷偷跑去你住的别苑,哪怕只看你一眼,也,也觉得舒坦……”脸蓦地一红,才惊觉自己将所有的心事都如倒豆子般尽数说了出来,偏偏还是对心里仰慕的那个人……一时窘得手足无措。

“原来,那些日子总觉得有人监视着我,我还道只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却是你。”丁香恍然,见他的窘态也不好再说下去。抬头才发现说话间二人已到了紫竹林,她示意金顺灭掉手中的火折子,自己也将指环的光敛去不少,仅余微弱的一束勉强照明。她猫了腰正欲钻进去,却见金顺蹬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挪步——显是还没有习惯在黑暗里行走,退了两步,将手放在他的心手里,轻声道:“来,握住我的手,跟着我走。”

金顺脸一热,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悉数消失,只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掌心里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似烙铁般,烫得他手心不住地冒汗。他将空闲的左手举到嘴边,狠狠地在手臂上咬了一口,“兹——”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将右掌中的小手紧紧地握住,生怕一不留神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就会消失,如来时般迅速。蓦地觉得这黑暗里的景致也旖旎起来……一路浑浑然跟着丁香穿过紫竹林,直到冰池的冷气袭来,才回过神,猛地松开手,左掌狠狠地斩在右手腕上……

“啊,你这是做什么?”丁香不解地望着他。

“我,我,我心里唐突了姑娘,不……”他还欲说下去,却见丁香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两人悄然躲到一方青石后。刚藏好,就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人边走边低声抱怨:“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居然连个人也看不住。”

“呵,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居然连她和我都分不出。”另一个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原来来人是小萝与小杉。丁香忍住笑意,怕二人发现自己,拉着金顺又往里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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