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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踏上旅程

半个月后的清晖阁里,艾雯关切地问道:“紫琪,行装收拾得怎么样?”紫琪笑笑道:“都收拾好了。”艾雯又道:“什么时候动身?”紫琪道回道:“和子风他们约好了,待会儿就走。古月大人和婧芯已经先行一步了。”艾雯努力做出很平和的样子,道:“你爹就回来了,再喝口汤!”紫琪乖巧地点点头:“嗯。”

少时,夏一凡稳健地踏进门来。“爹!”夏紫琪激动地就迎过去,抱着父亲哭泣起来。良久,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夏一凡从艾雯手里接过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微笑着道:“紫琪,也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里有一块玉佩,是爹当年送给你娘的定情信物。你娘说还是留在你身边比较合适,爹帮你系起来。”夏紫琪点点头,夏一凡便细心地将玉佩系在她的腰带上。这时,艾雯缓缓道:“夏郎,你待会儿送孩子一程吧。”夏一凡点了点头。随即,艾雯又朝一旁的夏馨宇恭敬说道:“他们都是孩子,行事缺乏经验。一路上就有劳你多照顾了。”夏馨宇斩钉截铁道:“朕以后吃香喝辣就靠她了,一定尽力而为。”众人笑笑,夏一凡便领着夏紫琪出了门。

看着夏紫琪远去的身影,艾雯的眼睛有些发红。待心境平和一些,她才淡淡地开口问道:“紫琪的修练进度怎么样了?”漫雨现出身子,缓缓道:“这段时间,小主人很努力,已经能灵活运用五级的水愈之术,寻常的创伤应该不成问题;水盾已经达到了三级,对于低阶的法术攻击,可以产生一定的抵御作用。”寒气凝聚成形,雪姬平静道:“小主人的冰墙也是三级,可以抵御寻常的物理攻击;冰箭勉强突破了三级,可惜以小主人目前的身体,使用次数上还是有些限制。”艾雯点头说道:“能有这样的进步,对她而言,确实不易。但世途凶险,仅凭借这点本事是不够的。”漫雨接话道:“有太祖在身边,应该问题不大。可是主人,那玉佩……”艾雯淡淡说道:“玉佩里倾注了我毕生的功力,但愿能在危急之时帮上忙。你们不必担心,我的灵力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俩魂听罢,才稍稍安心一些。

赵家的膳房内,赵俊杰抚着肚皮,满足地说道:“娘,孩儿已经吃饱了!”赵母语重心长道:“要不要再来一碗馄饨?”赵俊杰笑道:“不用了!”一旁的赵南星缓缓开口问道:“俊杰,功夫练得怎么样了?”赵俊杰得意地说道:“经过半月特训,飞流、穿流和奔流斧三式绝技,已经和天星剑法充分融合,恐怕爹百招之内想赢我也没这么容易了。”赵南星严肃道:“世道多变,人心叵测,可不是单凭武力就能应付的。你虽踏实勤恳,惜缺乏谋略,凡事要多向别人学习。”赵俊杰一本正经道:“知道了,爹!”赵南星起身道:“时间也差不多了,爹送你出城。”赵俊杰缓缓点点头。

振威镖局大堂内,王振卿一脸肃穆地问道:“此行关系重大,若飞、子风,你们准备得怎么样?”王若飞自信满满道:“爹,经过半月的琢磨,孩儿对家传枪法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在刀法的运用上,已经领悟了百鸟飞、千鹤舞、万雁归三式。”朱子也风不甘示弱,拱手便道:“爷爷,我惯用的纸扇不在十八般兵器之列,故仅作攻守辅助。在修练上,我更偏重内功。借助振威的练气法门,经过多年专研、潜修,自创的天心诀已经突破了第三重,分别是玲珑心、金刚心、菩提心。”

赵山河听罢,满脸喜色道:“师傅,日前比划,山河竟撑不过他们三十招。小辈们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师兄弟们也都佩服得紧呐!”王振卿点点头,缓缓道:“你们这般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是小有所成。傲气可嘉,但万不可有傲行。尤其是若飞,你虽勇武,却浮躁;而子风,你虽机灵,却无主见。在这里,我再嘱咐一句,凡事多商量。另外,古月大人和平乐四花的安全,你们作为男儿应多担持一些。”俩人齐声应道:“孩儿/孙儿明白!”说罢,俩人恭恭敬敬地跪地磕了三个头,转身往家门外走去。

俩人刚走到门外,朱志平急忙将孩子拉到一遍,神秘地嘱咐道:“子风啊,这次你能和平乐四花同行,爹可是都羡慕你了!办事什么的那都是些面上的活,讨媳妇的事可要上心,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心上人跟人跑了,可别回来哭啊!”朱子风不满道:“爹,你都在说什么啊?孩儿这是去办正事的!”说罢就想走开。

朱志平一把又将他拉住,小声说道:“爹武功也是平平,在修练上可帮不了你什么。这里有一小包东西,你拿着,在江湖闯荡总会有用得着的时候的。我在里面留了条子,用法都写在上面了。”朱子风皱着眉头看了看,问道:“那都是些什么呀?”朱志平将脑袋凑到儿子嘴边,悄声说道:“蒙汗药、假死丹、袖箭、雾弹还有……”一阵冷汗从朱子风额上冒出来。

话才说了一半,只听朱志平:“哎呀!”一声,大叫起来。朱子风抬头一看,母亲正捏着父亲的耳朵,厉声到:“老家伙,你都在教孩子什么呐?”朱志平半闭着眼睛求饶道:“就一些防身术!哎呀,痛!”朱子风看见母亲,连忙把药包藏入怀中。夫妻俩纠缠一阵,丹婷和颜说道:“子风,别听你爹胡扯,他脑子里从不想正事,今天才混这副模样。紫琪这孩子不错,可惜身子弱,你一路上多照顾她。”朱子风开怀道:“尽管放心,就娘不说,孩儿也会尽心的!”丹婷点点头,把手一挥道:“你去吧。”

在叶府,叶归根惊异地问道:“娇婷啊,你准备这一大包都是些什么呀?”叶娇婷想了想,回答道:“就一些衣裳、脂粉盒子什么的。”叶归根疑惑道:“可是这么多,你怎么拿?”叶娇婷得意地笑道:“若飞说他帮忙拿!”叶归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娇婷啊,此次外出,你一个女儿家要多小心。论武功,你是门外汉;轮智谋,也在众人之下;人各有所长,这点无可厚非,对于你的选择,爹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但爹还是希望你能够凭借此次机会,能有所长进。交际方面,是你的特长,希望你能好好运用。”叶娇婷搂着父亲的臂弯,乖巧应道:“知道了,爹!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归根点点头,从怀里点探出一些银票和银两,认真道:“镇里商议过了,决定给你们拨付一点盘川,现在就由你来保管吧。”叶娇婷知道以平乐目前的状况,能获得这样的支持很不容易,即欣喜地往叶归根脸上亲了一口,兴奋道:“谢谢爹!”叶归根笑道:“那可不仅是爹的功劳,你的这些朋友们也都是镇里的大户。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说罢,俩人又闲话一番,叶归根方将女儿送出门去。

此时,西子书院内,洪朝闻抚着白胡子缓缓问道:“若溪啊,《希地手记》都背好了吗?”刘若溪笑笑道:“不负先生所望,日前若溪已倒背如流。”洪朝闻点点头,继续道:“希地各国的形势,当朝要员的情况,武林门派的纠葛,江湖武功的路数老夫都写在里面了。你们此行,应该用得上。”说罢,洪朝闻又递过一个包裹,关怀道:“这里是一些外用内服的丹药,你带在身上吧。”刘若溪欠身道:“谢谢先生。”待刘若惜将背包整理好,洪朝闻即道:“时间也不早了,老夫送你上路吧。”“有劳先生了。”刘若溪温婉应了一声,便搀着洪朝闻缓缓走出书院。俩人形影相随,如父女一般。

约定的时间,众人聚在城门前,又客套了一番。待到上路时,已是日上三竿。走了一段路,夏紫琪依恋地往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城门外,叶归根、洪朝闻、王振卿、夏一凡依旧立在烈日下,如山不动。良久,夏紫琪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迎上前方的众人。但谁也想不到,这一眼,便是她见父亲的最后一面。

一路上,尽管女孩们的心情沉重,大伙还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来到了瘦道。这是平乐镇以东,唯一通往外界的路。瘦道两旁,分别是四环山和子母山。穿过瘦道,便是夏馨宇的故乡,南部夏氏王朝。

西风下,一匹骏马拦在路间。马背之上,是一个熟悉的面孔。朱子风上前一步,笑道:“王兄,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王平摆摆手道:“又不是来打架,我一个人就够了。一场相识,听说你们要出远门,就来看看。”说罢,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朝朱子风扔过去。朱子风接手一看,原来是希地地图,便拱手道:“多谢王兄,我们后悔有期!”王平也拱手回了礼,随即调转马头,徐徐往山上走去。

朱子风转身将地图交给刘若溪。叶娇婷忙凑过来看,喜道:“那人不错,下回见面我得送她一个飞吻。”朱子风打趣道:“你就不怕若飞生气啊?”王若飞愤愤道:“谁生气了?”叶娇婷噌道:“你们都没人吃醋吗?太伤我心了!”这话立即引来众人一阵哄笑。笑罢,众人便沿瘦道继续前行。

多日后的一个夜晚,众人围坐在道旁的篝火边歇息。远处马蹄声渐近,众人抬头看去。即见一位秀丽清雅的女子,骑着白马,缓缓来到众人的身旁。少女拱手便柔声探道:“现在天色已晚,不知各位能否行个方便?”叶娇婷朝众人看去,见刘若溪等人微微点头,便起身道:“这位姐姐,若不嫌弃,过来一起歇息吧。”少女盈盈一笑,道谢后便翻身下了马。

叶娇婷向她递了些果饼和清水,便热情地打听道:“姐姐怎么会在这山野之地流连?不怕遇上白虎山的人?”少女微笑道:“奴家姓宓名菲,原夏氏王朝七星镇人,幼时即从师席妙音。此次下山,乃奉家父之命,回家成亲。”刘若溪好奇问道:“原来姐姐是妙音谷的人,不知姐姐是否认识白虎山黄仓?”宓菲眉头一展,喜道:“你们见过我师兄?”赵俊杰闷道:“月前差点死在他手上!”宓菲一惊,即跪在地上:“宓菲代师兄向各位赔罪。”夏紫琪则忙将她扶起。

宓菲动容道:“其实师兄本性并不坏,他少年醉心音律,已小有所成,甚得各界赞誉。但师兄并没有满足现状,凭借天资及才华,更悟出一套化外魔音,用于惩恶扬善。师傅则认为这般霸道的音律不应存在于世,便立令严禁门人使用。但有一次,我们到夏氏王朝演奏,路上遇了无理之人轻薄。师兄为了保护我和师妹们,情急之下破了戒。他也因此激怒了师傅,被逐下山。师傅离世后,每逢忌日,师兄他依然会在山下跪拜,还嘱咐属下,为妙音谷提供了诸多方面。”宓菲缓缓述说着,众人也是感慨,想不到狡诈的黄仓竟这般有情有义。赵俊杰当即慷慨道:“听宓姑娘一言,我赵俊杰对天立誓,不会再追究此事,不然天打雷劈。”叶娇婷打趣道:“俊杰,你要雷劈那不容易!”说罢手往古月指了指。众人沿着指头的朝向看过去,只见古月拍着小手乐呵道:“这故事好,我还要再听!”宓菲尴尬道:“让大家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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