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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冰与火

前后不过一周的时间,事情便处理了。骨头的父亲匆忙赶来,仓促离开。统共花了千把块儿,方式是骨头最讨厌的,这辈子他也只会这么一种手段……

没有处分没有任何处理。青木,骨头,和骨头父亲却都不满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原因,可又能怎样?这个世界不会顾忌每个人的所思所想。

骨头的父亲讲了很多故事,最后对着青木和骨头说了一句:“大家都做的事,不一定是对的。”

青木对骨头讲:“你爸不喜欢我,他很坏,我讨厌他!”

骨头对青木说:“咱们两个生活,我是孤儿!”他又对父亲讲,“你说的做的就一定正确么?”

青木有很多话要对骨头讲却无法开口,骨头一句话就把她噎住了,如非争吵,无法化解。她不喜欢争吵。骨头很多想法期望青木知晓,然而他们有一次错过了沟通的最好时机,看不到的生疏与隔阂依旧在阴影茁壮成长,安静蛰伏在黑暗里等待着朗月清风!

一周后的中午时分,青木和骨头把他父亲送到火车站,目的地是中原老家。用他的说法就是回去弘扬佛法和发展生态农业。骨头望着这个土里土气略带点寒酸的白发胖子有些生气,依旧夹着是那个破旧的电脑包,鼓鼓囊囊。衣着是更显破旧,面容沧桑,话里话外依旧冷嘲热讽,指点江山,谈笑风生中完全没有一丝落魄。不是因为看着不顺眼,他不怕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人和人永远都是平等的。他不嫌弃他的父母任何出生学识以及工作。纯粹的就是一种鄙夷――装神弄鬼。骨头不知道他装可怜给谁看,他变得不体面了,完全没有了过去的暴戾。这时的骨头对亲情中夹杂的欺骗还只有一点点的抵触而已,这就让他难以适应了。因为骨头深知,不叫的狗咬人最疼最狠。他多少有一些防备,后母多次提醒过他要小心这个男人,提醒过后又假模假样的说一句虎毒不食子,血浓于水云云。

骨头和青木就悻悻地回了学校,骨头理了一个很短的头发,那段时间他对相声有些感兴趣。就弄了个桃心顶在头上,取新生之意,要把糟糕的东西统统清理掉。围着新买的情侣围脖整日就在校园里呆着,作息好的不得了。辅导员是又新换了一个,这之后是换的极度频繁的,频繁到很多人的名字都来不及记下来……

骨头的短发是特别难看的,舞蹈老师给起了一个外号叫“小心儿”,青木有些讨厌也有些吃醋,说叫“小心儿”太恶心了,叫秃子得了,千叮咛万嘱咐要求骨头不许再推这么短的头发,关键是,光头的骨头看起来更小,他甚至都不会长胡子,刮胡子是青木送了一个刮胡刀才开始的。要知道岁月最是无情,如非必要,骨头不会动他的头发,在他的内心里,认为长头发多少会显得成熟一些,他后来坚持有些邋遢也多少缘于这个原因。这个粗糙细腻的男人总是用他古怪的认知来顾及他人的心意,一切误会总是这样发生的――缘于未知的了解。

一切都如从前,可一切都变得有些走样,约会是更加频繁。彼此是走到极近极多。生疏却是越加明显,交流却变得越来越少。尤其是关于将来关于婚姻关于爱情的话题。骨头不提青木不问。青木不说骨头不答。每日就是吃饭逛街,考试上课,平淡至极。他们开始频繁争吵,从一个鸡毛蒜皮的事开始只要扯到禁忌话题。争吵不可避免。从这一年开始,他们会有冷暴力发生,大多是由于谈话引起。骨头会突然暴躁突然挂电话突然就不理不睬青木,青木也开始了抗争到底,也能坚持几天不去找骨头。也会一个人去当姐妹们的电灯泡。反正她早就习惯一个人的日子,没有一点承受力还谈什么爱情?只有一颗玻璃心的话早就该去当某人的公主了,何必跟着这个混蛋骨头一起饱受折磨!习惯了一个人的青木也开始习惯这种争吵。不过心软的肯定是她,就臭骨头骨头那个古怪的性格偏执至极,他是不会妥协的,他永远不会认错,无论对错。他总有理,不论歪正。所以,认错的只能是青木,一切都是缘于这古怪的爱。

骨头是被人照顾惯了的人,一直都是。没有一个人打理他的生活会很糟糕的。他会绝食会熬夜会过各种不健康的生活,有时青木认错了,他也不会顺着台阶下。青木就会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他。骂一句sb,然后无奈地带着他去吃饭。因为骨头会说“宝宝饿了!”

“想吃什么,宝宝?”

“盖饭,手抓饼,炒面,叉烧……”

“我带你去吃土豆粉!”

青木会一下子被打败,这个没用的男人太可爱,这个可爱的孩子太极端,这个极端的家伙太单纯,单纯像傻子。这一年骨头在新年的日记中写下一段话:“没有家的日子里,宝宝和宝儿吵吵闹闹,相亲相爱。一号餐厅吃盖饭,A楼广场晒太阳。日子虽有波澜,我们很幸福。会这样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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