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怡正在和自己的姐姐说着静婉服装公司的事情,夏心芝听完,半晌无语。
“姐,我看小侄女也就是爱好音乐,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就爱和那个姓林的小子在一起,对公司的事情全然没有什么兴趣,根本就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何必搞的这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夏心芝冷笑:“你了解她多少?记得意婉八岁那年,她和意诚,其他几个小朋友一起在草丛之中玩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群小朋友吓得一个劲地跑。只有意诚和意婉两个人没跑,后来才知道,原来草丛之中有一条蛇,意诚被蛇吓得走不动。”
夏心怡感慨:“意诚自小就胆小,可经过这么多年的风浪,他已然成熟了不少,想意婉那么文静的女孩子,也该吓得不轻。”
“你错了!意婉不光没有害怕,反而蹲下身子,掐着蛇的七寸,将蛇放进了水里!那群小朋友就是被她吓跑的。”
“小孩子年纪小,想不知道什么是可怕的,等长大了,懂得多了,自然怕的东西也就多了。”
“那静婉服饰公司呢,就是一个巧合么?要知道,在当今的年代,一个服装公司每年以70℅的业绩增长,你不觉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么?”
“那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再者说,那也是宋静雅的功劳,和意婉似乎没有多大的干系。”
夏心芝摇摇头:“这才是意婉最可怕的地方,如果一个人能笼络人才,为我所用,才是最可怕的!”
石映真的很累,她洗了一把眼,面对着梳妆镜,隐隐地见了一个女孩儿,缓缓上了一辆车,瞧她愁容惨淡,瞧着车窗外面,隐隐地见她脸上两行泪水滑落,映真看着看着,有些心疼,想问问她为什么哭。
映真瞧着那开车的男人,正是唐意诚,这个一生都避不开的男人,她不知道,也好奇,为什么这口口声声说着只爱自己一个的男人,是不是令这个女孩掉泪的那个。
她想瞧得真切,可这咫尺的距离,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那个女孩子缓缓抬起头,映真看的真切,那分明是自己。
那一天,映真也是鬼使神差,竟然和陈淑媛在公司的职工活动中心见面。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陈淑媛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我还当林文挥是个痴情的主儿,哪想你们才分手几天的功夫,便不知从哪里勾搭了一个女孩,这不,据说那个女孩还有助演的节目。天哪,我都不敢相信,他也会认识,会弹琴的主儿?”
映真无奈翻了一个白眼,当真对淑媛的碎碎念颇多无奈。
淑媛还当映真是在生林文挥的气:“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把事情安排妥当,咱们一起出去happy一下!”
石映真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只一会儿,却显得十分漫长,心中不知何种心理作祟,脚下莫名地移动起脚步,这地方,熟悉而又陌生。想是天已然凉了,亦或是独自等待的一种茫然,她踱着脚步,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职工活动中心里面。
静,出奇地静,在这安静之中,掩饰了这眼前的喧嚣,人头攒动。正值神怡心旷之际,依稀传来缕缕琴声,别是一种情韵。她远远地瞧着,一个身着一字领文艺连衣裙的女孩正自弹奏着,跟随着这悠扬的旋律,一个男人正随着歌声唱着:“
如果注定,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那你,何必走的如此匆忙。
这短暂的歇息,是我人生记忆之中最美的片段……
如果注定,另一个她,在此处默默地等候;
那我,该不该将心锁在云的深处。
这一瞬的强烈,曾路过的风景总该不要回头……”
一曲唱毕,林文挥回到群众席间,唐意婉没动,继续弹奏起来:“
如果可以轻轻地遇见,伴着
漫天的细雨,飘落着丝丝的缠绵,
零乱的脚步,拖曳着阵阵的悱恻,
那随之颤动的,是你的心么,
也该是你读懂了我灼热的目光。
亲爱的人啊,
你可知道,那梧桐树下挂满的,
是我默默的爱恋,
好想,生出一双翅膀,载着你翱翔天际,
然后携手漫步在云端,
去抚摸那绚丽的虹。
可你注定,终将在我身边走过,
当你走近,
可曾听到,这一声沉默,
是我悄悄倾诉的情歌。”
石映真才听了这首歌的前两句,依然神情有些恍惚,接下来的事情,她不敢想,没想到林文挥把这首诗,同样给了这个弹琴的女孩,她心中升起丝丝的恼恨,她能干脆利索地放下和林文挥的感情,却难以接受林文挥亲手摧毁自己曾经的美好。
石映真的手脚忽地冰凉,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匆匆地离开,她想着林文挥如此的不堪,想着,想着,他的身影在眼前愈加清晰,她明明反复地说自己已然不再爱他,可泪水,还是忍不住。她后悔刚才不该走进活动中心,只是那时有些不由自主,心中充满着某种好奇,至于这好奇是什么,她不敢多想。
唐意诚的手机响了,是映真,这是映真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尚且在喜悦之中,可只听见她的抽泣的声音:“请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