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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婚礼筹备不啻于一件浩大繁琐的工程。邓西杰的家不在燕都,也没有亲戚在本地,加之这段时间,他所在的工厂赶工期不停加班,婚宴的事都堆到了田璃身上。这还不算,邓西杰的老父亲来燕都做白内障手术,正好借着术后逗留的时间,参加小儿子婚礼。于是,田璃在忙碌之余,还得抽时间去医院照料。

这天,她推着西杰父亲做完检查,等电梯的功夫,竟然看到顾唯与几个大夫从楼梯上下来。田璃顿时头大,手忙脚乱地想避开,哪知操作轮椅不熟,越忙越出乱,差点撞到一同等电梯的人,窘得她一个劲道歉。

正与人交谈的顾唯转头看到她,一下笑了,马上告辞后追过来。

“阿璃,这位是?”

“这是西杰的爸爸。”躲无可躲,她硬着头皮介绍。

顾唯俯身握住老人的手,谦谦有礼,“邓叔叔好,我是顾唯。”

邓爸爸凭语声判断对方是个年轻人,因为眼睛看不清,他讲话异常大声,象在广袤无人的旷野,“好,好。你是西杰的朋友?”

田璃想否认,却听顾唯已经干脆认下,“是啊。”

一提起西杰,邓爸爸的腰板都直了许多。儿子上进努力,年纪轻轻已经做到副总,又马上娶一个会拉小提琴的媳妇,他一辈子的辛苦都有了回报。当然,他忽略了老板是儿子岳父的事实。

“西杰去美国了,出差,听说光是飞机,就得不歇气地开十几个小时。你要是找他,得等他回来。”老人喊得中气十足。

“我知道。”顾唯笑眯眯的。

田璃瞟他一眼,哪知他低身与老人说话,视线却诡异地锁定在自己身上,两人目光相撞,他立时笑得灿烂之极。惊得田璃一哆嗦,忙不迭收回眼神看电梯数字。

“我帮你推。”顾唯把手中的提袋挂到轮椅一侧,强迫着田璃让出位置。

电梯来了。上午正是看病高峰,饶是电梯再宽敞,也挤得前胸贴后背。顾唯机敏,用邓爸爸的轮椅隔出一角空间,拉着田璃站好。

田璃狠甩开他手,可当着邓爸爸,她不能出声,老人眼睛不好,但耳力奇佳,听到一点细微的声音也要问个究竟。

出了电梯,田璃张牙舞爪地抢过轮椅,嘴里还得装着客气不已,“我来我来,哪好麻烦你,我知道你特别忙。不耽误你时间了。”

“不再坐坐了?”楼道里,邓爸爸差点喊出回音来,“西杰要结婚了,你知道吧?到时候你来喝喜酒。”

田璃不等他答话,推着轮椅火速往病房跑,唯恐慢了,那个人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邓爸爸住的双人间病房,是田璃父亲安排的,不象隔壁六人间那么嘈杂。今天,田璃恰好没排课,便替换着大哥西平回去补觉。病床边,她一边削水果,一边陪邓爸爸聊天。

几天前,田万山派司机送了些水果和营养品来医院,邓爸爸过意不去,反复念叨着给亲家公添麻烦了。

“一家人都是应该的。”田璃拉住老人的手,将苹果放到他手心里,“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头晕,大夫让她少动少出门。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来看您了。”

田璃编了谎话,为妈妈找借口。

“看什么,我来这就是给你们添麻烦。要不是想清楚看着西杰结婚,这手术也不做了,我早习惯了。西杰他妈死的早,不然啊,她也能给你搭手准备酒席。你大嫂不会张罗,嘴笨,指望不上。”

田璃笑了,“不用,都交给婚庆公司办,我们也是摸不着门道,等着他们指挥就好。”

“是啊,你们这里讲究花钱雇人操持,不象咱们那儿,有喜事都是亲戚来帮衬。”

田璃搓起果皮,扔到垃圾筐,一抬头,见顾唯抱着肩膀站在门口,阴魂不散地对着她笑。

明知道老人看不见,田璃还是心虚的结巴了,“我、我去洗手。”

“你到底要干什么?”走出病房区很远,她才敢正常讲话。

“看你怎么贤良淑德。我说那个邓西杰舒服啊,跑到美国去风光,留你在家替他尽孝道。”顾唯扁着嗓子,模仿田璃,“等着他们指挥就好,哼,是他指挥的你团团转吧?”

“你胡说什么?他是工作。”

“他的工作是陪着田大小姐开心吧?”

她斥道:“你无聊!”

顾唯摇着头,象是感慨万分,“阿璃,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自欺欺人了。以前,我说田怡心对你呼来喝去,你说她脾气就那样。现在又来个邓西杰,你也是任他摆布。你有没有点骨性?”

“我的事与你无关!”

“当然无关。他们乐意欺负你,我也乐得看戏。”

田璃低头,不停搓着手掌,削苹果渗出的汁滴到手上,象贴了一层黏呼呼的膜,她爱惜双手,打心里厌恶这种感觉。

“我说到你心里了吧?”顾唯冷笑。

“没人欺负我,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让我觉得……难过。就是你。”田璃讲得很慢,仿佛速度一快,对方听不清每个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又来找我。其实,以前的事,我已经忘了也不想再提。你能不能别来打扰我?”

顾唯讶异地咂咂嘴,“哟,我简直不认识你了。楚楚可怜啊。你是不是认为来硬的不行,就转用攻心术。想让我内疚放过你?”

田璃别过脸,微微蹙起的眉头暴露了她的懊恼,不该拿出主动示弱的昏招,更给了他奚落的机会。对待人渣,就要比他更渣!

“让你内疚?你干了什么缺德事需要内疚?你高抬自己了,对没有心的人,何来攻心?”

“对,这才像你。在他面前装温柔贤惠,小心装过头,被人当包子捏。”

田璃冷哼一下,“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卑鄙。”

“错!你了解他吗?他卑鄙在哪你知道吗?”

“顾唯,你心里有鬼,看周围的人也象鬼。”

“我心里有鬼?那你未婚夫心里有什么?”顾唯俯下头贴近田璃耳边,轻声慢语,“他有通吃的姐妹花。”

“你闭嘴!”田璃大怒。

他刻毒的话不但触到了田璃内心的伤疤,更点破了那层田璃不愿触及的阴暗。当邓西杰订好机票才来通知田璃,他要跟大姐去美国考察生产线时,她是极不舒服的。自从姐姐去厂里以来,原本就是工作狂的西杰更难见踪影。许多要商量的婚礼细节,她只能通过电话和邮件沟通。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没说两句话,他已经哈欠连天,搞得田璃马上住口。

同时,田璃也不愿意承认,姐姐对西杰的赏识和佩服,微妙地闯进了一个禁区。自打有了顾唯的前车之鉴,姐妹俩对彼此的感情问题,都采取了缄口不提的默契。初见西杰,田怡心的态度很淡然,端着长辈架势,对未来妹夫一通提审。而经过厂里几番共事之后,形势陡然一变,可称为天地大转换,她除了必须的几项活动,剩下时间几乎时时刻刻留在厂里。有时夜里睡过一觉,田璃才听见姐姐回来的声音,一进门即人仰马翻地扔背包、脱鞋子,然后大呼小叫地让阿姨煮宵夜,喊妈妈陪她聊天。楼下客厅很空旷,她们的声音传到田璃房里,清晰得象在耳边唠叨,内容大致是抱怨厂里的伙食多糟,饮用水带着一股水碱味,供她休息的小房间不见太阳。

不仅如此,姐妹俩一同出门购物时,总会听姐姐不吝惜词汇地夸赞西杰如何理智冷静,处理难题干脆利落,起初,田璃由衷地高兴,可时间一长,却是如芒在背。凡事皆有度,一旦欣赏的口吻越过某些界限,难免会让人心有芥蒂。

为此,田璃拼命鄙夷自己,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是,藏在心底那点阴暗,待到夜深人静压制不住的浮上来,象遭遇大旱的河床,狰狞袒露。

田璃的怒容遏制了顾唯的咄咄逼人,他停顿片刻方又开口,语气里少见的诚恳,“阿璃,恼羞成怒太没风度了。即使我说的难听,也是为你好。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总得看清对方是人是鬼,对这么一个人你还拼死维护,至于吗?他还不是你丈夫,就算是……”

“收起你的好心,我不稀罕。”她依旧强硬,只是撑着她强硬的那口气愈加衰竭。

“你不稀罕我也得说。瓜田李下,总得避嫌。他出差带谁不行?偏得是田怡心?还是田怡心回美国,一定要邓西杰陪着?他们这样做,明摆着没拿你当回事。”

田璃注视着他,胸口起伏不定,她不想理睬顾唯说的,却又不能忽视他作为旁观者的看法。

“不关你事。”她说得艰涩。

仿佛洞悉了她的脆弱,他穷追猛打的势头更足,“哈,你真让我吃惊,你不单活得没骨性,连起码的热血都没了。你摸摸自己的心,会跳会怒会生气吗?别人骑到你头上拉屎,你还捂起来不让人知道。活该他们这么对你!你以为忍辱负重能换来他的感激吗?错!他会更得寸进尺!更瞧不起你!”

快意地发泄完,顾唯住了声,凝视着田璃的眼睛。她好象不敢眨眼,用力睁着,渐渐的,眼里水光粼粼,水光越聚越厚,最终化成两颗饱满的泪珠,挣脱眼眶的拦阻跳出来。

顾唯突兀地笑了,“难过了?非得把话挑明了,你才敢面对吗?”

却在这时,田璃身上的手机响了,她慌张地抹了一把脸,似乎怕电话那方的人窥视到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接起来,转身向更加清净无人的角落走去,“是我,西杰,我刚带邓叔叔做完检查,不,是身体检查,我想既然住院了,就做个全面体检。你那边……”

楼道窗户开着,秋日特有的、带着干燥气息的凉风长驱直入地冲进来,掀起田璃的长发,纷纷乱乱,宛如铺天盖地的海藻,凌乱地遮盖了她脸颊。

她面对着墙角,低声细语,从长长的句子,逐渐成了又短又碎的词,再后来,就出现了大段的空白,偶尔才能听到她应一声。

顾唯默默看着她背影,钻进耳朵的絮絮言语里,听不到与恋人讲话的娇嗔,更没有他见识过的嬉笑怒骂。纤薄的她,象是一棵线条勾勒的小树,孤零零贴在白墙上。他转身点燃了一支烟。实际上,他只是点燃后,看它象一根香似的烧着。顶端的火星急促地闪亮,冒出慌乱不堪地烟气,又在秋风中仓惶散开,直到火星奄奄一息,再也没了后续。

顾唯回身看田璃,她还是维持着低头面壁的姿势,他漠然看着窗外,又等了一刻,再看她,隐约觉得不对。他几步上前,扳住她肩膀。这才看清,浸湿的发丝乱糟糟糊在脸上,不知哭了多久。

“他怎么你了?”

他的动作仿佛是突然按下了按键开关,一大串话尖锐地从田璃口中蹦出,令人猝不及防,“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内心肮脏就怀疑所有洁身自好的人,邓西杰比你强百倍千倍。本来我不愿意说,这是你逼得我。我的确没热血没骨性,否则,早就跟你这样的人渣同归于尽了!”

顾唯微侧过头,象要避开耳边飞过的暗器,等田璃不说话了,他才转过脸。

“你倒是有力气跟我发狂,电话里怎么听不到跟他急?原来那些火都攒到我这了,我没那么贱,主动当你的撒气筒。既然你想装糊涂,我们就走着瞧,看你的邓西杰有多洁身自好。别忘了,现实再丑陋,也比你自我麻醉出的虚假好看。”

她变成了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惊惶而暴戾,“你滚!”

没人知道,方才的电话将田璃逼到了几乎失控的边缘。她竭力掩饰,不想让顾唯看笑话,可藏得住隐情藏不住伤心。她恨西杰,偏打来那样一番电话,当然更恨的是顾唯,他象是长了千里眼,一边看着大洋彼岸的一举一动,一边转回头为她总结结局。残忍又恶毒。

顾唯用手撑住墙壁,玩味地注视着满脸泪痕,神情崩溃的田璃,他伸出手,拉开糊到她腮边的一缕头发,“错,阿璃,我滚不滚,不由你决定。我还有精心准备的结婚礼物,等着你亲自打开呢。”他形象地补充上语气,“砰!新婚快乐!”

“弟妹?你这是……干吗呢?”

谁也没有料到,大哥西平出现在两人身后,他惊愕地打量着面前的形势,田璃神情哀怨地与男人贴在一起,那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摸在她脸上。

田璃脑中‘嗡’的一响,她忘了自己处于楼道死角,被他逼得只顾对峙,全然没意识到眼下的局面有多暧昧。一挨转醒,她立即要推开顾唯。

哪知大哥比她更敏捷,他不由分说,手上一较力,分开二人,“大白天的,你们跟这拉拉扯扯。”

田璃无助地捂上脸,倍觉荒唐,到底哪出了错,怎么演化成这样?

“你马上要跟我弟弟结婚了,咋还跟人不清不白。这男人是谁?哪个单位的?”西平鄙视地一指顾唯,“我找你们领导去,搂着人家老婆,缺不缺德?”

田璃语结的毛病又犯了,“大哥,你别、别误会,我们在谈事情。”

顾唯踉跄两步站稳,对方的手劲不小,随意的一扯竟然拉掉颗衬衫扣子,他没费力去找,简单规整下仪表,动作很象结束奸情后的清理现场。听田璃又犯了口吃,他一本正经的附和,“是啊,我们在谈事情,今天没谈完,改天继续。阿璃,头发乱了,赶紧去收拾一下。快到午饭时间了,记得吃饭,你最近瘦了好多,要加强营养吃好一点。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大哥西平气咻咻地横在他跟前,扬起下巴,挑衅地用眼神说:怎么着?想走?

顾唯微笑,“大哥是吧?有意见让你弟弟来找我。如果他不敢,你再替他出头。”

西平空憋了一口气,怒视那男人气定神闲地离开,他转头对满脸泪痕的田璃,“你是啥意思吗?放着爸一人在病房,跑到这旮旯跟人哭哭啼啼,又搂又抱。既然要跟我弟弟结婚了,就得规矩一点,咋这样轻浮?让西杰知道,他得咋想?”

眼泪绷在脸上,被秋风吹成硬硬的一层壳,田璃多盼望这壳再大点,能挡住大哥的目光,或者让她永远钻进壳里,谁也不看。

田璃的无言俨然是认罪书,大哥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推断。他鼻孔里重重地哼出一股气,扬头走开。

医院里人头攒动,田璃象没了意识的傀儡,飘忽地穿行其间,几次被撞得没了方向。终于见到阳光那一瞬,她扬手挡在眉头,刚才为什么没有阳光?如果天光昭昭,她一定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狡诈和虚伪,他处心积虑不就是想把自己惹怒,好掉入他设计好的圈套?

她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背上沁出一层薄汗,再动一步的力气都没了,她软软地蹲下。这里是救护车专用的坡道,倾斜的角度促使她不得不撑住地面保持平衡。

突然,一只手强硬地拎起她,猝然的直立更让她眩晕加剧。

“发神经啊,没事蹲在这儿?”

田璃恍惚半天,看清来人的相貌,含着哭腔叫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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