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沉沉的闭着眼,似乎没有听见太子的呼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头上包着头巾,似乎像是感染了风寒一样。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珍儿温柔的放下茶杯,恭恭敬敬的给太子行了一个礼,身子宛如一根柳枝摇曳婀娜。
“起来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太子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多余,但是现在此刻这个殿中如此的安静,是那样的反常,太子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回殿下的话,妾身不过是来向太子妃请示如何处理这个私会男子的宫女如何处置。”珍儿说得很平静,平静到连一点情绪都没有,这更让气氛变得有如一湖没有波澜的湖水平静而安详,但是湖底却是暗潮汹涌。
“哦?是吗?那么太子妃有什么示下?”太子明明知道这个珍儿分明就是在说假话,可是还是要陪着她演下去。
婉儿会示下?哼,整个宫中谁不知道太子妃是一个三岁心智的傻子,平时除了吃就是睡,在旁人眼中与废物没有区别,唐珍儿的借口说得太假,太没有一点的可信度,难道唐珍儿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打算?太子心中纳闷着,这个唐珍儿不可小看,哪怕只是一只蚂蚁但是若是在自己虚弱的时候咬上一口也足以致命。
“这也怪妾身不好,明知道太子妃身体不适还来打搅太子妃的休养,殿下你看看,姐姐这个样子根本就是累了,刚睡过去她只是摆了摆手,珍儿猜测她是想让珍儿自己处理所以摆手的。”唐珍儿样子一脸可爱,眼神中带着天真的感觉。
太子看见唐珍儿的样子有些错觉,自己难道看错了?刚才唐珍儿的眼睛很清澈没有一点的杂念,与平时的唐珍儿简直判若两人,这真的是唐珍儿吗?太子有些糊涂了。
“婉儿,婉儿你醒醒。”太子不理会珍儿坐在了唐婉的身边,此刻唐婉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双眼紧闭脸上带着熟睡的表情,头上戴着头巾,这个头巾是专门在风寒的时候戴着,因为害怕头风入侵。
“太子妃感了风寒?”太子一脸的狐疑,刚才珍儿的表情不像是说谎,可是春露的哭泣又会是假的吗,还有那自己进来前的一身“痛!”的呼喊声真的是眼前这个陌生宫女喊出来的?
带着种种的疑问,太子不得不坐在了唐婉的身边,唐珍儿也异常的安静,此刻殿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安静,让所有然的呼吸都那么清晰,太子心中一时没有了打算,原本只是想要来“救”唐婉,可是现在的样子唐婉还需要“救”吗?
“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妾身就先告退了。”终于唐珍儿安奈不住了,优雅的起身对太子行了一个礼。
“哦?这么早就要走?不是说还在审吗?”太子的表情变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多了几分愤怒。
“殿下。”唐珍儿听见太子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对,心里打起了鼓,脸色也变得苍白无辜的模样。
太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怒气,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子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唐珍儿心中默默的打着鼓,难道太子看出了什么?
“怎么?还在打算怎么蒙我?怎么骗我?”太子一脸冷嘲,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呃冷嘲,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
“殿下,您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唐珍儿看着太子,眼中一脸的无辜,手却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太子走进了几步,突然狠狠的捏住唐珍儿的脖子,唐珍儿一下子感到了脖子的疼痛和接踵而来的窒息,双手紧紧的握着太子捏着自己的手,眼神中带着惊恐,但是却不敢去扳开太子的手,因为他才是太子宫的主人。
“哼,你很聪明,但是你聪明过了头。”太子的笑容僵硬了,他狠狠的将唐珍儿仍在了地上,一声令下执杖的太监将她推在了地上狠狠的杖责,一声声唐珍儿的喊叫,求饶声响彻了了漪澜殿,远远听去犹如鬼哭狼嚎,唐珍儿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用水泼醒又继续,太子命令将执杖换成了细小的竹条,这样虽然皮开肉绽但却不会危及性命。
或许唐珍儿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明明刚才太子已经被自己的纯真所迷惑,为什么转眼间就将自己打得皮开肉绽?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在太子坐下的一刹那他闻见了一股花香,那不是普通的花香,是一种叫做沉睡之花的花香。
沉睡之花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可以让人熟睡的花,而它的花粉可以让人昏昏睡去,太子常年在花堆里,自然知道这种在南方的雨林中的花卉,因为稀有所以用来作为贡品入作中药,而前几天刚刚被唐珍儿给领去,原因竟是如此巧合的失眠。
唐婉的呼吸出来的气息带着略微的沉睡花粉的味道,虽然很少但是太子却敏感的闻到了,本以为唐婉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她确实因为吸入了太多的沉睡花粉而中毒过去,太子如今的思绪早已怒不可解,但却还压抑着,脸上的笑容因为唐珍儿的哭叫而变得有些恐怖。
“好了!不要打了从今以后不许珍侧妃再踏进漪澜殿。”太子的话音不冷不热,与他内心的愤怒显然有些不和谐,可是他现在只有忍,对唐家自己还有很多的顾虑,此刻自己也只能保护住唐婉要紧。
唐珍儿听见了这句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笑的是自己居然没有死,看样子自己还有价值,哭的是自己被打的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什么叫皮开肉绽这就在自己的身上。
苏云赶紧去扶住自己的主子,在众人的搀扶下唐珍儿离开了漪澜殿,来时气势汹汹不可一世,走到时候如丧家之犬无比凄凉。太子轻轻的在唐婉身边坐下,心里还算安静了下来,毕竟沉睡花的花粉只是让人睡觉不会有多大的毒性,只是唐婉额头上的伤口让太子心痛不已。
说起伤这还得感谢春露,就在坐下来屋里安静得可怕的时候春露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小举动却让太子发现了唐珍儿的破绽,时下正是夏末秋初而头巾却是在冬天才会用的东西,虽然感染风寒要戴头巾,可是殿中热得没有一点风,头巾反而成了最大的累赘,太子心中一转过弯来立马就想到唐婉的那一声“痛”的由来,可能是因为头受了伤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