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色的下袍映入眼中,渐渐往上是一根镶嵌有各种华丽宝石松垮捆绑的金腰带。接上去是松散的衣前襟,光滑洁白的诱人胸膛微露,性感的喉结,完美流畅型的下巴,殷红的薄唇,一张妖艳的俊脸。竟然是那个男狐狸精诃皇子!
他要干什么?丁莫眉头闪过微皱。但还是十分有礼地起身行礼。
“皇子殿下。”
“王妃很无聊么?”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揶揄地看着丁莫那被蹂躏得凄凄惨惨的衣袖。
“呃……”丁莫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有些疑惑她跟他有那么熟么?正待开口一道陌生而冰冷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顺着方向看过去却是另外的一个使者,他大约二十来岁,身着湖蓝锦袍,浑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那张如冠玉般的俊脸上好似蒙了一层永远不化的万年寒冰。即便丁莫与他相隔甚远也忍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好似置身腊月寒冬一般。见到丁莫发现他的视线,他竟不慌不忙地将视线转离开,就像丁莫看的不是他一样。
按理说这样的一个人是很引人注意的才对!但不知为何她刚才竟然没注意到他,真是奇怪?她呆呆地盯着那位使者陷入沉思。
看着丁莫的反应,诃皇子的邪笑猛然僵硬在唇边,转身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个冰块使者。“本皇子怎不知泽王也是一悠闲之人!此时竟还没离去。”
丁莫脑袋微微偏了偏,泽王?看来这次的来使身份都很不一般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是皇子就是王爷,到底有什么事情竟要他们这些身份如此尊贵的人亲自前来?
泽王不屑地瞥了诃皇子一眼,不语。随即起身大步离去。现在留下已没有多大用处,还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再探虚实。
诃皇子撇撇嘴不满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人家的身上盯出几个血淋淋的大洞一样。
丁莫看着他的样子顿觉好笑,这可爱的妖精真的是皇子?这样的尤物若放勾栏院里估计要贴切得多。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感觉那个泽王从她面前走过时,脚步微有停顿。
侧目环视一下四周,除了那个低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萧若寒跟如雕塑的灵心公主,场中似乎就只剩下他跟诃皇子两人了。这样的组合太过诡异不知为何竟让她心底略有不安。
侧首往萧新越离去的方向望了望,耳边再次响起诃皇子的声音。
“王妃与王爷还真是一刻也不能分开呢!才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
“不知皇子殿下有何事?”对于这个凡世都随心所欲的皇子丁莫实在感到无力,这样的人是最好相处的但也是最难相处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抽什么疯,干什么奇怪事情。
“没事就不能与王妃说说话么?好生奇怪……”
“……”丁莫无语,好想冲着他大吼。我什么时候跟你熟到可以随意聊天的地步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我的面色已是不耐了么?
“我只是对王妃有些好奇而已,没想到王妃……”他撇撇嘴巴,委屈地瞅着丁莫。
丁莫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好奇?她干嘛要他好奇?好吧!她承认那些传言跟她今天的表现是相差太多,甚至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没有一点契合之处,就算他们怀疑她是假的也是在情理之中。
“皇子殿下说笑了,臣妾一介平凡女流有何地方能引起王子好奇的!”要所有好奇的人都来烦她那她还不得被烦死啊!
“一介平凡女流?这就是你给自己的评价?你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吧!要知道有的时候女人可比男人管用呢!”他上前一步,弯腰隔着桌子凑到丁莫耳边在她来不及后退之前轻声开口。丁莫身躯猛地一震,他什么意思?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忍不住开口反驳。“巾帼英雄不乏存在,但臣妾还是有自知自明。”
此时她忘记了两人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只将精力全部放在那句“要知道有时候女人可比男人管用”的话上。难道……鼻子可爱地嗅了嗅,她总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有点不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香味,像是专门合成的一样有些浓烈。除非他想掩饰什么?他的话更确定了她的想法,如果她猜得没错,这人便是……
只可惜,嗅来嗅去除了那股奇怪的香味她什么也没能闻到,可见他功夫做得有多足。突然发现到自己的行为看起来跟觅食的小狗差不多,她连忙但还是故作镇定退后两步,一张小脸却止不住地变得通红。心里暗自懊恼。好丢人哦!
“难道本皇子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么?竟让王妃如此敏感?”
“呃……臣妾只是觉得皇子身上的香味很是特别,冒犯了皇子还望皇子见谅。”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丁莫只有硬着头皮上,要是被人误会了那才真的麻烦了。低下脑袋,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寒哥哥,夜已深,心儿就先行离去了。”对面的灵心公主突然起身对着萧若寒大声说着。
丁莫闻声蓦然抬头看向她,这人也很奇怪!
恍惚间似乎感觉从她面前走过的灵心公主,在别人难以察觉的角度用那种特高傲特不屑特厌恶更充满了敌意的眼神剜了她一眼。丁莫眉头微皱,有些郁闷。她有得罪过这位公主大人么?为什么谁都看她不顺眼?谁都奇怪怪的?
“王妃心情似乎有些欠佳?不知所谓何事?不如说出来本皇子帮你参考参考?”诃皇子一张脸笑开了花,狐狸精味愈加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