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莫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他,不想再跟他多做纠缠。
“皇子殿下,夜已深,不如臣妾叫人送您回去如何?”萧新越去了那么久应该要回来了,要是被他看到她跟诃皇子那么亲近估计又得吃飞醋,她可不想让自己不明不白地被醋淹死。
“夜已深?没有啊!”抬头望了望早已明月高挂的苍穹,诃皇子十分无辜继续说道。“要是本皇子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家王爷多孤单啊!本皇子就勉为其难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好了。你不用感谢我。”他摆摆手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丁莫满头黑线,他故意的,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要装,她恨不得一拳将他给敲昏过去,他真的很烦耶!
“这就不劳皇子费心了,王妃娘娘怎么说也是本王的皇嫂,这陪伴的事情当然得由本王来做,怎敢劳烦王子殿下呢?”不知何时萧若寒已走到丁莫两人跟前,对着诃皇子十分有礼地说道,一句话就绝了诃皇子的后路。
“不麻烦,你们知道的,本皇子最喜欢助人为乐了不是么?”他静静地与萧若寒对视,镇定不已,自恋的话说得是面不改色。
“但是皇子毕竟是客人,我们怎能让客人累着呢?”两人皆是笑得一脸灿烂如花。但,眼里的利刃却还不犹豫地向对方的身上砍去。电闪雷鸣,刀光剑影。瞬间,两人已交战百回。
丁莫嘴角抽了抽,有种想逃的冲动。这萧若寒也不正常了?
“既然王爷坚持,那本皇子也不能拂了王爷的意不是。本皇子就先行告辞了。”突然,诃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开口说道。
丁莫跟萧若寒都愣住了,对视一眼,他怎么了?突然认输?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女人!记住,本皇子的名字是诃……黎……勒!”他凑上前在丁莫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随后,不待愕然的丁莫回神便翩然转身离去,
丁莫眉头微皱略微有些恍惚,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就是那奇怪香味存在的原因么?回过神来摸摸因为他呼出的气息而变得微烫的耳朵,转头对着满脸不爽的萧若寒问道。“他脑袋有问题?”
萧若寒看着丁莫扭曲的脸,微微一叹,刚想开口作答,侧面却响起一个男声阻止了他。
“莫莫!”萧新越从一个阴影地方走出,面无表情地看着丁莫。
“皇兄。”萧若寒唤了一声,又看了看丁莫,最终不语,转身离去。隐去满眼的苦涩与苍凉。
“越,你终于回来了!”丁莫上前扑入萧新越的怀中,搂着他的腰撒娇。心里酸酸甜甜的。这家伙一定吃醋了!
“……”
萧新越低头看了她一眼,执起她的手就大步离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从皇兄哪里过来看到的竟会是她跟那个诃黎勒聊得很是起劲。更甚的是那个男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居然凑到她的耳边亲昵地不知低语了句什么,竟让她反应那么强烈,脸都红了。
他心底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再次喷涌而出,甚至比刚才的更加强烈,更加汹涌。让他措手不及。
“越,你生气了?”几步上前一把拥住萧新越的右臂,丁莫嘴角挂起一抹调皮的笑,能看到镇定的他吃醋还真是难得呢。见萧新越还是不理她,丁莫不由举起一手继续对他说道。“人家跟那个什么皇子的绝对没有关系,真的。我发誓!”
听到她的话萧新越即便依旧没有开口但心里的怒火却降了大半。转头看向她精致不复以往丑陋的小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柳眉如烟似黛;双目澄澈,像是两颗最为纯净最为珍贵的黑曜宝石,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小巧的琼鼻因为他的沉默微微皱起,可爱的樱桃小嘴微嘟,嘴角上翘,在月光下散发着水润的诱人光泽,似嗔似讨好更似在邀请他上前品尝。云鬓高耸,轻插的金步摇一步一晃在发鬓间越发高贵迷人,偶尔相互的碰撞中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之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平添几许风情。耳上的白玉镶金水滴型耳环衬着她的脸越发娇艳。一颦一笑,风华尽显,倾国倾城。
双目微眯,怒火再次酝酿。她越美就越像是在嘲讽他的愚蠢,嘲讽他竟被一个女人被欺骗得如此之惨。他的火气就像是浇了油的小火苗猛地一窜老高,捏着丁莫手的力道也渐渐控制不住越来越大。
“啊!痛……”丁莫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手上的钻心痛楚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萧新越猛然惊醒,看向她被自己捏得已是青紫的小手,眼里闪过一道流光。
丁莫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或许她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
“其实……”开口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要将自己是穿越之人的身份告诉他?这样光怪陆离的事情他会信么?
萧新越看着她低头沉思的样子,嘴角的一抹冷笑稍纵即逝。
一路无语,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丁莫还是没能理清思绪要从何说起。转头看向萧新越面无表情地闭目养神,但放在身侧的大手却紧握的样子,心里无奈地低低一叹。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执起他的大手一根一根掰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看着透着丝丝隐忍的苍白的大手中央那几个月牙形的痕迹,心里不由一痛,这她爱不释手的大掌竟也受到了伤害!早知会如此当初在成亲之时她就倾囊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