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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曾经的誓言

“我说过,你等我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会很强大。”

萧然的话语中略带嘲笑,他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当年哪来的勇气说出这样的话。等自己十年?他算什么,竟然让她等他。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你实现了吗?”

她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就是要让他无地自容,那么多年了,他怎么还是如此的让自己生气,她讨厌他的逃避,面对难道真的有那么难吗?那好,她帮他面对。

“我知道我说大话了,我知道那时候的我很天真,总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得到一切,可是,慢慢的我却发现,想要成为真正的强大哪是谈何容易。而现实也告诉了我,像我这样的人,是实现不了的。”

一身的落寞,以至于话中都能感受到一种失望。

萧然不假思索的话,更像是早就存在他心底一般。

“那时候,我和你说过,没有人能等谁十年,更何况你把这十年虚幻的如此‘伟大’。好像时间一到,一切就顺理成章一般。”

“我知道,现在的你和我,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我如何努力,也无法达到你这样……”

“所以呢?你认命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十年的空欢喜?”

看向萧然的眼神更加锐利,一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要抹杀掉一切吗?

“或许在你看来,我是认命了,在这样一个小公司,拿着不高不低的工资,可是我又能如何,我嘲笑自己心比天高,可是命却薄如纸。不是人人都像电视剧里一样,只要努力,就能获得成功。一腔报复,奈何现实就是如此。”

空欢喜?她因为这个欢喜过吗?那她为何要不辞而别,丢下一句话,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她可知道,这十年,他一个人是如何度过的,如何的彷徨不安,又如何的坚定心中的信念。

“十年前,我就和你说过,你这样的人,成功不了,你看不惯太多的东西,你总把自己看作圣人一般,可是,你却忘记了,你生活在一个世俗的社会。物极必反,有时候把人性看的太透,你就驾驭不了人性,更何况,你没有任何资本去驾驭任何人。”

“那我能怎样?”

你能怎样?低头对于你来说那么难吗?乐吟昕心底暗暗想着,却未开口说出来。

“你自己在吹风吧,看来你真的得吹吹了,不然你怎么都清醒不了。”

她咆哮着,声音传遍整个山间。

少有失态的她,此时夹杂着愤怒与失望,十年过去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他,依旧没变,没有钱,就不能在一起是这样吗?他从不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可是为何要这样?仅仅只是那可笑的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幸福吗?

乐吟昕冰冷的看着萧然,眼神里的寒冷,似乎可以冻结一切。没有在多说一句,转身走上车,头也不会的就开着车离开了。

乐吟昕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寒而栗,也让萧然开始动容。

她还是这脾气……

没有因为被丢在山顶而生气,在十年前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做事风格,永远那么飘忽不定,再你想往上冲的时候,往往迎接你的是一盆冷水,在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又总会雪中送炭。

可是,他从来不会抱怨,因为他知道也相信,她不管做任何,哪怕让人无法理解,都是为他好,就算吃苦也是为他好。有些东西必须是用付出去换回来的,哪怕付出会很多的代价,这就是精神追求和物质追求的区别吧。

山顶的风,没有一丝的同情,依旧无情的吹着。

萧然闭上眼睛,尽情的感受风带给自己的冲击。

或许,换个时候,这该是一种享受吧?

可是他却无法用享受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乐吟昕的出现,让他不知所措,或许在所有的幻想里,他从未想过会这样发生,一切的一切他都是被动的,也是猝不及防的。甚至,在他感觉心快死了的时候,乐吟昕又似乎在暗示着一切的可能。

抬头看了看星空,一丝寒意划过,萧然更加裹紧了外衣。

“然,你是猪么?还是脑子进水了?”

刚走到山脚,就接到晨星的电话,和晨星说完一切之后,晨星就开始了。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你?非要自己走下来,大晚上的,你真行。”

“……”

“乐吟昕也真是的,什么情况嘛,完全就是在整你嘛,真不知道你当初喜欢她什么,现在被报复了吧。”

“她就这脾气,再说她也是为我好。”

“为你好就大晚上的把你丢山顶?你能别那么蠢吗?

……

晨星噼里啪啦的一大串,弄的萧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就这样了哦星,我这里太乱,等有时间再说。”

他知道晨星是为自己好,可女人一旦说起另一个女人,不管好坏,总是会讲个不停,特别是这种容易产生敌意的女人。

没等晨星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留下讲的正起劲的晨星,在电话一头抓狂。

他只是不想再提,因为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自己都还始料未及,没想通,没想透。她是否有什么阴谋?还是纯粹就是为了自己好?她为什么回来?她这几年都干了什么?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萧然迅速回到家中,打开电脑,开始一条条搜索着关于末未的一点一滴。期待在这些资料中,能找到关于她的些许线索。

可是,所能查到的,和他手中所掌握的资料并无不同,这一分钟,萧然才深刻的知道,网络原来不是像他想象那般强大。萧然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我以后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赚很多很多的钱养你。”

萧然很认真的说着。

“咦,天上那是什么,好像牛哦!”

乐吟昕一脸惊奇的样子。

“哪里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乐吟昕哈哈大笑起来,

“都是你吹上去的,你怎么可能看不到。”

“你皮痒了是不?”

“就痒了,你能把我怎么?”

…………

一个消失了整整十年的人,突然的出现,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今天所发生的,绝对不能用巧合再去敷衍了。

她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吗?萧然却不敢往这方面多想,他就是一个失败者,怎么可能是为了自己?

萧然嘲笑着自己,从她身上冷漠的感受,足以让他相信,乐吟昕此时对他更多的是嫌弃。可是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不是轻蔑,是一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一种他让她失望了的感觉。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十年后,居然一事无成,所以很讨厌自己吧?

调皮的她,严厉的她,慵懒的她,努力的她。她就是一个精灵般的存在,在她这里,萧然只有等着接招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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