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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 恋爱

再后来,我和我同桌恋爱了,我那段时间很快乐,隔壁的男生被我从生活屏蔽了,我的世界除了学习就只剩下了他。我们没有谈过未来,因为他学习不好,我不可能和他进同一个学校。每天下晚自习,他会送我回家。坐在自行车后面,我喜欢看他的大耳朵。他很的成熟和稳重,让我觉得在他身边很安心。他很的稳重,我觉得和他的阅历有关,好像他在北京兰州都生活过,在那样的年纪,也算是有见识的人。

就这样,一起渡过了一年非常快乐的时光,有时,他会骑摩托车带我兜风,那是,我长发飘飘,他高大帅气,有挥霍不完的青春。

有一次,我忽然想去钓鱼。我们就找了一根线,但线的一端有没有鱼钩,我记忆很模糊。我们路过了一个农家,他跑进去帮人家翻地,顺便收集了一些蚯蚓。看他傻傻的卖力翻地,我心里是快乐的,踏实的。我们在桥上拿着这根线开始认真的钓鱼,小鱼们是把蚯蚓吃了,但没有上钩,最后我失去了耐心,把蚯蚓都扔到了河里。我记得那天的一段对话,当时我们坐在坝上晒太阳,他认真的说以后要让我穿上漂亮的衣服,每件都要500元以上。500元是什么数字推倒的呢?那时他对我真是好啊,想把好的东西都给我,此处无声的傻笑傻笑。最后我们空手而归,他对我妹妹说你姐是去喂鱼不是钓鱼。那个时候,只要呆在一起就是快乐的。

我们经常去斌家,,斌家有个台球游戏厅,他们玩台球的时候,我就打游戏,我只会玩俄罗斯方块。我堆的方块不是稳而是高,他会和他哥们善意的笑话我。而当我们在路上散步的时候,他总是用胳膊示意我要跨在他的胳膊里,这个甜蜜的小动作让我多年以后时常会想起。

我们也会一起下饭店,他很爱吃,我还记得一斤就有20张的小馅饼,他也很会走家长路线,我们吃了他也会给我爹打包。有时我生病在家,他也会旷课并在路上买来油炸糕,我们坐在台阶上一起吃完。我不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吸烟不吸烟,至少没有喝过酒,那一年都是甜蜜的。他很爱煎鸡蛋,他煎鸡蛋的方式是把鸡蛋先敲一下,把上面的壳去掉一些撒点盐,然后再放到油里面煎。我对他这个做法一直很疑惑,我觉得直接把鸡蛋打开放到油里煎,再撒一点盐在上面不是更简单吗?但我一直没有问过他,也没有质疑过他,我不想表现出自己比他聪明或者有想法。是啊,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爱情有时是不坚持自己的原则让对方高兴。

有一件事情,现在想起来有点严重。又一次,上完晚自习,他送我回家,我们边骑自行车边说着笑着,但他忽然不见了。我停下自行车等了一会,很快我就失去了耐心,于是一个人回到了家。第二天上学,我发现他没有来,心里想可能是生气了,因为我昨天扔下了他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他好像掉到了什么地方,进医院了,下巴缝了针。我当时特别后悔,心里想着如果要是去找一下他就好了,可能是那个时候对我好的人特别多,不懂得去关心别人,这可能是一个伏笔,让他觉得我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就这样,我高考因为早恋失败了,压着分数线没有过,如果我心气不高,我可以读个区内的大本二本,但我一直想到外面去看看,我不安心在呆在内蒙古。那年他自费还是委陪进了区里的大学,但我不甘心进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学校,于是我又一次悄悄的进了复习班。在他没有决定去读书的时候,他陪着我去上课,有时,忘了旧伤的我,会继续旷课和他出去玩。他会让他的朋友去学校帮我取书包,我班男生那个时候比较怕他和他的朋友,因为他们可能有点招摇,经常是几辆摩托车挺进学校。记得又一次,我们全校老师学生在操场开会,他们几个开车摩托车就进了学校,停在我班。我们的班主任女老师当时正忙着用胶布粘开了线的裙子,忽然她停止了盯着我,我也不能装傻假装不认识这群混子,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来,当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我记得我没有怪他,我从来不怪他做的任何事,我对他有些宠溺,任由他的快乐,尤其是发生了那次失踪事情以后,我对他更是没有原则的宠溺。

我们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小城市,20多年过去了,那里依然交通不是那么发达,可见当时,有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超过价格本身的价值。有时,水果店会在秋天进一些不是本地的瓜果,他总是会买来送到学校,在某些艳羡的眼光下,我会悄声说你直接拿到我家里吧,我不喜欢特别招摇的东西,但我从来不怪他,都会特别有耐心的对他说话。

我对他喜欢的还有一点就是对朋友也特别大气。暑假他和他爸爸去上海去玩,回来给他这些哥们每人买了一件T恤。当然,他对我更大方,在上海燕莎给我邮寄了几件漂亮的连衣裙和一些特产,还给我买了一块心尖有点弯了玉。他对我的好,不仅是我心里的感受,某些程度上的确是满足了我这个少女的虚荣心。但后来,我因为伤心,我把那块玉给另外一个**,是的,**。

大概那年秋天,有点冷,我送他上学,他走后,我大病了一场。只要有短的假期,他也会回来看我,因为他家的条件比较好,所以很多事情对他来说比较容易。我记得一个哥们说,我们也想想他一样表达爱情,但我们没有那个实力。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经济对生活的重要,因为我的父母没有让尝过缺钱的滋味。我只知道,他想去哪里,买个票就行,定个酒店就行。他回来看我都是住酒店,现在想想,真不是我们那个年纪的孩子可以达到的能力。不过,他为人并不奢侈,也没有富裕人家孩子有的傲气,品行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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