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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见面

皇城内廓有一座独立的府邸,乃是先朝琅琊王的住所,这足以看出当年琅琊王的赫赫威势。十余年前,郗氏发动政变,拥立的新帝虽是不同的旁支,却仍是左姓皇室,是以算不上改朝换代。但先朝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似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悄抹去;只有这座在内廓的亲王府邸,反倒被人遗忘在这角落里,静静的隐藏着属于它的一切秘密。

当年政变发生后,先帝一脉的皇子皇孙相继不知所踪;琅琊王身为前朝亲王,被勤王的淮南道郗氏指称联络叛军崔葛,阴谋夺取皇位,也遭到灭门之祸;是以这当日显赫的亲王府邸,便一直空在这里,却也都有宫人按时来洒扫布置,倒也没有多少荒废之意;而今监视这些从各处来上京的质子们,正好派上用场,可谓是把他们放在了皇上的眼皮底下。站在九重宫阙的最高处,整个亲王府的后花园,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两人走到这琅琊王府的外园处,七里便下了马,左矅玉奇怪地问:“你做甚么?”

七里抬头看向仍骑在马上的左矅玉道:“公子不是要悄悄的见洛九卿么?快下来,我背着您,从这院墙处翻过去。”

左矅玉忍住笑道:“谁说我要翻墙见他?你只管去敲门。”看着七里不解的样子,又道:“要遮掩的是我本身的身份,我们来找他谈事情,却是正大光明的。他一介质子,在这上京自然有交际往来,也自然有人在一旁盯着,他不会忌讳什么。只是我们这样蒙着头脸来见他,会让那些盯着的人紧张,也给洛九卿添些麻烦罢了。”

七里这才明白,不由的也暗笑起来,重新上了马。两人转过院墙,来到后门处,却看到一人正纵身上马,显然是要出门。左矅玉看看四周无人,这才出声道:“这位兄台且慢。”

马上正是陆东峦,怀中揣着给左矅玉的书信,这时看到远处两个蒙面人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向自己走了过来,不由有些惊愕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七里看了左矅玉一眼,会意地向陆东峦一拱手道:“敢问兄台可是要去庆阳王府送信?”陆东峦全身立刻绷紧,下意识握紧了手边的长刀,七里又道:“兄台不必费心跑这一趟,我家公子已经来了。”一面侧身到一旁道:“这便是我家五世子,星夜上门,专来赴洛小将军之约。”

七里取下蒙面的白巾,陆东峦这才有些惊疑不定的跳下马来。借着月色,他看清七里便是方才巷外执剑的少年,这才松了口气道:“既如此,两位请进吧。”左矅玉也向他微微一笑,这才也摘了面巾,一双美目在月光下光华流转,不可逼视。陆东峦竟让他看得有些心神不宁,慌忙挪开了眼,招呼两人进去。

这时己是半夜,整个琅琊王府都显得极为安静,各处跨院内却都隐隐有灯火透出来。洛九卿和淮南道质子郗春久身份最为特殊,因此分别占了最大的东西跨院,各派了不少亲兵把守。陆东峦领着两人径直走向洛九卿所在的西跨院,一路上也不断有人盘查问话。七里忍不住问道:“陆将军身为并州军参将,又是洛小将军的亲信,他们这样问话,您不觉得烦扰么?”

陆东峦正色道:“我玄甲军中,向来如此,一切都要依令而行,就是小将军自己也不例外。是以各级兵士都能纪律严明,各守其职。小将军说过,没有不会打仗的兵士,只有不擅带兵的将军。若打了败仗,最先受罚的,往往是主将。”

左矅玉微微点头道:“无怪得玄甲军如此勇猛,洛小将军的治军之法,果然与众不同。”一面就要进去,陆东峦忙拦在身前道:“且慢。五世子,待我进去通报一声。”不由他回答,己匆忙的奔了进去,左矅玉和七里对看了一眼,不由的有些疑惑。

不久,只见位于西跨院正中主屋的大门缓缓拉开,一行数十名亲兵各提着风灯出来,整个西跨院顿时被照得灯火通明。这些亲兵迅速依次在两侧站好,个个昂首挺立,精神抖擞。这半夜仓促起身,依然显得十分齐整,左矅玉不禁又露出丝笑意。

顷刻后,门口才走出个高大的男子。只见他身材十分魁梧,一袭玄色披风在身后微微扬起,更显得气势凛然。这人头发略有些凌乱,鸦翅长眉下,一双深邃的大眼幽若寒潭,目光清冷;稀疏而蓬乱的胡子刚至下颌,脸廓棱角分明,虽面有征尘之色,却仍能看出是个十分年轻俊朗的男子,正是并州府质子洛九卿。

东朝最负盛名的两位公子,就在这秋夜的冷风中静静相峙:一个如月华在天,玉质温润,雍容华贵;一个如正午炽日,锋芒毕露,耀眼凛然;一时这满院的灯火,都被这两人映衬得黯淡下来。

洛九卿居高站在台阶上,灯芒衬得他高大的身影宛若神邸。稍顷,他慢慢自五层台阶上下来,一步步走得极为沉稳。

身后披风微微扬起,他的一手始终牢牢握在腰间重剑的剑柄上,目中是那种将天下都视作虚妄的张扬。他本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杀伐无数,又是统领万军的将军,威仪自生;一时之间,他的整个人都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凛冽的煞气,向着两人走来。

七里自有习武者天生的敏锐,早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一手也悄悄摸上了腰间的软剑。

左矅玉却只是微微一笑,反迎着洛九卿走过去。那一步一步踏出的风姿,若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整个人更如荣矅秋菊,华茂春松,逼得人移不开眼,又让人自惭形秽得不敢直视。

他微笑若润玉,手中折扇“啪”的一敲道:“怪道人都说,闻名不如见面。九卿将军果然是人中龙凤,天生威仪,在下庆阳王府左矅玉,今日得见将军一面,实是三生有幸。”一面收了扇子在袖中,执手为礼。谈笑之间,神情自若,神采斐然。

洛九卿神色稍缓和了些,却也只是松了握剑的手,向前抱一抱拳,微牵了嘴角,算是致意。他自幼酷爱习武,只略通文识,像左矅玉这样一套一套夸人的话,他听着也还受用,却讷于说出逢迎的话来,是以并没有答话。左矅玉这才看出他右脸颊上有一块极明显的淤青,不由有些诧异地道:“九卿将军这是受了伤么?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伤了将军?”

身后七里听左矅玉这一问,己明白这必是他在和天喜缠斗时受的伤,不由在心里暗笑。他更佩服自家公子,就算明知故问,也能这般诚挚。洛九卿闻言一愣,随即淡淡地道:“无事,这琅琊王府许是弃置太久,阴暗得很;方才进门时,这风灯一暗,迷迷登登就撞到门上了。”

左矅玉闻言仍是微微一笑,微阖了眼睑似在思索些什么,片刻才抬头道:“小将军说的是,这个地方么,以前就很不清净。”洛九卿定定看了他片刻,才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世子星夜来访,实出在下之料,想来必是有要紧之事。咱们不妨到屋内详谈,如何?”

左矅玉微笑点头致意,做了个互请的手势,两人这才并肩进了门去。

洛九卿自然早听说过京中雪衣的名号,知他诗酒风流,才华绝世,又交游广阔,极善交际,因此早就想会会他。但洛九卿一向看不起文人,常道:“文人不过惑乱时政,武夫不过能敌得数人,我要学,就要学统御万人的大本事。”是以他自幼便悉心兵法,年纪轻轻便带出一支玄甲军,蜚声疆场,所向披靡,不是不骄傲的。

至于出来时摆出这样的阵势,一则是因为方才天喜着实惹恼了他,他心内有些压抑;二来他也想看看,雪衣左矅玉盛名在外,到底是怎样的一般人物。他也分明看出,刚进门时,连左矅玉身后的白衣少年都己觉出自己的威慑之意来,开始沉不住气;而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左矅玉却依然神态自若,丝毫不露怯意,这倒让他有些意外。

两人进得屋内,分宾主坐下。待到奉了茶,左矅玉只小小抿了一口,便正色道:“将军想必也知道我的来意。那女子是我的爱姬,不知怎样得罪了将军,还让将军亲自动手来拿她?她年纪尚小,不太懂事,有冒犯的地方,我这便代她赔礼了,只请将军不要为难她。”

这话一说,别人尚可,站在身后七里顿时觉得头顶上天雷滚滚。实在是爱姬这两个字,经由公子口中说出来,真有一种让人颤抖的古怪!虽然天喜也算得上好看,但是那样的肤色,和这样神仙一般的公子在一起,真是怎样看怎样别扭。还爱姬?公子的爱姬?神啊,你降道雷劈了我吧!七里下意识掐了下手指,然后无语侧脸望天,头顶上乌漆抹黑的天。

只因个中原因,他是最清楚的:公子虽然性格温和,对女子却向来不假辞色,十分冷淡,也从不流连秦楼楚馆,烟花之地。公子年纪己二十有三,早到了适婚的年纪,却连通房侍妾都不曾有一个。郗王妃着急上火,前前后后不知为他张罗了多少,公子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托;王妃悄悄给他塞到房里的美貌侍婢,都被他不着声色的打发走;有别人送来,或皇上赐下,实在无法推托的,他也是冷淡在一旁,从不多看一眼。

以至于后来京中渐渐有流言传出,说雪衣公子或有龙阳之好,比如像自己这般清秀妩媚的少年,便是他的最爱,是以雪衣公子身边从来只留小厮伺候。七里乍闻这样的流言,几乎气了个半死。但流言无根,不好查出源头,若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去杀了那乱嚼舌根的人。

他从记事以来,就知道公子先天体弱,极畏寒冷,每到冬季必然会长时间昏睡不醒。王妃曾延请许多名医看视,甚至还请过巫医,以及一些和尚道人。其中有个道人的药方最为灵验,让公子的虚寒体质有所改善,公子遇天冷也不再有畏寒晕厥之症,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

那也许是公子一生里最好的时光。公子和他一起习武练剑,挑灯夜读;七里的剑法轻功,全赖公子所教。可是这美好的时光太短。公子十六岁过后,渐渐便添了咳血之症,而且有加重的趋势。

那个道人早己隐遁不见,而所有被请来看诊的医官都说,道人所用的其中一味药引,便是五石散。日积月久,五石散的毒性发作,像公子这样只有咳血之症,己算是极轻微;寻常人中了五石散的毒,常常会神志狂躁,以至弃代不育;最严重的甚至会陨命。

郗王妃傻了眼,抱着公子不知哭了多少次。医官们也都束手无策,公子更是一天天沉默起来。

在一次很偶然的出门游历后,公子恢复了一贯的温文尔雅,诗酒风流,面上又有了那春风和煦的笑意。只是七里再没有见公子拿起过手中的剑。公子告诉七里,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用剑,因为再也不得催用内力;甚至也不能过喜过悲,生痴生嗔,接近女色,以免气血翻涌,伤了心脉。这样才能在保持清醒的同时,勉强多留得几年性命。

五石散是断不掉的了,一天不服药,公子便会燥热难安,咳血不止。而似乎这种需要寒食冷浴来发散,使人性燥的药物五石散,反而成了能让公子镇静下来的最有效的东西,同时也让他的咳血之症能得到一些缓解。

尽管连七里都知道,公子无疑是在饮鸠止渴。

公子变了,只有七里能看得出来。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仍是庆阳王府最受宠爱的世子,有着最良好的教养,最优雅的举止,最温和的笑意。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个笑容,一个声调,都满带着古典的美感和世族的遗风,他是郗王妃所有的骄傲。

谁也看不到,公子温润笑容背后的清冷,和寂寥。

有时见公子独自站在月琅苑中,雪衣飘飘,衣袂飞举;七里便觉得,公子很快要乘风而去了。公子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本就不属于这个尘世。所以他此时听到矅玉这一声“爱姬”,才会如此抓狂,他实在不明白,公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洛九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和陆东峦互看了一眼道:“世子此话当真?怎么我听人说,她好像应该是六世子的人?况且我是好好的请她过来,只为了看看她的那张弓,并没有为难她,也没有别的用意,世子言重了。”

左矅玉微笑道:“这样最好。她背的那张弓,将军想必也看过了,那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么?”

洛九卿想了想,只得道:“这个自然。只是她方才口口声声说,并不是哪一家的奴婢,也并不是谁的人,也不知她愿不愿意和世子走呢?若是她不愿意,想来世子也不会勉强的。”

左矅玉神色微动,片刻微笑道:“无妨,你让她过来,我和她说几句话,她定会同我走的。”

洛九卿和陆东峦耳语一番,陆东峦即向左矅玉晗首道:“世子稍等,我这就去带她出来。”

不久,陆东峦果然带着天喜过来了。七里一眼便看出她的异样,立刻几步走上前去仔细审视。他一手捏上天喜的肩头,天喜顿时疼得直嘶冷气。七里冷冷地道:“怎么?可是这里受伤了?”天喜也不说话,只是恨恨的看一眼洛九卿,便转过了头。

陆东峦心下不解,只道方才带天喜出来时已经给她接好了手臂,不明白为什么七里仍是一眼看了出来。七里早转身对左矅玉道:“公子,看来她之前被他们卸下了双臂,被带出来之前才接驳好。一个弓手,在有凶险的时候,手往往会下意识的放在背后,以方便随时取出弓箭,而天喜却不敢将手背过去,所以我敢肯定,她手臂或肩膀处受了伤。而她衣衫完整,并不见外伤痕迹,我只能这般推测。这位大人,不知我说的可是?”

左矅玉面色一沉,似嗔还笑地道:“洛将军,这又当怎么一说呢?”

洛九卿尚未答话,陆东峦己上前拱手道:“请世子恕罪,这都是在下的不是。只因这姑娘不肯留下等五世子过来,还口口声声说要走。我留她不得,只能出此下策。这也是在下自作主张,并不关九公子的事。”

左矅玉略一思忖,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此时自也不便多说什么,此时方看了一眼说话的陆东峦,见他形貌与刑狱司司正陆西亭酷似,只年长些,己明白了他的身份,于是也只淡淡一笑道:“罢了,她没事就好。”一面和颜悦色地道:“天喜,你过来,过来我这里。”

天喜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左矅玉索性站起身来走向她,面上满是温柔怜惜之色道:“臂膀很痛吧?可还有伤到别的什么地方?”他走到天喜身前,修长莹润的手抚上她的肩头:“想你也是太倔强了些;你要知道,九卿将军对你并没有恶意,这都是误会。你放心,以后有我在,谁也不会再伤到你。我们这便一同回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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