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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王爷

洛九卿本来想的是立刻回庆阳府向左曜玉要人,但是想一想陆东峦的话也便罢了,这样冷的后半夜,深巷子里连一声狗叫都没有,若是贸然的上门去只是开口要一个女人,倒也确实不妥。但他心下又确实有些乱,只能从后门处出了琅琊府,沿着围墙外满是积雪的石道深巷往前走,有些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已是往着庆阳王府的方向走了几十步,他才隐隐觉得,自己其实仍是不死心,想着或许能悄悄的叫出盛偃来问一问。记得上半夜从王府出来时,盛偃是跟在左曜思身后的;傻丫头闹出那样的笑话,在那六世子身边一向保持沉稳形象的盛偃也笑得直打跌,自己真担心那六世子有没有看出来什么,有没有觉得这杜显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想来,盛偃己取得了那六世子足够的信任。说起来,潜伏在庆阳王府,怕是也只有像他那般无所不能的人物,才能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庆阳王府。诸人当中,庆阳王老谋深算,五世子左曜玉心思缜密,六世子暴躁多疑,就连最小的雍容郡主亦是骄纵而不失聪敏,盛偃却能一一应付裕如,这也不得不说是他的本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间不过短短三年,盛偃带回了不少利于洛氏的好消息,因此洛氏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政治风浪中得以自保,并且巧妙利用各大士族和朝廷之间的矛盾,迅速的扩充壮大着自己的势力。这其实是自明秀郡主下嫁后,洛氏才渐渐意识到,洛氏虽然远驻连河,但因为手握重兵,早己成了朝廷倚重却又忌惮的一股势力,所以才会有明秀郡主的下嫁,还有她的意外死亡。

与那些百年门阀不同,父亲洛铁山出身扈州庶民,十六岁从军,十八岁升为参军,征入靖远将军麾下,朔河一役中,率百名铁骑,定妙计,奇袭敌后,烧尽粮草辎重,以一人之力杀敌过百,尸堆成山,身受二十一处重伤,竟得以生还。一战成名后,父亲从小小参军一跃成为驻守允里州的副将,又因军功累升为主将。十年前的前川堡一战,父亲带领洛家军打退了西凉人的上百次进攻,阵前斩杀西凉大将三十二人,令西凉元气大伤,自此父亲官拜镇国神武大将军,让那些门阀世家,甚至皇室诸王都受到不小的震骇,寒门以军功累升,冲击了几大士家和朝廷努力的维持的平衡,势必打破旧有的格局政局,是以朝中近十年来,一直暗潮涌动。

而洛氏正是这一变局中标杆一般的存在,这也正是自己在连河兵变之后身为质子,一路上受到各方监视的原因;自己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几大士家对洛氏的冲击和质疑,更有朝廷的忌惮和防备;幸而那两方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自己还可以充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与裂痕,为寒门一族最终参与这最高的政治角逐做些铺垫。

想到这里,洛九卿心里头不由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选择相信盛偃,并不表示就不曾怀疑过他,因为他的一切都太过神秘。只不过,他没有怀疑的理由。盛偃虽然一向来无预兆,去无声息,然而确确实实的帮了他很多大忙。就像在明秀死后,他只身去和暴怒的庆阳王谈判。虽然不知道他和庆阳王说了些什么,但那场密谈过后,庆阳王一行确实是即刻偃旗息鼓,回了上京,再没有对明秀之死说过半个不字。

是以,女子在他心里一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尊贵如明秀郡主,仍是需得为了皇族的利益下嫁连河,甚至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可以无心无情,因为那是政治联姻,各怀心机,各取所需;到了要翻脸的那一步,谁也不会怜着些儿女亲情便作罢,那又何必为了这些龌龊的原因,造就无数对怨偶?一如他和明秀?

是的,当日想象着庆阳王的别有心机,是以自己对她是一惯的冷淡,可也绝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哪怕明秀在他心中,己只剩了一个苍白而决绝的影子,他到底还是不能忘记,那样泪光血影中的从前……

他不愿意再往以前想,心底却又清楚的浮现出天喜的样子,想着她演示起小阵法时神采奕奕的小脸;想着她看向自己的纯净黑亮的眼眸;想着她拉着自己衣袖时小心翼翼的样子;想着她和自己比试刀法时凶悍凌厉的劈杀……所有不可思议的一切,矛盾的一切,组成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小丫头,竟让他时时的挂在了心里,连明秀留给他的阴影,都淡了几分。

这样心思重重,一路往前,他突然觉出前面道上有两个人低低的说话声,而且伴随着踩在积雪上噗哧噗哧的脚步声,显见得是有人正往这边来。乍一听去,他觉得这两人的声音十分熟悉,忙一拧身躲在了道旁的一排雪杉后面,因为雪下得太大,这茂密的雪杉甚至形成了一堵雪墙,那两人一点也没有察觉。而更奇怪的是,那两人走到这后门处,竟然停了步子,再没有往前走的意思。

就听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道:“杜显,你进去看一看,看那姓洛的回来没有?怎么他住的西跨院这边黑沉沉的?”

洛九卿愣了愣,见说到自己,连忙屏息凝神,这才知道两人中一人恰好是扮成杜显的盛偃,只不知这女子又是什么人。

就听杜显淡淡应一声道:“谨遵郡主吩咐。”一面有衣袂翻动之声,似己轻手轻脚的翻过围墙进去。洛九卿在树缝中一看,迎着月色,一个穿着大红猩猩毡斗篷的女子正在雪地里用双手捧着脸呵气,更反复的跺着脚。却正是庆阳府的郡主左雍容,在连河时曾见过一面的。

洛九卿正在诧异,不知道大半夜的,这雍容郡主来看自己在不在是什么意思,就见杜显己自围墙中悄无声息的翻了出来,拍一拍手上的积雪道:“回郡主,那洛九卿所住的西跨院确实没有人,看来他们并没有回府。”

左雍容呵出一口热气来,又狠狠的跺了跺脚,这才坚决地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这样冷的天,我就不信他会不回来,好歹要把那些话和他说明白了,让他不要再碍着六哥的事!”

洛九卿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说,还是关于她六哥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时也不好妄动。

半晌,就听左雍容似清了清嗓子,有些大大咧咧对杜显道:“嗳,说你呢,你不冷么?”

杜显只着一身蓝色棉布袄,然而站在雪地里依然身形挺直,丝毫没有拱肩缩背的意思,此时看左雍容一眼,淡淡道:“回郡主,属下素不畏冷。”

左雍容看着银色月光下他平淡无奇的侧脸,又看着他依然挺拔的身形,心下一动,突然喃喃道:“……可是,我好冷呢……”杜显却似没有听见她的话,并不看她,面上也并没有一点表情,却将双臂环在胸前,慢慢转过身去看向天上一轮银月,是一种看得入神的样子。这样一来,他的整个身形背影都落在雍容眼中。

左雍容一惊,心中突然大恸,竟然向后退了几步。再回过神来时,一行冷泪己自她光滑的面上划落,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发出声音道:“……你,你不是杜显……”

杜显似有些讶异,慢慢地转过身来道:“郡主,你怎么了?”

虽然是出语关切,然而他细长清亮的眸中没有一点情愫,只是认真的看着她道:“郡主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左雍容声音暗哑,一瞬间己泪流满面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他……你是盛偃,为我制弓的那个人,我,我记得你……”她仓促的奔了过来,用颤抖的手摸向他的脸道:“你,你为什么会变成杜显的样子?为什么?”

杜显微沉了面色道:“我不知道郡主在说些什么。在下从来就是这个样子,王府的其他人都可以作证。郡主何出此言?”

左雍容拼命摇头道:“不对……你就是盛偃,箭师盛偃!在千机山,我从来只在帘幕中看到你的身影,所以你的样子,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得出来!”

杜显微哂道:“是么?既然郡主这样笃定,属下在王府已有多年,为何郡主直到现在才认出来?我现在可是好好的人,还并没有化成灰呢!”

左雍容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懂什么!你也知道,我的眼睛从来长在头顶上,哪里认真看过底下的人?你扮谁不好,偏偏要扮一个低三下四的亲卫,这样我才没有认出你来!我恨死你了,我恨你!”

杜显苦笑道:“郡主莫要哭吵,你真是认错人了,我哪里会是什么盛偃?”

左雍容己不管不顾,几步扑上前去抱了他道:“我不管!反正我是认出你来了,你再也别想丢下我!”

杜显大吃一惊,忙不迭的要推开她,然而左雍容再不肯撒手,只是哭得哽噎难言,继继续续地道:“……两年前在千机山,你为我制弓,曾和我说了许多话。……你可还记得?你那时说,你做的每一样弓械都是有灵性的,它们要合乎用箭之人的习性,品格;所以求你制弓的人都要在千机山住上半个月,容你观察分析,这样你才能制作出只适合于这人使用的箭械来,绝对的独一无二,失之难得。我这一生最爱的便是箭艺,射月弓更是我最珍爱的东西,我把它看得比我的命还重。所以,你在我心里,也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从拥有射月弓的那一刻起,我再有的愿望,便是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制出了最适合我的箭械,也只有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她慢慢地将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到他胸前,带着些祈求的神色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平时我总觉得你有哪里不对劲,一直要针对着你,却又没有理由……你是隐藏得太好了……你这张脸……”

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带着些疑惑的神色。然而杜显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推离了自己的胸膛,随即淡淡一笑道:“原来郡主还像以前似的,喜欢捉弄我,看我出丑。虽然此次唱作俱佳,我却也不敢上当。杜显一介下人,哪里值得郡主垂青呢?郡主快莫要玩笑了,王爷到时将我打出府去,我再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差事?”

左雍容神色惊愕地看向他,杜显己是连连退出好几步,随即又在一旁若无其事的站定。左雍容下意识的向他走出几步,然而杜显很快又退开了。左雍容一手牢牢攥着猩猩毡的绒边,贝齿几己将殷红的唇咬出血来,看向杜显,她是一幅不能置信的神气道:“好个盛偃,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么?”

杜显尽量让自己用一种极为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同时缄口不言。左雍容果然气得暴跳如雷道:“难道你当日说的话是真的?哪怕你只是王府亲卫,也敢看不起我?”

杜显这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急忙解释道:“郡主,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一来,我不是什么盛偃;二来么,是我自觉身份卑微,配不上郡主而己!”

左雍容冷笑一声道:“当真?”

杜显忙不迭的点着头,很想快点甩开这个麻烦,左雍容己狠狠拭着脸上的泪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求母妃,等父王回来后,我禀告父王,说你占了我的便宜,我要嫁给你。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是个没人疼没人要的奴生子,他们必定会随了我的意!”一面甩着斗蓬,大步的往回走了。

杜显这才大吃一惊,想着左雍容的性子向来是说一不二,不过目的绝不罢休,此时忙追上去道:“郡主,不能啊!你可要三思啊郡主!”

洛九卿看得目瞪口呆,待他们走远,这才从树后面走出来,不由心想这个雍容郡主倒真是热烈大胆,和姐姐明秀真是全然不同;盛偃这个老妖怪,总算是遇到克星了。这样一想,向来严肃清冷的面上倒泛出丝笑意。一时又想起这两人的初衷似乎是来找他的,倒不知是为着什么事。

又想着杜显今夜一定无暇分神去帮他打探天喜的事情,还是等到明早再去才行。这样一想,才自回府中睡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不平静的一夜过去,还有更不平静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一夜之间,似乎一切全然变化;他看得出来,傻丫头似有隐忧,绝然清冷的话语后面,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与茫然;这样早过来,他其实是想把关于摩列罗的好消息带给她,然而迎接他的竟是这样一种局面,果然他昨天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这里,他深恨昨夜和她分开时,自己太过轻信,太过心软,所以才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知道左曜玉和她说了些什么,她才变成今天这样。他就是知道,左曜玉在蛊惑她,让她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本不愿意,却为着左曜玉的一切,甘之如饴。她就是这样的傻。

而正是这样的痴纯,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他恨她的痴傻,然而自己不是和她一样的人么?在面对关于她的所有事情时,自己都会失去了固有的冷静和判断力,变得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只是若还有选择的机会,他一样不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

是以,昨晚那样的事情,还是会发生。那么现在焦急担心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他必须要等到一个答案。

因此,进得听风苑正厅坐下后,轻轻啜了口待客的茶水,他终于冷静下来,开始重新梳理着此事的前因后果。天喜己不知被带到哪里去了,他用幽沉冰冷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杜显,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然而杜显目视前方,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现在看来,他完全只是王府中一个最普通最尽职的亲卫,如此而己。

洛九卿心情极为复杂的看他,正厅中还有其他亲卫在,一时也不能说什么。

左曜玉避而不见,他己料到事情不妙,此时匆匆赶到听风苑来,也只是为了尽快的带走她。

左曜思不在正好,要带她走也少了许多阻碍,不想盛偃却在其中百般阻拦;自己一时心急,竟脱口说出了他的身份;让他意外的是,盛偃不避不退,竟然承认了自己从来都是庆阳王的人;那么说起来是从十年前开始,朝廷己在他身边安下了盛偃这样一枚楔子,这倒真是他始料未及。

尽管他也知道,庆阳王并不代表朝廷,可今天看来,一切都在庆阳王的计划之下;安排箭师盛偃制造元戎连驽大破西凉,借此扶助庶族以军功累升,用来与朝中势力盘踞的几大世家制衡,形成最有利于朝廷的格局。

庆阳王不愧老谋深算,然而他自己是否能想到,祸起萧墙之内,他的继子左曜玉己决意要对他对手了呢?也许他已经料到,若不然也不会像郗春久所说的那般,冒着大不违之名,在这样敏感的情势下秘密返回上京。他而今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呢?

他正自沉思着,就听外面有亲卫的声音道:“杜统领,小王爷和咱们王爷一起回府了,刚去了后面换衣服,听说洛将军在这里,他们马上会过来呢!”

洛九卿大吃一惊,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郗春久口中秘密返京的庆阳王,竟然就这样光天白日,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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