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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对峙(一)

七里见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他道:“公子!公子莫要太着急,这样的要事,我自然要先回来和你禀报一声的;我这就追过去,我方才看到他们一行人是向着南城的方向去了!公子这个样子不宜露面,还是先进去歇息片刻,先用些药吧!”一面忙的要搀着他往里走。

曜玉却只是站在那里不动;极力压抑着往上翻涌的腥甜血气,他的面色十分苍白,而且开始有些站立不稳;七里只得忙扶了他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又捧了手巾过来小心的替他揩拭净了唇边血迹,这才出声轻唤道:“公子!”

曜玉伏在软榻上喘息片刻,终于缓过气来,一把抓住七里的衣袖道:“我是无妨的!七里,你这就去见左羽林监副领柳敬言大人,让他拔一千铁甲箭士,至南华门内门听令,如果他问起,你只说事情有变,我们要提前动手了!”一面便要强撑着站起身来。

七里大惊,仓惶间一把按住曜玉道:“公子千万要冷静!宫里的消息还没有出来,柳大人之前也说过,那人殡天只在这两日,在此之前,公子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难免打草惊蛇,之前安排好的一切可就白费了!再说,公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让他们看到呢?”

曜玉被七里按住,一时动弹不得,只得冷笑一声道:“放手!我的事,什么时候容你来安排了?因着我,天喜她,她都成了这个样子,若是我还只顾着自己的打算,我还是个男人么?还有孩子……你让我怎么冷静,呵呵……”一双美目中己有隐隐的泪光,他用力的推开七里,仍是想站起身来。

七里许是被自家公子的样子吓住了,却仍然不肯放手,只是也带了哭声道:“公子有的是办法,一定可以救到她们的!我也不过是劝公子将事情都安排得妥当些才好;公子现在这个样子,自身尚且难保,哪里还能救得了她?”

曜玉长长的睫垂下,覆住眼中的悲伤之色,片刻后才轻轻地道:“你说的很对,我不过想要她好好的回到我身边……第一眼见她,我就知道,就算所有的人都对我怀着别样的心思,她却是不会的,她太傻……现在想一想,那天那样大的雪,她去找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只怕那个时候她就有些反应了,只是她糊涂,她不知道……她糊涂,我更糊涂,她腹中有了孩子,我竟然由着她在那边和一帮男人舞刀弄枪,上墙下马的……现在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我,你让我……”用宽大的袍袖掩了面,他声音沙哑地道:“快去吧,就按我说的去做;先救了她出来,以后的事我自有打算……”

七里犹豫片刻,因为看着公子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放心;可他看出曜玉此刻似乎已然冷静了些,也只得相信他确实是有了安排,因此应声而去了;而曜玉倚在软榻之上歇息了片刻,便立刻勉力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

他此刻仍然有些虚弱,然而一路行色匆匆,很快来到郗王妃所住的景园之外。园子里是死一般的寂静,隐隐却又传来些压抑着的哭声。他想了想,这才大步进了园子,不必通报,已是有郗王妃的贴身小鬟上前道:“五世子快过去劝劝娘娘吧,她这里悲泣不止己是有大半日了,方才接了一封信,是兰台御史府上送过来的,娘娘看了之后更是生气呢!”

左曜玉面色冰冷地看了侍女一眼,没有说话,这让那侍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五世子向来不是十分温雅的人么?进到屋内,他却很及时的换了幅关切的神情,上前缓缓跪在了郗王妃身前,他轻握了郗王妃的手道:“母妃为什么事这样伤心?不妨说了出来,儿子也可以分担一二。”

郗王妃听得他的温言软语,终于大哭出声道:“我的儿,你终于来了,我也算有个能拿主意的人了!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呢?你父王听说此事后,当着那两个奴生子的面,对我大发雷霆,质问我当时也在场,为何不阻了青鸾的作为?小六这番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劝了王爷,可到底让雍容那小蹄子得意极了;当着他们的面啊,你说,这让我的脸往哪搁?还有,若不是小六带了这么个祸害回来,你姨母怎么会死呢,她怎么会死!啊?”

郗王妃此时有点歇斯底里,左曜玉之前闻得中厅的异动之后,也曾问过在厅前伺候的下人;因为只关心天喜的去向,他并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那些人也说得模棱两可;此时他来到王妃的住处,正是想着问出此事的前因后果,这样才能知道为什么天喜会随着傅斯年离去,知道这一群人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郗王妃立刻便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曜玉,末了哭诉道:“这可都是青鸾和你姨母糊涂,和我有什么相干?再说现在人都死了,我还能怎么着?我也只能好好的教训青鸾一番,让她不要再做这种事情罢!你说你父王还和我置这些气做什么?以前他可从来不敢这样对我!”

左曜玉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暗生疑惑。在他的认为里,郗云茂绝不是一个轻易会放弃自己生命的人,这从当年沂安之变时她的作为便可以看出;就算依平常人的认为,名节重于生命,郗云茂却并不是这样迂腐之人,而且东朝因为历年战乱,人口渐少,律法上并不阻止寡妇再嫁;所以郗云茂此举并没有什么值得非议的地方;虽然对方是个昆仑族人,然而天喜的爹爹摩列罗并非是奴籍,而是有封衔的武将;这样日子久了,只要郗云茂自己够坚持,并没有人能将她怎么样。她怎么就会自尽呢?而且是在刚刚认了女儿天喜之后?她当然知道,挺身而出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可是她毕竟这样做了,她想保护自己亲生的女儿;而在天喜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她怎么会想到去自杀呢?

慢慢的,他又想起,自己一直被五石散的药性所控制,五石散用到最后,多半会弃代绝育,无以为后,所以,他从未想过会有属于自己的子嗣,也没有存过和任何一个女子厮守到老的想法;特别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后,他更是一度只想着,要以这残生来了结宿仇,要让这无尽的富贵繁华都为自己陪葬!可他没想到,上天垂怜,那样意外的一夜温存,竟然会让一个女子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骨血,有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延续!而那个女子,也恰好是自己在余生中想紧紧护住,舍不得再丢开的人!

而现在,因为阴差阴错,因为自己的百般算计,那个如水晶般清澈透亮,自己第一眼见到便生出好感的女子;那个永远有着温柔澄澈的目光,对自己有着深深爱恋的女子;那个竟然能孕育下自己血脉的女子,到最后还是被这一群人所害!她现在吉凶难料,而腹中的孩子更是生死未卜!而他在冷静下来后也发现,自己并不能马上赶过去看她一眼;因为一切的潮涌都尚在暗处,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谁若是轻举妄动,谁就将注定失败,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眼前似乎能看到天喜被人强按住灌药的那一幕,左曜玉开始觉得心如刀绞——似乎所有的深仇旧恨都被激起,渐渐的在眼底都要铺开一层血影;这痛苦来得如此猛烈,似乎比体内的阴毒发作时,那种噬骨的苦痛还要深刻千万倍;似乎比知道自己被牢牢控制在他们手心时,那种绝望愤恨还要强烈千万倍;这种真正刮骨的疼痛,就像眼看着人用钝刀子慢慢刺进自己的心脏,这种疼痛比死亡更让人恐惧。

似乎费尽所有的力气,他才按捺住自己,没有即刻甩开郗王妃的手,夺门而出;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这般焦灼不安,又或者说,是失控过。努力调匀了自己的气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脑子里已立刻在做着最好的安排。

按照母妃的说法,天喜是被胞兄傅斯年带走的;想来傅二夫人临终前必对他有所托付,傅斯年也不失为一个知礼孝悌之人,因着这一点,倒不用担心他会对天喜不利;可是傅斯年若是真带着她去了兰台御史府上,以天喜这样尴尬的身份,郗同知果真会因为同情而收留他们吗?

凭着郗王妃此时拿给他看的郗同知写过来的便札,看得出其中不乏苛责之意,身为舅父的郗同知埋怨郗王妃不该给傅斯年出主意,把四妹的棺椁和那个野种都赶到他府上;这样她倒是清静了,可知道会让郗家惹来多大的笑话?嫁出去的女儿还想葬回娘家,这是绝无可能之事!这样一种口气的郗家人,能善待天喜兄妹吗?末了他突然心中一惊,想起在这些事情中间万万不能突视的一个人——杜显!

杜显能托七里带过这些话来,显然是早就明白了一切;而他并没有选择在这之前,将此事的真相告知任何一个人,包括父王和小六,那么他在等待什么呢?是否因为暗地里早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所以想将计就计,在自己最没有防备的地方来上致命一击呢?他从来自以为,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包括天喜的事,可现在到底还是出了这样的意外!

这也是左曜玉心思过重,如果他知道,杜显其实早就对着众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只是阴差阳错的,相信的人不明白此中曲折,如庆阳王和王妃,还有傅家的人;与之有牵扯的人却因为更加复杂的原因并不相信此事,如洛九卿和左曜思,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

他尽量语气平和的安慰郗王妃一番,这才匆匆的出了景园,临出门时他叫过车管家细细的询问了一番,车管家低声道:“王爷是卯时三刻出府,临走时有小王爷随行,形色匆忙,身边只带了车慎和府中的亲卫共一十二人;据说是奉了皇上的口谕,需要立刻进宫。”曜玉想一想,淡淡地道:“我明白了,……车管家,你立刻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到南门去一趟。”

车管家疑惑地道:“世子只一个人吗?七里呢?”

曜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紧着几步向后门处走了。

这边厢御史府前,傅斯年果然依言跳下马车来,微仰了头看向马上的洛九卿,有些讶异地道:“不知洛小将军在此有何贵干,可是要忙什么公务?”

他一想洛九卿再有公务,此时也不过一介质子,带着这骑着高头大马的几十人横在御史府前,想想着实有些怪异。

洛九卿一见车上之人竟然是傅斯年,不免也一愣,因为那个昆仑婢子阿涂跑着过来只告诉他天喜有凶险,有人将她带到了兰台令府上,至于此中曲折,她一概不知,只说天喜临走时她看到确是昏迷不醒。

而在这过去的一夜里,洛九卿是彻夜未眠的;天喜在别苑被王府的小轿接走后,他一路随着,也到了王府附近,徘徊半夜后才很是失落地回到住处。天喜既己对他说得这样明白,他还能希冀什么呢?他就知道,她是个实心实意的傻女子,左曜玉曾经对她这样的决绝冷漠,可是只要露出一点轻怜蜜爱的意思,她就巴巴的又贴上去了,而且毫不掩饰的和自己说了实情。如果左曜玉对她仍是欺骗利用,她又该如何自处?

一夜未眠,天喜用过的那把长刀还挂在他的床头;仿佛只要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浮现出她的样子,各形各色;温柔懵懂的,生动明亮的,凌厉沉肃的;于是他只得又翻身坐起,拿过这把长刀来,静静的看着,反复的摩挲着它长长的刀柄——这样细巧的刀柄,正是自己当时为她特地定做的,她用起来也是顺手极了,当时还十分高兴地谢过他;还说如果将军大人实在喜欢她的神臂弓,她也是可以借给他看一看的。

可惜呀,洛九卿自嘲般的笑了笑,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整日绷着个脸,好像她欠了自己一千八百石似的,以致后来她常常会一脸惶然之色,不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自己不是很想和她好好的说话么?问一问她的父母,问一问她从小到大的趣事,甚至问一问她对自己的想法……可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去了解她,只以为她孤苦无依,总会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却不想她终究会有离去的这一天!既然她无心,那么自己还这样执着做什么?她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快乐,自己也无谓多想了。于是,闭上眼睛,不听,不问,也不看,忘了一切吧,反正自己这一生,是注定孤独了。

而在听到阿涂带来的口信后,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不管左曜玉对她是怎样的安排,可是现在,她受到了伤害,这么多喜欢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护住她,甚至包括他自己!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失败与折磨,因此早顾不上自己的敏感身份,带着身边所有的亲卫,赶到了这个地方。如此一来,不管盛偃存着什么心思,不管背后有多少阴谋陷阱,他却是顾不得了;所惟有的一个念头,便是想着自己一定要将她安稳的放在自己身边,从此不受半点委屈!

傅斯年问得客气,他在洛九卿眼里也并没有什么坏印象,然而知道他与天喜的事情相关,洛九卿便冷着脸,毫不客气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此举何意,但我今日过来,便是为了带走她!”

傅斯年愕然道:“这却是为何?车中乃是在下的胞妹,她现在情况危殆,在下自然会细心照顾;就算她昔日曾在将军身边,可现在家母己去,便惟剩了我这个哥哥,我自然会为她做主;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洛九卿微皱了眉头,目光幽冷道:“你是她哥哥?这话从何说起?她爹爹片刻后便到了,我倒要问问,那摩列将军可曾有过你这样一个长子?”

傅斯年虽然知道他言词无心,却仍是气得面色红涨道:“洛九卿,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我虽然是一介文人,可我傅氏家中也并非没有武艺出色的兄弟长辈,到时一定要和你辩个曲直!”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曲直讲出来不甚光彩,可到底恼羞成怒,己是飞快的向着郗府大门走去,同时一迭声的叫着:“舅父!舅父!”

一面郗同知似乎也早在二门处等着,此时己带了一群人迎出来道:“斯年,怎的还不将你妹妹带了进来?”他后面跟着的却是郗家长子郗春久,还有三子郗逢秋;一眼看到远处的洛九卿,郗同知还没有什么表情,郗春久却早己上得前来,大笑道:“洛小将军今日光临郗府,不知有何贵干,啊?看样子好像是和我家表弟闹了些不愉快,若不然也不会带着这几十人赶到我们家来了!我说的可是?”

洛九卿眼见郗府下人正拉了马车往角门处走,不由断喝一声道:“住手!”一面己呛地拔出腰间重剑道:“她已然是这个样子,我便绝不再容任何人来伤她!不管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我只是信不得!今日郗府若是仗势想强行带走她,且先问过我手中的剑!”一面拍马便上,转眼己到马车前面,挥剑便斩;只听喀喇一响,却是洛九卿挥剑斩断了马车的车辕,两匹拉车的马儿受惊双双向远处奔去,几个郗府下人何曾见过这斩乌重剑的威势,也吓得四散奔逃,惊叫连连,一时郗府门前人嘶马叫,乱成一团。

郗春久面色陡变,立刻向着门后大喝一声道:“来人哪!府中家丁亲卫通通上前看护!”一时就听见府中人声喧哗,不多时便有百十个手执棍棒刀剑的家丁护院涌到门外来;洛九卿冷冷看他们一眼,并不出声,随之却弯了身子,小心的自车内将天喜抱了出来。

天喜此时约摸是被斩断车辕时的一阵晃动惊醒,不过睁开盈满泪水的眼看了看洛九卿,便立刻又沉沉闭上了。只这一眼,己让洛九卿心如刀割,立刻对着身后大吼道:“不论他们来多少人,你们只管给我顶着!莫说是冒犯郗府,就算是将这天下人都冒犯了,我今日也要带她离开!”

一面己是撩过披风,将天喜连头带脸裹住,紧紧抱在怀里。快步走到乌寰马身前,他将天喜小心的放好,紧接着自己也翻身上马;郗春久己在身后大叫起来道:“洛九卿身为质子,公然聚众冲击朝中重臣府邸,居心险恶,快,快着人通报南城禁卫军!”

就见远处一人打着马飞奔过来,己是一迭声的叫道:“洛将军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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