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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夏日炎炎

夏季荷花开的最旺的时候,我们会像一个传统一样,约好了去山的那边再山的那边再那边去划船。

初一结束的那个夏天,城里念书的张凡张简回家了,他们俩儿曾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伴随着青春期这个特殊时期地域空间的隔离,我们三儿已经很久没有待一起像以前那样畅聊过人生理想了。徐逸自从小学五年级全家搬走了以后,到今年已经满了三年,时隔三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求了他爸妈让他回来过暑假,十分大牌的要求我们几个去火车站接驾,不过无论是我这个“红颜”还是罗柚优那个“死党”,显然对徐逸多年后的归来并不十分在意。于是乎,他在火车站凄惨寂寥的回家,路上记得自由的想象、配上悲伤二胡的凄楚音效。还有他回的那个家,还是罗柚优他们家,在短暂的抱怨以后,他很快开始向我们诉说起他“劳改”时期的种种往事,以及他如今三年“刑满释放”的激动心情。

张凡回家的第一天,来看我。在他来之前张简已经来过了,我们手拉着手聊了好一会儿天,她和我讲了许多他们在城里一中发生的趣事,以及她一向优秀的“老哥”张凡在那个竞争激烈的省城一中“混得”多么风声水起。从她的描述,或者仅仅凭我自己的想象,我就可以知道张凡那风度翩翩、鹤立鸡群的样子。虽然小学的时候他的成绩从来不及我,总是屈居我的排位之下,但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是多么优异的一个人。他会唱歌,我不会,很会打羽毛球,我会一点点,会写毛笔字,我压根连毛笔都不摸,甚至他还会帮他的妹妹张简编各种各样好看的辫子,而这一点,我依然只通一窍,我只会编马尾辫,两个辫子的中线我都分不直,这就是所谓的“只通一窍”。我永远忘不了小学毕业的时候他在我耳朵后面说的那句话,那样的轻柔,那样的虚幻而不真实,他说:苏贤,我就喜欢你第一,我愿意永远第二。他的话随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曼妙进了我的内心深处,也定格在了毕业照的一个小小面积里,而那个小小的面积与我的是如此相近,我的惊讶与忐忑随着那个尾音也永远定格在了画面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把照片锁在抽屉里的理由,是不是我又时常偷偷把它拿出来看看的理由……

我知道张凡会来,于是我逃走了,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家,我躲在鲁念家,又特别害怕张凡会来找鲁念,事实上,小学毕业以后,我就常常刻意的躲着他,我说不出这是为了什么,对我来说,他是个竞争对手,是个标杆,又像是个警示牌,我们之间的距离曾那么近,又曾那么远。

“张凡他们兄妹俩儿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呀,张简刚刚还来找我了呢!”

“那你看到张凡了吗?”

“怎么了吗?”我从手头的作业里猛地抬起头大声道,鲁念似乎被我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干嘛?”

“诶,你是不是喜欢张凡?”马上,她又不经意的那样说道。

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我觉得怪怪的,我立马否认澄清:“我们才几岁?就喜欢不喜欢的?你言情看多了吧!”

“切,不是就不是嘛!”“诶,他变得好帅呀!”鲁念坐在地上的凉席上头,靠在墙上歪着头说道。我的圆珠笔在纸上用力的点了一下,小圆珠掉了出来,我回头蔑视她:“你几时和小霞一样八卦了?”

“我回家了。”把小圆珠重新戳了回去,我收拾了东西闷声道。鲁念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去看她手中那本厚厚的《水浒传》去了。

我的朋友喜欢附和我,在我生气的时候,除了鲁念,所以我不太喜欢她。好像无论我做什么都妨碍不到她,她做什么也与我无关的样子。

当然王梓岳的情节更严重,所以我是直接深深的厌恶他。晚饭时候,老妈坐在院子里掰豆角,我捧着完成了大半的暑假作业随意问道:“今天吃豆角?”

她说:“没,今天去你张伯伯家吃饭。”

张伯伯家吃饭,张伯伯家吃饭,张伯伯家吃饭,这句话无限复制粘贴在我的脑袋里,天旋地转盘旋良久,这就是所谓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吗?

老妈把掰好的豆角给隔壁家的院子里送去,外加一瓶我妈自制的辣椒酱,我在王梓岳家门口等我妈出来,听见里屋里油滋滋的响声,老妈的嗓音轻柔满是关切温柔的叮咛着:“这辣椒酱提味就行了,别放多了,辣的很,等会儿吃坏了胃。”

不知道王梓岳是没回答,还是回答的声音太小了,又或者是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反正我并没有听见他那总是爱压低了语音语调的讨厌嗓音,只有锅铲在大锅里翻来炒去的响声。

张凡正在和长辈们说话聊天,我们几个小孩儿和小孩儿家的大人们齐聚在张伯伯家四面闭合的私家大院里,院子里停了辆豪车,我认不得牌子,只觉得金光闪闪的,好阔气。

他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让我觉得不安极了,我压抑着心里的不自在感装作很认真的在听张简她们说话。

吃饭的时候,我被张简拉在她旁边坐下,张凡端着一只白底蓝纹的陶瓷碗朝我们这边走来,我不知怎么了,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赶忙对张简抱歉的说道:“我得挨我妈坐。”

我们这群人里,父母均恩爱和谐,只有我幼年丧父,从小黏妈妈在村子里是黏出了名的,张简拿着筷子指着我“你呀你呀”了一会儿,也就由着我去了。我在老妈旁边坐下,经过张凡身边,那时徐逸已经坐在了我旁边,笑嘻嘻:“红颜,就知道你愿挨着我。”

“去你的!”我边推了他一下,边作不经意的朝那头望了望,张凡已经不动声色的在我刚刚的位置坐下,此时正拿着筷子低着头笑,那笑容浅浅的,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很快吃完了饭,饭桌上一齐向众人大声的打完了招呼,飞一般的跑回了家,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我刻意的躲着张凡那个人,可此时此刻,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以后,我的心情又被一种难以忽视的失落给掩埋到了谷底。

院子里传来豆角的香气,还有一股我十分熟悉的辣椒酱的气味,我抬了头,看见王梓岳正低头写着什么,左手还端着一只磨砂的灰碗儿,筷子夹在食指和中指上,右手在纸上一笔一画。

“这么认真?吃饭也写作业呀!”

我打断了他,他抬头看了看,我看见他红润的嘴唇上抹了油,亮晶晶的,他把圆珠笔放在一边,合了小桌上的本子,又低下了头,扒了一大口饭吧唧吧唧的,我对他这种不予理会的态度感到格外来劲,堂而皇之的推开了他家的木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哇,好香呀!你最近减肥呀?”我杵在他面前嗅了嗅,桌上两盘绿色,一个小青菜,一个断豆角,香倒是香,不过没肉这件事好像不太好。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我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喂,添个碗,让我尝尝我们神一般的第一名炒的菜啥味道呗!”

“呵”,他十分爽朗的笑了笑,那种笑容在我眼里有着十分轻蔑的意味:“不好意思,没那么多米。”

我固而大步踏回了家,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捧了一手掌的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喏”,我把米扔在他身上,他十分惊险的接住了,再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他就笑得更开心了,两颗小虎牙此时不太明显,有种小淘气不小心外露的感觉。

把袋子搁在一边,他转身从家里挖了一碗饭,端在手里递给我。

我不客气的接过来,又伸出手掌来瞪着他,他知道我什么意思,只解释说道:“我家只有一双筷子。”

我愣了愣,闷哼了句:“麻烦!”转而跑回家拿了双筷子。

他已经吃完了放了碗,正要去洗东西了,我唤住他说:“诶,你再多吃一碗,我一个人吃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他说“剩下的饭明天早上泡饭吃。”

“我已经给了米了!”我对他过份节俭的生活方式嗤之以鼻,把筷子重新塞回他的手里闷闷不乐道:“豆角还是我家的呢!”

他嘴角向上扯了扯,苦涩的弧度,拿了筷子,许久也没动,这算是陪我一起吃饭?

“嗯~”我吃得津津有味,没想到王梓岳的全素小炒比张凡家的大鱼大肉更合我的胃口,我们之间很久都没有说话,他有时候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我们当了一个学期的同学兼邻居,也没有像这样“和谐”的共处过。

“喂,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讨厌?”我突然开口问他,可是问完以后又立马后悔了,我这是上杆子让别人表达对我的厌恶莫?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愣了愣,很快又高傲的道:“那当然了,你不知道自己很讨人厌?”

“那我哪儿讨人厌?”

他的接话速度有些快,我一时被牵引得真的仔细思考了起来,然后说道:“谁让我妈那么喜欢你,大家也是。”

他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我被他盯得面红耳赤,一时脱口而出的真心话让我难以自处,不过好像我担心他会抓住把柄来嘲笑我的这件事总是十分的多余,有些“君子之心度王梓岳之腹”的意味。

“你不是很高傲吗?还在乎别人会不会喜欢你?”他很认真的问我,眉眼中没有讽刺和藐视的意味,我反而直率的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谁不希望别人喜欢自己?谁都需要被喜欢。”

他仔细想了想我说的话,好久都没有开口,就在我不打算能听得到他的答复之时,他收了我面前的碗筷转身的时候轻声说道:“我就不需要。”

那天清晨,我还在做梦的时候,小霞和张简趴在我的床头,两个人和傻子似的撑着下巴眨巴眼睛,在我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的时候,更脑残的同步的对着我傻呵呵的笑。

我反应了一会儿,问道:“是今天吗?”

“是的呀!”“嗯嗯”

她们一个摇头,一个摆尾,然后在我短暂的梳洗了之后,拉着我的胳膊出了门。

我不知道大家都已经等在了我家门口,包括今天一身蓝色T恤的张凡。罗柚优说:“我叫了王梓岳了,不过他今天好像不在家,他前几天就说不一定会有空。”

我揉揉眼睛,不满道:“叫他干嘛?”

“诶诶,干嘛对王梓岳这么刻薄,他好歹借了我暑假作业抄。”

“一份暑假作业就把你收买了?!”我鼻哼道。

“哎哟,他不是没来嘛!”

当我说话开始使用鼻子出气时,十有八九就是生气的前兆,罗柚优选择在事态严重之前妥协,立马合手作揖。

“王梓岳是谁?”路上,张简好奇的问道。

“是……”罗柚优张了张嘴看了看我的脸色又乖乖闭嘴。

徐逸好奇的凑过去,那时候小霞小声道:“我们班这学期新转来的,住苏贤家隔壁,考试回回第一。”

“回回?”张简回头望了我一眼,一脸的惊讶,她们几个压低了声音越走越远,我脸上表现得是不屑,心里燃起的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难堪。

什么时候就和张凡落在了最后头,我本能的快步向前,张凡却一把拉住我,他手心的温度从我胳膊的皮肤上传进我的身体里,使我立马动弹不得。

“干嘛老躲着我?”他笑着说道,张凡永远是那样,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笑容,搞得小学的时候那个青涩懵懂人人都不懂的情和爱的小小年纪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张凡心中的“倾慕对象”,可一个人的心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倾慕对象”?他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有才华,成绩又好,家里还特别有钱。我不知道他心里的“倾慕对象”是谁,但他绝对是大家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倾慕对象。

“哦,哦。没有呀!”我结巴道,他好脾气的说:“那好呀,我们走慢点儿,你陪我聊会儿天。”

“哦,哦……哦。”

“傻乎乎的!”他这样说道,笑得十分开心,摸了摸我原本就刚起来懵懵懂懂的头颅,我的大脑被揉得滚烫滚烫的,这事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说这么做,我绝对一耳瓜子朝脸上抡去了。

我第一次在现实里听说“喜欢”这个词,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传隔壁班有个女生“喜欢”张凡,随着这个“喜欢”一词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喜欢一齐涌入,A喜欢张凡,B也喜欢张凡,C特别喜欢张凡,前头的字母总在不断变幻,轮翻滚动,之后的每一个字却如尘埃落定了一般,顶多一些程度副词逐渐加深。

“诶,咱们好久没见了吧!去年过年也没见成。”

“是呀,你不是去旅游了嘛!”全家人去日本旅游过新年,多么电视剧一样的度新年方式,在我妈犹豫着要不要买贵死人不偿命的羊肉庆祝我们又多活了一年以及我蝉联全校第一的喜事之时,张凡在遥远的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岛国,寄来富士山的雪景照,他在照片里笑得越明媚灿烂,我就越觉得这个冬天寒冷,冷得我的肌肉全部僵硬在脸上,笑都笑不出来。

“是呀,今年过年我一定要待在家,没你们的新年太没劲了。”

“是嘛!”我蔫了一般的附和式笑笑。

前头,大部队停在了长满了的野草在中间形成一条弯曲线的石子路上,不远处,也穿着蓝色衣服的王梓岳正在和罗柚优他们说话。

我赶忙三两步跑过去,自然而然结束了我和张凡之间我独自没趣心不在焉的谈话。

“那一起去吧!”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听见罗柚优如此说道,王梓岳瞥了我一眼,摇摇头道:“算了。”

“一起去吧!”我赶忙如是说道。

众人(当然,不明就里的徐逸、张凡张简纯属从众心理的跟票行为),齐刷刷的看向我,最惊讶的莫过于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王梓岳同学,他干咳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不过很快他人被罗柚优携着肩一块儿走了。

大家知道我讨厌王梓岳,一向是避免我俩出现在同一场合的,对于我为什么突然让王梓岳加入我们“夏天的约定”这件事,我想细心的观众应该不难猜中其中缘由。

我周旋于与王梓岳的唇枪舌剑中,展现我高冷和刻薄的本性,不用再孤独的与谁划清界限,忘记看清现实的高低而带来的自卑感。

我不喜欢贬低自己,虽然……

“你会游泳吗?别掉池子里去了让我们救你。”

“没事,不会让你救的。”

“我也不会救你。”

“我也不会让你救。”

“呵,切!”

小霞拉着张简冲出来:“你俩别站一起了行吗?”

好多年以前徐逸和罗柚优发现了一条木船,被我们藏在浅塘的芦苇深处,这里四面树木青翠,就算冬天芦苇枯黄,树叶凋零,依旧很难寻到这条掩荫在浅塘尽头的木船。

徐逸和罗柚优游泳的时候发现了它,并把它从湖中央拖到了湖边,他们很快和我们大家一起共享了这个好消息,大家一伙人商量了对策,由张凡带领着我们将木船运往这个绝佳的地方。那时候张伯伯一家人还只是一般的有钱,不像如今随意就能买十条百条比这好得多的船,他们兄妹俩和我们一起享受着路上捡宝的喜悦,这种冒险一般极具挑战性的行为让我们每一个少年的心都扑通扑通跳得剧烈而欣喜若狂。我们的集体荣誉感在那时光速膨胀着,这是一条属于我们大家的“游艇巨轮”,并且是属于我们所有人代表着团队光荣和灵魂的秘密。事发之后有大约整整一年的时间,我们都在一种反复的揣测和惴惴不安中不太阳光健康积极向上的成长着,我们怕木船的主人哪天突然出现了来讨伐我们,怕这条木船或许是哪个江洋大盗谋杀碎尸之后的作案残留工具,这种担忧以至于我们按兵不动的观察观测了一年。第二年的夏天,我们在划船的乐趣和拥有“私家邮轮”的满足感中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安与臆想。于是,至此以后,我们总要来这里聚聚。往年人不齐,一直差了一个徐逸,如今他回来了,又多了一个王梓岳。哦不对,今天也没凑齐,差了一个鲁念,来大姨妈痛经在家“养伤”。

小霞和张简十分热心的告诉了王梓岳我们的“木船航帆”的历史,并嘱托他既然加入了我们这个“盗船团队”就一定要替我们死守秘密。

他乖巧的对她们说“好的我知道了”,引得小霞和张简的眼中对他的喜爱又多了几分。看来,这家伙也只有对我才是爱搭不理的,难怪了大家都不怎么讨厌他,真是虚伪,趋炎附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机颇深,心机勃勃,心肌梗塞。(若你是正在或即将、准备考试的学生或非学生,请务必慎重参考本段词语的用法,因为我不能保证,你在实施之后考试归零时,不会跑过来暴打我的头。)

大家都长得太大了莫?都老了莫?如今一艘船装上这么多个人,显得拥挤不堪,我恨不得踹下几个像徐逸这样的傻瓜或者王梓岳这样的讨厌鬼来增加这小船的活动空间。有人手里拿着浆,没浆的手里也捂了根棍,总之一伙人一齐朝着荷花深处莲子最多的地方划去……

远方,不止是目的地,还有在那个目的地时与你我一起的人和你我那时的心情。

那时的心情,好、坏,都是最美的,因为难忘,因为回不去了,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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