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透明的液体,在别看来,脆弱无力。可在律凌眼里却分外哀伤。
翩舞,你对一个丫鬟,都可以做到如此珍视吗?
在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我谁都被你所珍视。
是不是,只要毁掉你所珍视的一切。
直到只剩下我。
你就可以只看着我了呢?
不论爱恨。看着我一个,就够了。
律凌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手中的空酒杯,运用内力飞出。砸在房梁上的铁链上。接着,只听见惨叫声和唏哩哗啦的铁链抖动声。
穿胸的铁链,颤抖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剧烈摇晃一般。给月宫疼的撕心裂肺。
“月宫……月宫……”月忆痛哭起来。月宫掉下的血,滴在她的皮肤上,滚烫炙热,融入了皮肤里。可以感受到和月宫一样的痛苦。
“月宫月宫……”翩舞也只能看着,着血淋淋的场面,除了喊着她的名字,她什么都做不了。
“杀了我,杀了我……好痛啊,翩舞姐姐……翩舞姐姐我好痛……”月宫不住叫喊撕裂了翩舞的心脏。
翩舞泪痕带霜,微凝双眸,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律凌脚下。凄楚而绝望“王爷,我求你,放了她吧。她还只是个15岁的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指使她做的,求你放过她吧。”
律凌深深的闭上眼睛,不去看此时翩舞眼中的那片死灰一般的荒芜。
紧紧咬着牙关,勾起一抹愤恨的冷笑。
翩舞,你为了她,竟然来骗我。
律凌锐利眼神像极了两把钢刀,死盯着跪在脚下的女人。
仿佛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解心头之恨。
熊熊火焰,燎原了律凌冰冷的眼底。
暗自吞下这份怒气,怒极反笑“哈哈哈哈,王妃你可知道,你说了什么?”
律凌周身的寒气,让翩舞不寒而栗。她知道,他在生气。她也知道,他看出她在骗他。可是那又能如何呢?救人要紧。
“王爷,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不干月宫的事。求您饶了她。”
律凌轻轻一笑,进一步靠近她。优雅而邪魅的站在翩舞面前,以绝对居高临下的姿态,鄙夷着她的脸。“王妃真是有骨气啊。既然你都承认是你指使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翩舞泪眼朦胧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律凌,颤抖着干燥的嘴唇,“我承认,我都承认。那么,把月宫放下来,好不好?”
律凌嘴角边的肌肉抽搐了下,表面上永远挂着残忍而魔魅的冷笑,如平静无波的汪洋,可底下却早已暗潮汹涌。
而翩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律凌此时的愤怒呢。
律凌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肆意。
笑容越灿烂,证明他越是愤怒。
那笑容是嗜血的前兆,是残忍的象征。是律凌最为让人胆寒的表情。
律凌轻轻的挥了挥手,从房上落下两名黑衣人。
明白了律凌的意思,一跃上梁,斩断了铁链。
悬在空中的月宫,伴随着声嘶力竭的惨叫。连同锁链,重重的摔下来。溅起一道血的涟漪。
月忆哭着向她冲过去。
翩舞也要爬过去,想要接住她的身体。只感觉头皮一紧。脑后一痛。身体倾向后倒,被律凌狠狠的禁锢在怀中。
律凌抓着翩舞凌乱的长发,毫不留情的撕扯。让翩舞的头高高的仰起,动弹不得。
他狠狠的扣住翩舞的下巴,力道冷冽,翩舞痛的花容扭曲。
律凌嘲讽的说“怎么了?怎么把刚才那副可怜的模样收回去了?跪在我脚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张脸的表情啊。变得还真开啊?”
“你喜欢我可怜的表情?”翩舞下巴被攥得生疼。眼里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她认为他应该是喜欢。
他喜欢她臣服于他。
他喜欢被别人仰慕。
他喜欢她祈求的表情。
可是她真的错了……
“喜欢?”律凌收回嗜血的冷笑,恨恨的加重了手指间的力道“每次看见你那样的表情,我都想撕裂你的脸,看看你还隐藏了怎样的表情。”
律凌最讨厌的就是她露出那副祈求他的表情。
每次,都是因为别人,而来可怜兮兮的求他。
像他低头。
是为了别人,用一副可怜的模样,来骗他。
为冷非翎是这样,现在为一个奴婢也是这样。
翩舞,是不是所有人都比我重要?
为了她们你可以毫无顾忌的来骗我。
而我,还是会傻乎乎的上当。
明明知道都是在骗我,而我竟然会心疼的要死。
翩舞,我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你露出那样的表情。
你可曾知道,你所珍视的一切,都让我厌恶。憎恨。
翩舞没说话,直直注视着律凌的眼睛。
却没能读懂他的心。
紧接着律凌的气息笼罩下来,吻上翩舞干裂的嘴唇。
翩舞下意识想要躲闪,却没能逃开律凌的桎梏。
律凌灵活的舌头,毫不费力的撬开翩舞紧闭的齿贝,侵蚀她口中的每一寸芬芳。纠缠她口中的小舌。掠夺她每一抹呼吸。
突然,不知何时律凌的手上多了一道刺眼的红光。妖娆闪烁。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嗜血的暗示。
红色的光柱,一个用力,直挺挺的扎进翩舞的后腰的膝麻穴。
占到血的珠杀,发出更加火红的光。饥渴的吸食流出来的那红色的液体。犹如人间美味。
翩舞全身猛烈一抖,感官的疼痛换来惨绝人寰的嘶喊,还没有出口,已埋没于唇齿之间,悉数被律凌吞噬入腹。舌头之间的缠绵,都带着剧烈颤抖。
殿外的雨下的更大了。闪电道道划破天空,天空却没有半丝呻吟。没有半丝动静。只是默默地哭泣。雨越下越大,却没有一声雷鸣。可能天空也知道,就算嘶鸣,呐喊,也换不来半丝解脱。还不如,任凭闪电的折磨。
唇舌的缠绵终于在即将窒息的瞬间,终止了。翩舞无力的瘫倒在律凌身上。贪婪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当然,这空气并不新鲜,因为里面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血的气息远远超过了氧的成分。每每呼吸一口。都是彻骨的疼。
律凌依然微笑,邪佞着唇角,伏在翩舞的耳畔。低声说“这可不是惩罚。只是在喂珠杀食物。作为它的饲主,不喂饱它怎么行呢?”
翩舞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这小小的疼痛,就能平息律凌的怒气,那她也不会有那么多伤口了。
律凌笑意更浓。肆意的阅览着珠杀饱餐后的光芒。不急于把它拔下来。而是慢慢的转动珠杀的前端。如搅拌一样,在伤口里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