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敲门进去,远远地见书香打着灯笼,墨香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只汤盅,想也是给大爷送的。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朝她走来,一见她在门口立着,相视一看,稍稍一愣,书香笑着问:“映梅姐姐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找大爷有事?怎么不敲门呢。”你丫,来得真是勤快啊。
映梅有些尴尬嘴里呐呐着,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说:“我来看一看大爷需要什么,这不是替大奶奶问的吗?你手里拿着什么?”抬手一指那托盘,有了这个,不正好说话。
“雪梨枇杷,大爷嗓子疼,既然姐姐来了,不如,便替妹妹送进去,妹妹赶巧有件事没做呢。”墨香心知肚明,见她往前靠,便顺了她的意,为她推了把舟。傻缺,想什么,当咱不知道么,不过,咱不稀罕,你要是能把大爷哄好,咱们还好过些。
“那正好,妹妹有事便去忙,有我在,放心吧。”映梅心里暗呼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这些人怎么这么可爱顺眼。
“就知道姐姐是个热心人,平时最得大爷的心。如此,就劳驾姐姐了。书香,帮我一把手。给我照个亮。”墨香拉着书香一扯,转身走了。
见两人走开,映梅看着托盘,嘴角一扬,轻轻地推开了门。
霎时,一室灯光泻出来,烛下,孙绍祖,正拿笔在桌前画着什么,专注用心。
“大爷,听说你嗓子不好,奴婢拿了雪梨枇杷水,现在,可是要用些。”映梅不禁声音放柔了几分,看着眼前的男人,灯下,一张脸,棱角分明,更显英俊,身体颀长,健硕如树,不由得,芳心怦然,小鹿在怀,眼中水波几欲滴出,声音带有几分缠绵之意。
孙绍祖慢慢地画完,把笔搁下,抬头见是映梅,也不多想,便走了过来,映梅拿过水盆子,伺候他洗了手,身子几乎挨着身子,低声道:“大爷,不要太辛苦了,你这个样子,奴婢心里不好受呢。”
孙绍祖也不理会,端起汤盅,慢慢地喝了起来。只是眼睛不时的看一眼她的脸。
不知道是刚才跑得急了,还是心里有事,映梅,只觉得身上发热,对,脸也发烫,简直比那刚出锅的包子还热乎。手里不禁无意识地扯起了手帕子,身子却情不自禁地靠在了孙绍祖的身上。
慢慢地在后头给他捏起了肩膀,在耳边轻吐着气息:“大爷,今晚上,奴婢在这里伺候大爷如何?”
孙绍祖本是个风流种子,喜欢美女,光从家中丫环仆女,个个姿色不凡,就能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映梅红通通的小脸,满是羞涩与****的眼神,居然提不起劲来,便把手中的盅子递给了她:“还有一半,你替我喝了吧。”
顺手,捏了她的小手一把。咦,怎么,感觉这么木呢,一点都不激动,心跳没有,完全就是自己捏自己。想起娘子的小手,嗯,包在自己的大手里面,那种感觉一下子从脚后跟窜到脑后头,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毛孔张开,热气沸腾。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吗,我不是喜欢美人吗,为什么身体没反应啊。
映梅兴奋得要命,急忙一口喝了,顺手放在一边,两眼直直地看着他,扭着手绢,那样子简直就是在说,大爷,人家等着你来品尝,快来吧。今晚上,奴家就是你的了。
孙绍祖感觉到了她的热切,那眼光比烛光还热,比镰刀还弯,比钩子还勾人,只是,他却突然喉咙发庠,不,是真的庠,他现在,感觉着不只是喉咙,手上也有些庠庠的,那种麻酥酥的,像羽毛滑过皮肤,对,开始是手,然后是脖子,现在,后背,对,就是后背,不,不全身都在庠,疯狂地发庠。唉哟,怎么回事,庠得越来越厉害了。
“快,快点,我受不了了,赶紧,快一点,把我的衣服解开,快一点,唉哟,庠死了,给我抓一抓,对,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唉呀,全部都是,你使点劲成不成。”语气迫切急燥难以忍耐。
映梅听得莫名其妙,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热吗,可是她哪里敢问,只得忍着自己身上的不适,按着他说的话,把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伸到他的衣服里,使劲地抓着。哪知,这映梅存着一份心思,还以为,大爷在和她玩情趣,激动得手发抖。与其说是在抓庠,还不如说是在挑逗。嘴里细细地喘着气,时不时的喊出一两声来,嗯嗯啊哪的。
孙绍祖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浑身越来越庠,简直像是一百万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还不住地在噬咬着他,全身上下,甚至现在连骨头缝都感觉着有东西在动,庠,庠得要命。
手忙脚乱,半死不活中见映梅又做出那种丑陋的样子,不禁心头火起,大声骂道:“发什么浪,这也是你发情的地方,没用的东西,搞得我浑身庠死了,赶紧出去叫人给我弄水进来,洗一洗。快点啊!”
书香二人在外头听得正热闹,掩嘴正笑,忽然听到孙绍祖骂人,大吃一惊,感觉着事情不对,没有朝着那粉色大道上拐,连忙去打水去了,竟没看到映梅被赶出来时的狼狈模样。
先不说孙绍祖全身庠得恨不能扒皮拆骨,映梅手忙脚乱,强忍了一腔情意。却说,紫叶轻轻地把花盆子放在林黛玉的床前,林黛玉见那内容排版不过是一个寻常花种,花又小,虽多,却不明艳。想着她不会乱弄东西,便随口问道:“是什么东西,你摆床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