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是书兰唯一存在的感觉。
一天一夜的沉浮。
一天一夜的折磨。
一天一夜的痛苦。
书兰不知道已过了多少时间,柔软的身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蹂躏。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
书兰空洞的望着,目光没有任何焦距,仿佛一切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
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尽,直到身体再也深受不住,她才昏了过去。
最后一点药力发挥完,男子才停下,然而此刻,他早已筋疲力尽,停下的刹那也倒在了地上。
黑屋里,到处都是血腥气息。
半响,黑屋的门打开,黑暗也被光明所取代,同时也将躺在地上二人的轮廓,清晰的照了出来。
娟秀美丽的五官上,是惨白的脸,脸上的恐惧和泪痕清晰的印入了众的视线当中,她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被抓伤的,有些是在挣扎时被打伤的,不管是被抓伤的,还是打伤的,伤到的地方到处是青淤和血迹。
躺在一边的男子,高大俊朗,俊美似上天独赐的轮廓,修长结实的身材,身材上亦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似刀痕,有的似被不知名的利器打伤的痕迹,这些伤痕大部分已结痂,但遍布之密,让人触目惊心。
二人都倒在地上昏迷着,脸上都是痛苦的神情,正是秦韩与书兰。
“夫人?少爷他没事吧?”张妈不忍的看着地上的秦韩,哽咽的问道。
“那药只会让他丧失意识和催情的效力,只会筋疲力尽,并不会损害身体。”秦母的眼中没有半点的怜悯,没有半点的慈爱,只是冰冷,只是绝情:“将他们二人分开。”
秦母命令一下,守候在屋外的黑衣人迅速的进来,将地上的二人抱了出去。
“夫人想怎么处置呢?”张妈不安的问。
“秦韩昏迷的这一天一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醒来后只会觉得沉沉的睡了一觉,至于唐书兰……”秦母阴沉的道:“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她还会厚颜无耻的纠缠秦韩吗?”唐书兰确实变强了,但她也同时发觉唐书兰在面对她时,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小女生,哼,对付这样的女人,她除了要给她造成身体的伤害,还要给她留下心理的阴影,让她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就算她能走出来,一旦知道这么待自己的男人是秦韩,又或者秦韩知道自己这样伤害了深爱的女人,他们还会原谅彼此吗?只怕这一道坎,他们自己也无法迈过去。
张妈一愣:“夫人,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那我呢?他们对我就不残忍吗?”秦母怨恨的目光直逼视着张妈不忍的面庞:“这是他们应该还给我的,我要他们的儿子和女儿承受和我当年一样的痛苦。”
张妈很想说,他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啊,可望进秦母寒冷如千年冰潭的眸子,还有眸子底下怎么也化解不了的怨恨,只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怨恨,要化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苦了少爷。
一盆冰冷,让昏睡中的书兰醒了过来。
书兰想动一动,却发觉身子异常的痛楚,哪怕是动一动手指,也痛得让她颤抖。
“醒了?”秦母的声音突然响起。
书兰猛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石屋内,几盏LED灯散发着冷冰冰的光芒,她怎么会在这……
见书兰本是苍白面庞白得不能再白了,秦母冷冷一笑:“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记忆一点点涌进,每想一分,每记起一分,书兰的身子也就颤抖得越发厉害,那个阴暗的密室,痛苦得不能再痛苦的折磨。
泪珠从眼角划落,书兰睁大着眼死死的瞪着秦母,眸中的清澈不见,温善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怨恨,是仇恨。
就应该这样,秦母冷哼一声,任什么她受着这么多年的折磨,而他的女儿却要拥有一双纯洁善良的眸子?
“那人是谁?”书兰颤抖的问,如果她再问秦母为什么要这样待她,那她就真是个白痴傻瓜了,她只是没想到秦母会用如此残忍恶劣的方式对她,没有想到她的仇恨已让她BT到这种地步,那样的痛楚,那样的折磨,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可是,她依然记得那个人给了她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你以为是谁?我也不认识,只是路上随便找的一个人,喂他吃了点药。”秦母满意的看着书兰眼底的怨恨更浓郁,很是愉悦的道:“你说,秦韩要是知道你遭遇了这样的事,会怎样?你也知道,他有着洁癖,就算他不在乎,当他知道了这事他也会在内疚中活一辈子,谁叫是他丢下的你呢。”
书兰身子僵硬着,只死死的恨望着秦母,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是禽兽,是畜牲。
“这个世界对贞洁没什么要求,不过唐书兰,只要你缠着秦韩一天,这种事就随时可能上演,你斗不过我。”秦母黛眉上扬,居高临下犀利的盯着书兰绝望中依然愤怒的目光:“还有你的孩子,你也带不走。从明天开始,我会像训练秦韩一样训练他。”
泪水不断的从眼角划落,但书兰却无能为力,只能这般恨恨的望着眼前疯子般的女人,她还不够强,在秦母面前,还是毫无招架的力量,才会让自己受到这样的屈辱与折磨。她恨,好恨,好恨。
“想要与我斗,这辈子你都不可能赢。”秦母嘴角上扬,目光蔑视。
暗室的门打开,张妈拿着一套衣服走了进来:“夫人,要怎么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