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非常的冷,江林从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七个这样的念头,而这样的时日他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他窝在一家用朱红的漆的牌匾的房子墙角处,这个地方背面不靠风,还有屋檐遮蔽不大的雪花,旁边是大户人家的茅草垛子,江林就抱着一些给自己铺了一个暖和的窝,但依旧是非常的寒冷,因为,自己的麻布衣服根本就暖和不了身子。
江林是一个乞丐,虽然他自己从来不想承认这个身份。大玄五年夏天,江林老家发洪水,他不得已跟父母外出逃难,但自从大玄二年开始,老皇帝驾崩,于是整个国家都处在一个混乱的局面,大玄六年,战乱加上饥荒,民不聊生,逃难百姓到处都是,整个大玄王国乌烟瘴气,也是这一年,江林的亲生父亲死了,死于疟疾,同年,外蛮破入江林在的疆土,烧杀抢虐。也是在这一年,他的继父带她的母亲和他的两个弟弟妹妹逃难,留下了他。
当他母亲含着泪将他留在那个院子,自己带着行李和两个弟弟妹妹坐上了那辆牛车的时候,江林就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总是懂事得早,六七岁的年龄,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说实话,他父亲母亲走的时候他都没有掉过泪水,即使在以前,他的家还没被洪水淹没的时候,他的家里都不是和和睦睦的,相反的,而是争吵不断,母亲从来不甘心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嫁给贫穷的父亲,父亲脾气也不好,动辄打骂母亲,也好吃懒做。
江林这样看着,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而父亲看到江林的沉默,总是认为他将一无是处,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不及别的孩子灵动。进而会骂江林,而这时母亲则会出来护江林,然后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有时间严重时则会打起来,江林只是默默地看着,听着,有过则改,无则加冕,这是三舅爷说的,虽然江林只是模模糊糊的听得懂这句话。
母亲逃走了,江林留下了,知道看到一个满脸伤疤的汉子抓起他,将他丢在一家破马车上,这车上原本就有七八个孩子了,脸上都是泪痕,但现在的他们都是十分安静,大概是哭累了,而随军的蛮子士兵也不管他们,现在哭累了,所以不哭了。
“这孩子都被你吓傻了,都不哭,还是这车上唯一一个没有哭过的孩子呢!”一个看着清瘦的士兵对着这个满脸伤疤的汉子说到。
“你少打他的注意,没得到吩咐,这孩子还不能作为口粮,知道你小子几天没吃肉了,但最好还是注意点!”满脸伤疤的汉子恶狠狠的说道。
“这小子看着像个傻子一样,不哭不闹,不像那些小家伙,奴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还不如让我打打牙祭。”清瘦汉子露出森森然洁白的牙齿说道。
“少将军有令,凡是孩子都送到奴役营,他准备从这些孩子中训练一批死侍,吃了他的东西,你不怕挨一顿鞭子!”疤脸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说起少将军,清瘦汉子神情明显一凛,显然,这个少将军是有几分手段的。
就这样,江林摆脱了被蛮人吃的厄运,但送去集中营的他,并没有成为少将军的死侍,因为他的资质一般,一选就剔除了他,而后,他被送去了奴役营,当了蛮人军营里一个小奴仆。
现在江林回忆起来在奴役营的一年来,他不知道是好受还是难受,在那里面,他不会因为年纪小而被同情,反而一天都是干着活,太小无法安排重的活,但一天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动辄就会挨一道皮鞭,那是实打实的打在身上,一鞭下去,火辣辣的疼。但他总共也没挨几鞭,因为他总是很小心,很懂事。
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接受到了文化这个词,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单薄的大叔,这个大叔也是俘虏过来的士兵,他和江林关在一起,平时也在力所能及的时候照顾江林,由于这个大叔在没当大玄士兵之前是一个读书的秀才,因此,在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都是他教江林读书习字,但由于当时情况所致,他只能用树枝在地上教江林写字,书基本上是没得读的,于是大叔就给江林讲他的理解,他的所见,他学过的书和他的故事。
江林从这个大叔身上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如果说,江林同年所遇到最好的人是谁,那这个大叔在江林的心中是排第一的。是他,开启了江林的另一片天空。
只可惜,好人都是不长命的!这句话是大叔死于疟疾被蛮子士兵扔在路沟时江林听到同行的李大狗子说的,这人特别能吃,曾偷过蛮子士兵的窝头吃,以下犯上,这是江林看到了对他的评价,按照大叔的秀才思想,以下犯上,这是要遭罪的,是大不敬的,可是,并没有有人发现,也没人对他有惩罚。原来,下犯上,不是不可以。原来,好人不是大叔故事里面所说会有好报的。
同年六月,大玄将领趁蛮人士兵走到平原谷的时候,水淹北蛮军队,江林的所在的奴役营也被洪水侵袭,所辛,江林有面临洪水的经验,被一株百年大树救了姓名,也是这一年,他在这场洪水中学会了游泳,说实话,若是不是用命游,他至今都还不会游泳。
..
“咕咕!”还没睡着肚子就有饿成这样了,江林必须得去找点吃的了,这样,一晚上都会因饥饿而睡不着的,而现在又是隆冬腊月。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现在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夜幕啦了下来,要是想找点吃的也是登天还难。
没有办法,江林只好去一些大户人家倒剩菜剩饭的地方,像这种地方,乞丐大多数都已经翻过了。
不过,江林也算有运气,在一处狗食旁边找到了一个窝头,这让了他高兴了半天。
“汪,汪,汪!”那狗看着江林在它面前捡吃的,对着江林就是一顿狂吠。
“谢了,狗兄弟!”江林却不怕它,将窝头瓣成两半,一半现在吃了,另一半揣在怀里,还可以做个明天的早饭。
江林吃了半个窝头,心满意足的走到自己的临时窝点,他发现一个穿着麻衣的小女孩晕在了他的窝面前。
虽然路有冻死骨这种事情每天都有发生,但这一次遇到一个小姑娘晕在自己的窝面前,江林怎么都无法无视。
“醒醒;醒醒,你怎么了”江林上前去,一模她的身体,全身冰凉,而额头却是发着烫。
小姑娘在江林的拍打下,颤巍巍的醒了,说了一个字:“饿”
江林急忙将自己剩下的半个窝头给了她,小姑娘也不含糊,抓起就啃,也不在乎窝头冷硬。
..
“你叫什么名字?”
“小芷,岸芷汀兰的芷!”
“岸芷汀兰,小姑娘还有学问啊!”江林笑道,“怎么,你还是大家子弟啊?”
小姑娘不说话了。
“你爹呢?”
“..。”
“你娘呢?”
“.呜.呜呜.”
“你别哭啊!唉.”江林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江林的日子开始难过了,以前只是他一个,但那丫头自从那晚以后就粘着他了,他走哪儿她也跟着走哪儿,撵都撵不走。只是两个六七岁的孩子,除了要饭,也没有什么可干的来换取吃的了。
这一日,江林带着小芷来到一座破了的寺庙,这里面乱草杂生,断壁残垣。不过对于江林二人来说确实一个极好的住处。
“什么此庙?”
“是契此庙,小芷还认识此字,看来习过一些文字呢!”江林笑着说道,说实话,这丫头跟着他几日了,平时唯唯诺诺的,一副胆小的模样,但是却识得一些字,不想贫苦百姓出生,江林每次向问她,她都低头不语了。
不过这两个都是小孩子,没什么心思,江林虽好奇,但也没有多想,过不了多久就抛诸脑后了。
“契此庙是什么庙啊?”小芷疑惑地问道。
“饿,以前听人说过,好像是为布袋和尚修的庙,他的本名叫契此,不过这里破落成这样,正好可以当我们的家,我去捡些柴禾,你去找个瓦罐,把这几个红薯煮了,这就是我们的晚餐了。”
江林偷这几个红薯可不容易,差点被那个老汉抓住,这年头,粮食奇缺,被抓住就会是一顿毒打,好在那个老汉是个瘸子,没江林跑得快。
“嗯,好!小林哥。”小芷把江林当作哥,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江林也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原本江林就有个妹妹,虽然因为年龄小没有叫过他哥哥,但是听着小芷叫他哥哥,小江林也有一种责任感。
小芷找了一个上端有豁口,但是下面完好的瓦罐,两人一起围在火堆边小心翼翼的煮着自己的晚餐,也就是那四个红薯。
吃完饭后,江林抹了抹嘴,抬头望向外面,却发现天已经黑了,寒风依旧在吹,冷飕飕的。
“啊嚏~”江林打了个喷嚏:“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今天好像是大寒了吧!”
对于日子,江林大概还是有个印象的。
等江林将瓦罐收拾好了以后,小芷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江林找了一些干的茅草,在布袋和尚的像旁边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铺了一个窝,将小芷抱着放到里面,自己也靠着她躺了下来。
夜,已经开始深了!
“姜苏铭,你还往哪儿跑!”
江林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睡眼惺忪的醒来。突然“啊”的一声,一个道姑模样的人背砸到年久失修的门,哐当一声,连人带门一起倒在一起。
道姑用手撑起,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谢临渊,老道跟你拼了!”老道双手一拍地面接着整个人飞奔而起,冲向外面,江林只看到在空中这个老道姑和一个青灰色的影子斗在了一起。
飞在空中的人,江林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呆了,而身旁的小芷也被这打斗的声音惊醒了,显然,她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两只大眼中写着惊奇两个字。
“是神仙么”
“只怕不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外面,道姑和青灰色影子对拼了一掌,两人各自分开,江林这才看到,那青灰色的影子竟是一个鹰勾鼻的中年道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儿,一只手负背,一只手抱肚,两眼射出精光,信手而立。
反观那个老道姑,一脸颓败的神情,看来刚才的比斗中她并不占便宜,嘴角仍有一丝血迹。
“姜苏铭,将白玉子交出来,没准我能给你个全尸!”鹰勾鼻道人冷笑着说。
“卑鄙小人,若不是下药暗算于我,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枉我曾经还想与你白首到老,真是可笑啊,哈哈.”老道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弄得江林都不知道她是哭还是笑。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又老又丑,我怎么会喜欢你!若不是你还有点用,我早将将你铲除了,你那模样,我看着都恶心,还经常在我面前卖弄风骚,真不要脸!”谢临渊嫌弃的说道。
“你,你混蛋.呀!”老道姑狂叫着冲向谢临渊,怕是要用命一搏!
当两个身影交碰到一起,江林就看不清楚了,他们两个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江林只看到漫天的华光,像是放烟花一样,只是没有真的烟花那么耀眼。
“碰!”前一刻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随着一声落地的声响,结束了争斗,果不其然,老道姑最终是没有敌过中年道士。
此刻,老道姑披头散发,江林和小芷一看又是一惊,因为此刻的老道姑比之刚才又老了不少,如果说刚才道姑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那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耄耋老奶奶,一脸皱纹,满身血污。
“你,该死了!”谢临渊走到她面前,轻声的对她说道。然后一掌劈在想要挣扎爬起来的老道姑的天灵盖上。
老道姑经此一掌,再无幸存之理。
谢临渊俯身摘下她腰间一物,江林看着仔细,那是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
谢临渊拿着荷包,神情似乎很是高兴,接着又是一眼看向小江林和小芷,仅仅是一个眼神,小江林和小芷感觉像是落入了冰窖中。江林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算了,两个小乞丐罢了,今天心情不错,就不要脏了手了!”谢临渊如此想到,这才转身准备出去。
看着鹰勾鼻道士转了身,江林才感觉自己身上恢复了自由,血脉才重新流动了起来。
“道友这就走了么,小女子还没看够这场戏呢,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但谢临渊却是如临大敌,慌忙的看向四周,但哪里有半个身影,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知道,他恐怕是遇到大敌了。
“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好啊,既然你想见,那就让你见一见啊!”话音刚落,谢林渊身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扎着士子特有的发髻,但让人一眼看出来她是一个女子,则是因为她太美艳了,皮肤白皙,标准的鹅蛋脸,说她有沉鱼落雁的美貌毫不为过。
女子扮男人,一般只要是不是张得太中性化,都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啊!”男装女子一出现在谢临渊的面前,谢临渊就斜着飞出去了!并且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筑基高人!”谢临渊惊恐的说道。
“哈哈,还算有点见识!喏,把你抢的东西拿给我看看,没准我高兴了能饶你一命!”男装女子笑着说道。
“是。”谢临渊急忙将那个荷包交给女子,他受了对方一掌,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天差地别,因此不敢怠慢,忙将荷包献出,祈求能换自己一命。
女子看了一眼,将荷包拿在手中看了看。
“这储物袋有她私人禁识,需要炼器道友帮忙.”谢临渊看着女子拿着荷包,要主动获取对方好感,因此出言提醒女子。但下一刻他就不发言了,因为那女子已经打开了储物袋。
谢临渊想想也是,筑基期的高人前辈,又怎么在乎炼气期人物设的精神识锁呢!
男装女子把手一翻,手上便多了一个拳头大的白玉娃娃,晶莹剔透,看起来十分不凡,就像刚出生的娃娃一样,但却比娃娃更加的纯粹圣洁。
“果然不凡,我竟看不出此物的功用!”男装女子欢喜的说道,接着,又将目光投向谢临渊。
谢临渊惶恐,急忙说:“我也不知道它的功用,只知道它很不凡,就是姜苏铭也是不久之前才弄到手的,若不是因为此物,我也不会提前和她翻脸!”
“料想你也不敢糊弄我,也罢,此物暂且收了,功用日后总会知道!”男装女子说道,接着,又将目光投向谢临渊,谢临渊惶恐。
“前辈可愿放在下离开!”
“你这种人,薄情寡义贪生怕死,留在世上又有何用?”女子冷冷的说道,看着谢临渊的目光就好像看着死人一样。
“仙子你可是答应过.”谢临渊色恐,筑基期杀了他跟宰只狗没多少差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装女子一掌击在天灵盖上,瞬间身死道消了。
女子把玩着拳头大的白玉娃娃,脸上笑意很浓,至于江林和小芷,她早就发现了的,但是对这两个小乞丐,她并没有在意。
“姑娘完了么,该把这个白玉娃娃交给在下了吧!”一道男声突兀的响起。
男装女子目光一凛,看向庙门口,此时竟然多了两个人,她竟然没有发现。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二三十岁的样子,一身士子装扮,跟男装女子一样。面容清秀,目光坚毅,女的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身穿鹅黄色宫裙,模样十分可人,瓜子脸,樱桃嘴,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副祸国殃民的容颜了。被那个男人牵着,应该是他的女儿。
“你是哪里来的,也想来分一杯羹,未免太可笑了吧!”男装女子并不害怕,因为此人的修为并非深不可测,跟她一样,也是筑基期的气息,如果不出意外,该是筑基中期的实力,自己凭借那件宝贝,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哼,你听好了,我爹是慕容世家的长子,将来肯定是慕容世家的家主——慕容桦,而我,则是我爹的宝贝女儿——慕容嫣然”那位男子还未出声,他的女儿已经报了自家的家门:“你识相点就应该听我爹的话,否则.哼哼!”小女孩狐假虎威的说道,年龄不大,但是十分精灵古怪,神情模样俨然一个小大人。
“否则怎么样?”男装女子轻蔑的说道,神情并不在意慕容世家这个名号。
“否则。。否则.”小姑娘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否则,我爹扒了你的衣服!”
“小丫头片子,你.”男装女子十分羞怒。
“嫣然,不要胡闹,”中年男子被他女儿这么一说,搞得老脸通红,不由得板着脸训斥了女孩儿一句。
小女孩儿这才向这个男装女子做了个鬼脸,躲在了他爹的身后去了。
“姑娘,此物不是你该得的,将它给我吧!否则,它会给你带来杀生之祸的。”男子伸出手,让男装女子将白玉娃娃给他。
“抢人家东西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脸皮也真够厚的。”男装女子怎么肯将到手的宝贝给这个男人,出言讥讽道。
“既然姑娘不信,那在下只有得罪了。”男子话音还没落,就是一掌击向男装女子,掌风犀利,带着淡青色的光芒。
男装女子也是早有防范,脚尖一点,瞬间后移十多米远,躲过这一掌。
“疾!去。”
接着,男装女子轻喝一声,天灵盖处华光一闪,一根凤头玉簪凭空出现,这是她孕养的本命法器,这个叫慕容桦的中年男子是筑基中期,他的修为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筹,所以一开始她就施展出自己的绝招,识海中孕养的本命法器,这等法器可是比一般的法器要厉害的多。
玉簪像暗器一样,直刺慕容桦的面门。
慕容桦也不含糊,五米外一道光罩亮起,想要阻挡这个玉簪,但是玉簪不亏是本命法器,玉簪飞过,光罩应声而破。
慕容桦大感意外,虽然没想用保护罩撑多久,只想用它争取一点时间运法施术,但它一秒也没有撑到,可见玉簪不凡。
但他也不含糊,翻手成掌,手中光芒一闪,一个迷你小钟出现,将它一丢,小钟见风就长,眨眼之间就与寺庙的大钟一般无二。
咚的一声,小钟与玉簪碰在一起,玉簪无恙,小钟遭玉簪触碰处却有了一丝裂纹!
“好宝贝!”慕容桦都不由得赞叹,接着目光一凛,眼中寒光更甚,随手一扬,十几道风刃飞出,斩杀向男装女子。
那男装女子也不是盖的,也是一手结印,一手掏出一张符纸向空中一洒,符纸在空中华光一胜,变作一面巨大的冰盾,挡住了十几道风刃。
慕容桦也不由得高看此女一眼,竟然还能在操纵玉簪的时候分出一部分神识去施法冰盾来挡住自己的攻击,此女的神识也是十分的强大,仅在筑基前期就有如此的修为,十分的不错了。
接着,双方又对拼了几式术法,皆不分伯仲。
而在此期间,小钟和玉簪也彼此相拥了数百下,小钟已经是全身伤痕,而玉簪还是完好无损,小钟一副不支的模样,随时都好像会报废,玉簪虽然完好,但并不是说男装女子取得了胜利,
相反,此时的玉簪携带的光芒已经越来越暗淡了,而且御使玉簪的男装女子也已经一脸青灰色,明显法力有些不支了。
慕容桦的状况看起来好得多,虽看起来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脑门上也溢出些许的汗珠。
而此时,男装女子心内却是焦急无比,自己法力不济已成败像,若不及早脱身今日很难善了,思虑及此,当下便做出了决定。
“你不就是想要它么,给你!”男装女子将白玉娃娃拿了出来,接着抛向慕容桦,慕容桦心中一喜。
就在此时,男装女子顺势收回玉簪,然后掌中红光一盛,劈向飞向慕容桦的白玉娃娃。
慕容桦大惊,怒道:“你敢!”随手三刀冰刃就迎向那团火光,冰与火的碰撞就在白玉娃娃的面前爆炸开来,嘭的一声,白玉娃娃应声而碎!,成了一地碎玉。
男装女子也籍此逃走,慕容桦虽然惊怒,但并没有去追她了。
慕容桦看着一地的碎玉,面露可惜之色!
但就在此时,异变徒生!
碎玉之中突然华光大盛,成就一道光幕,映射天际!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光幕中竟成自成一篇文章,棐首四个大字写在上面——《菩提心经》
“嫣然,你,你过来!”慕容桦知道这是什么,惊得目瞪口呆,忙将他的女儿叫过来:“记住这篇文章,你一定要把它记住”
“是的,父亲!”看着父亲如此郑重,她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是个重要得不得了的东西。
就在慕容嫣然记完了所有的篇章之后,整个光幕又突然消失,好像从来没有过。
“记住了嘛?”慕容桦郑重的问。
“记住了!”慕容嫣然看着他爹认真的回答道。
《菩提心经》慕容桦曾看过他的传闻,乃是上古奇书,非稚子之心不能记住和修炼,如若不是自己带着女儿出来办事,恐怕这种宝贝自己就是见着了也拿它没有任何办法。刚才自己想记下这部心经,但是记一句忘一句,最后一句也没记住,自己看什么都是一遍就记住了,看来,此物非凡。
突然,慕容桦眼光一凛,看向江林和小芷,这两个乞丐也是小孩子,他们也可以记住这篇文章,自己.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乞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自己的神念早已观察过他们,确实凡人无疑,就是能识字也不懂其意思,更别说会引气修炼了。
故而慕容桦也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将目光收了回来。
江林和小芷今晚已经是两次遭遇这种冰冷的目光,却是让他们心里一寒,小芷感觉到害怕,江林虽懂事早,但毕竟也是个孩子,也不明白这些眼神的意思,因此也只觉得自己心里不甚舒服,其他也并没有多想。
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让三个生命轨迹不同的孩子的命运在此交叉。
慕容桦也随即带着他的女儿离开了此地。
不得不说,老天有时间会发发善心,比如,江林从那个死去的道爷身上发现了十几两碎银子。
这可以说是一笔巨财。
但那个道爷也不亏,江林将他和那个道姑挖了个坑一起给埋了,说来也讽刺,这两个人活着互相算计,死了却被埋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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