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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嘉庆道光:守文 (8)

嘉庆朝,承雍、乾压制,思想言论俱不自由之后,士大夫已自屏于政治之外,著书立说,多不涉当世之务。达官自刻奏议者,往往得罪。纪清代名臣言行者,亦犯大不韪。士气消沉已极。仁宗天资长厚,尽失两朝箝制之意,历二十余年之久,后生新进,顾忌渐忘,稍稍有所撰述。虽未必即时刊行,然能动撰述之兴,即其生机已露也。若赵翼之《皇朝武功纪盛》,严如熤之《苗防备览》、《三省边防备览》,皆有涉世务之作。但在嘉庆朝为极少数。至道光时则时事之接触,切身之患,不得不言有三端:曰盐,曰河,曰漕。议论蠭起。当时亦竟有汇而刻之以传世者,贺长龄之《经世文编》是也。未几海警渐动,士大夫急欲周知外事,疆臣为倡,林则徐之译各国图志,徐继畬之译《瀛寰志略》,皆为筚路蓝缕之功,而纪蒙古之《游牧》,作藩部之《要略》,皆在于此时。道光间学士大夫之著作,非雍、乾之所有,亦可谓非嘉庆朝所有矣。盐、漕、河三事,能文绩学之士皆有论述,而当事之臣采用之,朝廷听纳之,颇有改革。唯河患迄未能以人力挽回,至咸丰初天然溃决,不可收拾而后改道,乃得苟安数十年。此道光朝之国事,亦即道光朝士习所由成也。分述如下。

盐务之坏,坏于高宗之侈心。清代家法,以不加赋为永制。不加赋云者,固念民生,尤杜子孙之以侈得祸也。圣祖六次南巡、东巡、西巡及亲征漠北,累巡塞外,俱不闻所过病其劳费。高宗亦六次南巡,则昭示太平,跸路所过,皆有点景,尤以扬州为极盛,高宗所谓“商人捐办,不碍务本之民”,此即取之盐业为一时自谓得计。实则节次内乱用兵,平教乱者三,平海患者一,何一非由私盐利厚而成?然事非直接,上下相蒙,不发其覆。至道光间国课积亏,乃始哗然盐法之弊。此士论以盐为集中之点者一也。

考唐以前榷盐之法,偶行辄罢,不为经制。刘晏以善理盐策著名,置十三巡院以捕私,“私”之名始见于史。继晏者更累加盐赋,而私之利益厚,积私贩为枭盗。有厚利以歆之,而趋附日众;有拒捕以习之,而犷悍日增,捕以公战怯,枭以私斗勇,既常苦于不相敌。而为他劫掠之盗,民必仇之,助官纵迹除患;为枭盗则与国争利,无累于民,民反得廉价购盐之益,故不加嫉视或反阴庇之。至秕政更多,善良失业,倚盗为生者益多,则大乱成矣。黄巢之亡唐,张士诚、方国珍之亡元,皆最著之盐枭。明之倭寇,清之海盗,倚海为家,即依盐为活。其余凡持久不散之秘密社党,无资粮不能团结,资粮莫如私盐。此必然之事无待疑议者也。官盐价平,至私盐无利而枭自散,无所用其捕也。以捕胜私,则为盗练抵抗之力,使由小盗为大盗而已矣。

《清史稿·食货志》:“垂舆屡次游巡,天津为首驻跸地,芦商供亿浩繁,两淮无论矣。”此说盖指高宗之南巡。夫谓长芦、两淮因供亿乘舆而致困商耶?则正不然。亏帑许其病国,加价许其病民,商挟帝眷以挥霍于其间,正是最得意之日。芦商海宁查氏,声气之广,交结之豪,世称天津水西庄。至所谓查三臕子,历见诸家笔记,至今流为戏剧。淮商则《扬州画舫录》所载,园林栉比,尽态极妍,备一日之临幸,即为诸商家豪侈娱乐之所。河道稍宽,则就凿为湖,所凿之上,垒于湖中,名小金山。岩石嵌空,楼台曲折,经营于其上,导御舟至其地登岸。蒙允则一夕造成御码头,白石广平,翼以栏盾。

登岸即天宁门外上下街,诸商所造园林盛处。今虽一片荒凉,遗址犹人人能指点也。《食货志》又言:“盐商时邀眷顾,或召对,或赐宴,赏赉渥厚,拟于大僚,而奢侈之习,亦由此而深。”此商倚国而为豪举,帝自以为不累民,而盐贵私盛,养成枭盗不知凡几。国取润于商资,商转嫁于民食,国取其什一,商耗其百千,谓民食贵盐而即有碍生理,其说为主张加价者所笑,谓斤加数文,人食盐多不过三钱,斤盐可供两月之食,一人一月多负担数文,何至告病。不知商品贱则销,贵则滞,所争在毫厘之间。官盐价贵,即为枭贩驱除。内乱之萌,起于枭贩,枭贩必有结合,则所谓秘密社会皆发生于是,长养于是。近时人留意秘密社会史料,吾以一言蔽之:官盐价不敌私盐有以造成之耳。

乾隆间,帝王与盐商之自生,尤可怪叹。《食货志》言:“或有缓急,内府亦尝贷出数百万,以资周转。帑本外更取息银,谓之帑利,年或百数十万,数十万,十数万不等。自三十三年,因商人未缴提引余息银,数逾千万,命江苏巡抚彰宝查办,盐政高恒、普福、卢见曾皆置重典,其款勒商追赔。至四十七、四十九两年,乃先后豁免三百六十三万二千七百两有奇。”

清国史馆《彰宝传》:“乾隆三十三年二月,调江苏。六月,两淮盐政尤拔世奏缴本年提引征银,谕曰:‘此项银两,历来盐政并不奏明,显有蒙混侵蚀情弊。且自乾隆十一年提引之后,每年二十万至四十万不等,以每引三两计,应有千余万两。着彰宝会同尤拔世详查。’寻查得前任盐政高恒、普福,运使卢见曾借端侵肥状,俱伏法。”

此一案,各书叙述不明。《东华录》虽谕斥之文甚繁,而提引之来源未著。清世《三通》述盐法,皆不及此事。各纪载中,以卢见曾之牵涉多为一代文学名流,往往道及卢之得罪,所谓“卢雅雨都转狱事”,王昶、纪昀、赵文哲等皆得罪,高恒、普福定斩候,卢定绞候。时卢已七十八岁,未伏法死于狱。合《食货志》与《彰宝传》观之,知高宗借帑给商,规取利息,本利齐拔,年数十万。前后套搭,永无清日。其实则商人按引提银备缴,所提之数甚巨,而缴者则年止二十万至四十万而止,其余商又中饱。盐政运使则坐享其馈送,代为蒙混,不报提引确数。事历二十余年,忽于尤拔世为盐政时,题明所提为每引三两,则至少以年销五十万引计,亦应有三千万两。以故兴此大狱。夫盐引所提,皆盐价所出,孟子所谓“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财货不自天降,不自地出,必有自来。理财者以为取于盐为最轻微而易成大数,是诚然矣;殊不知有私盐以拟其后。此则国危之真谛,圣贤所垂戒,断非揣测过甚之词也。

乾隆中叶以后,教乱海患,迭起不止,民生之糜烂,军饷之耗费,不可数计。而养成之源,尚无人指陈盐弊者。商人营求盐政,定为封轮之制,轮到售盐,不准争先抢售,致有跌价。把持愈甚,盐价愈坚,私销愈畅。道光元年,两江总督孙玉庭奏请楚岸开轮。二年,盐政曾燠奏称:“轮规散后,有亏商本。”玉庭奏驳之。湖广总督陈若霖亦言:“本年较前实溢销二十六万余引。”既而楚督易李鸿宝,又徇商求,言“抢售难免”。八年复封轮。时两淮私枭日众,盐务亦日坏。

淮盐岁应行纲额百六十余万引,及十年,淮南仅销五十万引,亏历年课银五千七百万;淮北销二万引,亏银六百万。于是朝廷始认为切己之事,召江督蒋攸铦还京,以江苏巡抚陶澍代之。澍,湖南安化人。嘉、道以后,留心时政之士大夫,以湖南为最盛,政治学说亦倡导于湖南。所谓首倡《经世文编》之贺长龄,亦善化人。而澍以学问为实行,尤为当时湖南政治家之巨擘。澍之治盐务,先见于其嘉庆末为川东道时。川东道驻重庆,私盐横行,沿江千百成群,当事议令营汛开铳击遏,澍谓是必激变,请减价敌私,计减四分之一,居民尽食官盐,私贩遂绝,数郡安堵,而商销亦倍额。此川盐事。川盐之减价,有司尚能主持,遂有此效。淮盐则积重更难返,而减价敌私为根本之计,则天下所同也。

道光十年,澍既为两江总督,朝命户部尚书王鼎、侍郎宝兴赴江宁,与澍会商改革盐法。京朝官所陈变法有二:一、就场定税,二、立厂抽税。皆主一税后听其所之。澍用运使俞德渊议,皆以为未可遽行,主申明旧章,以除弊为兴利,奏定章程十一条。钦差亦密请裁盐政归总督管理,以一事权。于是先行票盐法于淮北,废淮北纲商,以裁陋规为轻本敌私之根本办法。陋规悉在杠坝,起杠过坝,历五坝十杠,再改捆大包赴岸,官吏胥役,层层需索,每引成本至十余两。

今立法在改道不改捆,不由杠坝淮所旧道,而改从王营减坝渡河入湖,且每包百斤,出场更不改捆,直抵口岸,除盐价钱粮外止加运费一两,河湖船价一两。每引五两有奇,减于纲盐大半。民贩由州县给照,赴场买盐,分司给以三连票之一连,立限运岸,不准票盐相离及侵越到岸。始则官胥吏举嚣然议其不便。澍委员领运倡导,使人灼知其利,远近辐辏,盐船衔尾到岸,未及四月,请运已逾三十万引,无改捆之搀杂,盐质纯净,而本轻价贱,私贩无利,改领票盐乃有利,贩私皆贩官矣。非特完课有赢无绌,兼疏场河,捐义厂,修考院,本为盐引附纳之项,以销畅收旺,百废俱兴,盖以轻课敌私,以畅销溢额,故一纲行两纲之盐,即一纲行两纲之课也。又是岁海州大灾,饥民赖输运之多,转移佣值,全活无算。此淮北彻底变法之效也。

淮南则厘除积弊,大端有三:一曰裁浮费。淮盐自正课外,扬商大费,谓之公费;岸商有费,谓之匣费。公费旧定七十万两外,总商复浮用数十万两。盖存留普济、育婴、书院、义学等项,而裁其御书楼、务本堂、孝廉堂等处挂名董事岁支二十余万两。又各衙门公费,及盐政、运司书役辛工纸饭,并乏商月折等项,岁需银八十余万两,则加删除。于本身所管盐政衙门,即裁十六万余两。扬州每年正开支三十万,匣费则湖广汉岸,每引征至一两二钱,已有百余万两,乃奏定公费、匣费两共每引正征四钱,永不加增,各费共减银百十余万两。至纲商并不自运,沿自前明,即得国家特许,谓之窝家,亦名根窝。其运盐之商,先向有窝之家买单,然后赴场纳课,以一纸虚根,先正课而享厚利,致商本加重,昂价病民。但既未革纲商之名,定为每纲每引给一钱二分,亦省费百四十余万两。领运旧例,名目过多,致运司衙门书吏多至十九房,商人办运请引,文书展转至十一次。盐务大小衙门,节节稽查,为需索陋规之具,交运司查明删并。

二曰慎出纳。盐课入库,向来不分正杂,遇有紧解,百计挪应,始则以帑本抵额课;迨帑本罄,则令商豫纳减纳,而以豫给印本抵课;迨商垫复穷,则又令其以印本帖息质贷,而以减帖额数摊于后数纲,辗转葛藤,莫可究诘。又有总商管库,不行盐而专领费,甚至名为报效,实出库垫冒支,从无报销。乃奏分二库,以正项贮内库,专候部拨;以杂项贮外库,不许以正项挪垫。革去总商管库以杜侵渔,永禁印本减帖以截虚抵,俾勿贻后患。三曰严粮私船私。向日粮艘回空,夹带芦私,每占正纲三月额销。澍派弁力查,令行禁止。至十三年,漕督贵庆奏请漕舟许带芦盐,仍完淮课,以剂家丁。御史亦以为言。澍三奏驳之,谓不但病鹾,亦且误漕,盖漕船回空带私,即有随帮风客,除本分利,此出赀附和者即是枭犯,坐占淮南数十万引纲额,随路停泊卖私,尤误回空归次之期,即误下年趱运。丁情苦累,止可准带土宜免税津贴。若以鹾纲为丁舵沾润之计,则以天庾正供之船,为聚集匪党之薮,所卖尽长芦之私,所缺尽淮南之课。

澍力争绝之。此严于粮私也。盐船遭险,例予津贴,并许批补沉失之盐,免其输课。自准封轮,守轮待售,迁延时日,船户盗卖后,凿沉空船,运商例有津贴批补,且可分装多船,越轮先售,是为淹消之名,尽出卖私虚报。又重斤夹带,一船所装不止报运之数。盐船由埠头串通商伙,勒扣水脚,甚且由船户出钱买装,倒赔水脚,共图贩私之利。澍定水脚按例价照实核发,各船拟次统号,连环保结,蹈故习者,船户埠保一并治罪。汉岸派员会盐道办理散轮,永不许再有整轮,以杜延滞。如实有淹消,准其补运,不准免课,并停津贴。又从前淮盐必由仪征全数运汉,验实后折回下游各口岸营销。粮船、江船贩私则随路售盐,官盐水脚加重,益不敌私。澍请查明各口岸额销,豫发防杜越运之水程,照例汇缴,以省周折。又挑浚仪征内河,利运道而轻商本。此严于船私也。三大端既定,纲商自乾隆间所积弊混,固不容复试,然恤商亦无所不至,尤恤实在运盐之商,而坐享根窝之利者,则予以限制。此淮南虽不彻底变法,而亦收化私为官之效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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