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中看着自己,南宫雪儿倩美的容颜露出犹豫之色,似在心中做着艰难的决断。
“雪儿,我能保护你,相信我,雪儿!”林中见南宫雪儿犹豫,心中一沉,连忙大声提醒,他自然知道,南宫雪儿犹豫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只是他越是提醒,却反而加深了南宫絮儿对他的厌恶,也让她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似乎并不如林中所说的能够保护她,若是林振真的是他们的敌人,她或许现在已经死了。
“我能跟你走么?”许是林中的话彻底点醒了南宫雪儿,就见她忽然抬起头,一双美眸盯着牧城,充满了期望。
“不,雪儿,雪儿,你不能跟他走,相信我,请你相信我。”林中心底如同压了一块大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南宫雪儿并没有去理会他,美眸至始至终没有从牧城身上移开,满是期盼的看着他,在她看来,牧城几句话便决定了林中的命运,似乎比林振他们都要厉害的多。
只是她却不知道,离开了李振等人的支持,牧城空有一张嘴皮,又有什么用,有时候,武力往往更加有效。
“当然。”牧城愣了一会儿,才欣然应允,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南宫雪儿和南宫允先行,然后朝着林中耸了耸肩,表示同情,才转身朝着山上行去。
身后林中呆呆地看着南宫雪儿离去的背影,仿佛力气都被抽空,无力地站在那里,不知所以然。然而接下来,他的鼻子便挨了一拳,之后便重重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比起身体上的创伤,心灵上的打击才是导致他昏迷的主要因素。
接着山下便爆发出一声声惨呼,牧城并没有回头去观望,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种解决方式,但他明白,有些人不教训他一顿,他反而会得寸进尺。
“嘿,你叫牧城是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正行走间,南宫雪儿忽然回过头来,面带可爱笑容看着牧城,似是有些害羞,轻咬着嘴唇,却是更为迷人。
“很奇怪么?正如同你知道我的名字一般,我知道你的名字,应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牧城摊了摊手,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较为聪明的大脑,却降低了他的情商,竟是没有听出一丝意味。
果然南宫雪儿勉强笑了笑,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沉默对待。
“那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正相顾无言间,南宫允不适时宜的插话,打断了二人的沉默,却也很好地缓解了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你似乎是叫南宫允,是南宫雪儿的表姐吧?”牧城朝她和善的笑了笑,轻松道出了她的名字。
“嗯嗯,没错,看样子你还挺了解的嘛!”南宫允点点头,微笑开口,似乎对于牧城的回答很是满意。
牧城与她们姐妹二人几乎没有接触过,连面也没见过几回,但牧城却是对她们极为熟悉,经常听到林振几人在耳边叨叨着南宫雪儿的名字,而南宫允每天与南宫雪儿形影不离,严重影响了林振他们与南宫雪儿单独待着的机会,自是经常被提及,只是基本上都是坏话,久而久之,牧城便知晓了南宫雪儿身边有一个电灯泡,阻挡了追求者的脚步。
曾经林振还让牧城出个主意支开南宫允,只是牧城对这种事并不感冒,也就没有答应,当时林振还自发组织了一些人假扮坏人想要抓走南宫允以达到支开她的目的,没成想却是被识破,不仅被一顿臭骂,还直接被揍跑,跑来找牧城哭诉,牧城知晓后只是苦笑和无奈摇头,却还是没有帮忙。
之后南宫允便更加地粘着南宫雪儿了,美其名曰保护她,让林振他们一阵无语,机会变得更加的少了。
“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贯耳!”牧城轻声笑道。
“哦?怎么说?”南宫允不免有些疑惑,似乎自己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为什么会让牧城如雷贯耳呢?
“经常听林振他们提起,耳朵都要起茧了。”牧城一想起他们在背后说南宫允的那些坏话,就是一阵无奈摇头。
“他们会提起我?不可能吧?他们可都一个个惦记着雪儿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哦,我知道了,他们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来着?”南宫允嘟着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微怒道。
“并不是,他们对待美女还是很绅士的,并不会像现在对待林中这般。”牧城极力忍住笑意,为林振他们辩解了一下,努力替他们说一说好话。
“哼,算你会说话,知道本小姐是个美女!”南宫允傲娇的扬起头,面上藏不住的欣喜,这么些年了,除了一些亲戚长辈之外,牧城可谓是第一个夸她的人。
“你本来就很美!”牧城呵呵一笑,附和道。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反倒将真正的美女南宫雪儿晾在一边,好生尴尬。
南宫雪儿几次想插话,却都不知该和他们聊些什么,看着南宫允与牧城渐生亲密,南宫雪儿心中竟是有些不是滋味,独自在一旁郁闷不已,等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吃醋?
“不,这不是吃醋,一定不是!”南宫雪儿在心中不断强调着,让自己变相接受这个事实,方才好受一些。
三人来到山顶时,已是黄昏将逝,黑夜便要悄悄来临。
入眼便是一片宏伟的建筑物,身前几十丈开外,便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比之城中的竟还要大上许多,往后是成排的屋舍,想来是供人歇息之地。
牧城三人正环视间,便闻见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就见南宫允高兴地大喊一声:“是食物,太好了,我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说罢,南宫允便拉着南宫雪儿寻着香气而去,牧城则是轻轻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寻着香味,三人来到一间较大的屋舍前,确定香味是从此处传出后,便一起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那是一个厨房,几位大厨正卖力的烧着美味可口的饭菜,忽然看见屋门被推开,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却见三个从未见过的少年站在门口,都是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狐疑地看着他们。
这时,一位身着黑衣,面相严肃的中年人朝着牧城三人走了过来,皱眉扫了他们一眼,才淡淡开口道:“你们是这次进行历练的人选?”
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见到陌生的人,南宫允和南宫雪儿都有些怕生,躲在牧城身后,不敢与这中年人对视。
牧城轻点了下头,一边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人,心中总有一股怪异感,却不知因何而起。
“你们走错地方了,跟我来!”中年人冷声开口,率先走出了屋门,却在门外停住了脚步,等牧城几人出来后,他才指着广场说道:“看到那个石台没?去那等候,一会儿会有人前去指导你们的。”
牧城看了一眼演武场的方向,便转头对中年人道:“这位大哥,你们刚刚是在烧菜吧?能分点东西给我的两个同伴么?她们一路走来已经饿了一天了,需要吃点东西。”
“没有,这不是给你们的,新来的是没有食物的,必须自己去解决温饱。”中年人冷声开口,却是让牧城三人心底一沉。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没有食物,要怎么在这里生存两个月?温饱竟还要自己解决,他们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在这种条件下生存?
牧城还好说,毕竟穷人家的孩子,早已能够独立生活,只是没有猎食经验罢了,可却难倒了南宫雪儿两人,二人都是娇生惯养的,如何有自己解决温饱的能力?
“这也是历练的一部分么?”牧城皱眉开口,若真是如此,这两个月注定不会太好过。
“嗯,算是吧,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从这里获取食物,只要你们每天伐够十颗树木,或挑满北院中十缸水,便能在这里获取一人份的食物。”中年人淡淡开口,说罢便转身回到了屋舍中,将屋门重新关上。
牧城瞥了一眼身后的屋舍,抿了抿嘴唇,才转身对南宫雪儿二人说道:“走吧,先去演武场再说。”
身后两女显然是被中年大叔的话吓到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才满面愁容的随着牧城重新回到了广场之上。
三人坐在演武场上,无奈地大眼瞪小眼,等待着指引人的到来。
夜色渐渐暗了下去,指引人还没来,反倒是林振他们一行人赶了上来,林中几人则跟在他们后面,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的,看来被林振揍得不轻,只是看到他们,牧城心底却是一沉,心头似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
“牧城,你们在这干什么?”林振和小胖子林峰率先来到演武场上,见牧城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连忙出声询问。
“是啊,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小胖子也是一脸的狐疑,若非知晓牧城还算是个正人君子,他都要往不健康的方向想了。
牧城看了一眼南宫允和南宫雪儿,见她们精神颓废,似是已经没有了力气,便开口对着林振和小胖子道:“这里不提供食物,温饱需要我们自己解决,我们来此本就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如今还要自己进山捕猎,或许有些艰难。”
“你说……什么?”林振神色一僵,眉头紧皱,似是不敢相信牧城的话语,只是他们的表情是如此真切,并不像会故意装出来骗他们的,这让林振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或许他们几天不吃东西都可以,但南宫雪儿两女,定力根本不可能如他们那般,饿上几顿估计就受不了了。
“你们就是新来的历练学生么?”正说话间,忽然从远处款款走来一个人影,刚已临近,便率先问出口。
那是一个美艳女子,年纪不到三十,唇红齿白,其一双桃花眼似能勾走人魂魄,让这群血气方刚的男子看到,个个都为之倾倒,无法自拔。
“你是?”还是牧城最为淡定,在知晓没有食物供给之后,牧城便对任何事物都没了兴趣。
这名美艳女子赞赏似得轻轻瞥了一眼牧城,在场男子中,除了他以外,看向她的目光无不带着一丝暧昧,纵使是林中和他的几个弟兄已经鼻青脸肿了,却也是如此,只有牧城一人能够保持镇定,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我是你们的导师,谭月,这两个月,由我对你们进行特训,务必将你们训练成一个有担当、能肩负责任的人。”美艳女子谭月朱唇轻启,吐出几句话来,虽面相略显严肃,但却丝毫不影响美观。
“谭月?外姓么?”牧城小声嘀咕了一声,但也没太在意。
本来许凡城只有三个姓,林姓,牧姓和南宫姓,而随着发展,和外界的一些为了躲避战乱而来到许凡城的人混在了一起,渐渐姓氏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不再只是趋于三个姓氏。
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外来之人也渐渐被城中之人接受,即使是外姓也可担任重任,并没有如同闭关锁国般,不予外来之人城中事物。
牧城他们的队伍之中,便有两个是外姓子弟,并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地方,因此虽然听到谭月是外姓,他也只是小声重复了一遍,便不去在意。可没想到他的这一句嘀咕,竟被谭月听了去。
“没错,是外姓,有问题么?”谭月面色微冷,对于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好奇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虽说他们许凡城接受了他们外来之人,可在这些人看来,城中之人虽然接受了他们,可对待他们时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虽然这只是他们的直觉,但这种观念却深深地扎在他们内心,直接影响了下一代人。
使得他们的孩子有着过多的负担,每每无法很好地融入人群,只能孤零零独自一人,谭月,便是一个从小就一直孤单的人。
本来牧城不提及也就罢了,可他却偏偏说了出来,偏偏还被谭月听了去,这让她对于牧城的看法立时改观,由好奇变成了厌恶。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