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料子虽然是半赌料，不过并不是切开的，只是擦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窗口，不过，窗口的表现却是非常不错。
“颜色确实不错，虽然不是满色，但最浓的地方也算得上是阳绿了，种水也还可以。”拿起工具仔细看了窗口后，聂紫珊点头说道。
“十五公斤左右，六十万的起拍价，到也不算高，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会怎么样。”
扫了一眼标牌上的资料后，程军着看料子的功夫将里面透视了一遍之后，发现这块料子有些表面不一。
当然了，不是说里面的情况很差，相反，除了种水不如窗口来得好之外，颜色上到是与窗口的阳绿差不多。
而且里面即没有石绺也没有裂纹，除了种水方面只能达到蛋清种之外，看那玉料的体积掏出五六对儿手镯应该不是问题。
虽然蛋清种阳绿料子的价格没办法跟玻璃种的相比，但只要拍下的价格不是高得离谱，肯定还是赚得。
“怎么样，小弟，这块料子你有什么看法？”
虽然程军名义上还是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但连续几次的走运下来，他的意见聂紫珊还真是要好好听听。
“个人觉得这料子应该还算干净，看不出明显有石绺与裂纹的痕迹，色也挺好就是种方面差了些。”
“而且重量方面也小了些，好在六十万的起拍价到是不贵，到是值得赌上一赌。”程军点了点头正色地说道。
而刚刚说得这些，到是跟聂紫珊的看法不谋而合。于是笑道：“哦？那这么说来小弟你想出手试试喽？”
“呵呵……紫珊姐，反正我又不是会员，我看就合买吧，这样赚了算大家的，亏了也能少赔点，你看怎么样？”程军笑道。
对于这样的提议聂紫珊自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毕竟前面那块极品翡翠人家都能跟她分享，眼前这块又算得了什么。
更别说自己也同样很看好这块料子，就是不看好，切垮了全赔了，相比较之前的收荻来说，也不过是毛毛雨的损失罢了。
“好啊，正好小弟你这两天运气旺得很，这块料子就算我们合买的，就当姐厚着脸皮再沾你点光吧。”聂紫珊笑着说完，就将这块毛料的编号给记了下来。
“紫珊姐，这可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有什么沾光不沾光的，你太客气我可不高兴啊。”程军笑道。
对于魏氏珠宝他的合作甚至是入股的念头就一直没有打消过，相反，在跟聂紫珊发生关系之后，这个念头更加强烈。
所以，借着之前的那块极品翡翠料，还有这次的公盘，他就想着将这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合作理念传达出去。
当然了，其实凭借着两人之间那已经打破限制，早超出干姐弟俩之间的关系，想达成合作并不难。
谁让女人即使再聪慧精明，可一旦沉沦于爱河之中，难免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负心汉骗色又骗财的事情了。
只不过，程军到是没想过用自己的下面去达成这样的合作，因为他知道，生意就是生意。
再加上魏氏珠宝虽然明面上是聂紫珊在管理，但实际上还有一位魏老在后面把持着局面。
所以，要想双方的合作能够长久，而且关系能够稳固，光把聂紫珊给征服了可不行，还得靠利益来捆绑才管用。
而对于这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说法，聂紫珊自然能听自己这个小冤家想要表明意思。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暗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因为对方没有因为两人的关系而让自己处于为难的位置感到高兴。
只不过，如果之前通灵仙玉还可以说是没什么资格与从事珠宝行当很多年的魏氏珠宝合作得话。
当那块极品翡翠被切出来之后，两者之间的位置虽然还说不上掉了个个，但合作的资格绝对是没问题了。
毕竟一个亿也只是把外皮给扒光光时的估价，如果能面的品质能一如外层那样的话。
光是玉料本身就得是个天价，更别说加工成具体的玉饰之后，还能产生更多更大的价值。
而这样一来，只要好好宣传一下，送拍也好，自己开个专场鉴赏会也罢，一样能够在行内大出风头。
所以，正常来说，通灵仙玉完全没有必要与魏氏珠宝合作。
可程军却很大度地将这块料子与魏氏珠宝分享，这里面要说是没有一点私人的因素，别人信不信不知道，但聂紫珊肯定不信。
在她看来，对方能这么做，肯定是考虑到自己的处境，并且，也是对二人之间的关系做出一些补偿。
于是，聂紫珊忽闪着一双荡漾着层层温柔水波的大眼睛，笑道：“小弟，那我就不客气喽。”
“嘿嘿……紫珊姐，你可千万别客气，你一客气，小弟我就不太好不客气了。”程军邪邪一笑，说道。
“臭小子，讨厌！”被那挑逗的眼神看得脸上发烧的聂紫珊，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小冤家说得不客气是指什么。
而这时，已经投完标的何锋毅正好也逛到附近，看到两人于是笑着走上前招呼道：“你们在这里啊。”
“何老师，你也来啦，刚刚的标投过了？怎么样，有把握吗？”有外人在场，连忙收拾好心情的聂紫珊笑道。
“是啊，投过了。至于把握，说实话还真没有，那块料子表现太好，赌裂的人不少啊。”何锋毅苦笑道。
“呵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老师你还是看开点吧。”一旁的程军笑着劝慰道。
“是啊，不过，想是这么想，可事到临头难免乱了方寸，谁让赌石的魅力实在是难以抵挡呢。”何锋毅感叹道。
说完，发现聂紫珊手中记着的东西，他又问道：“咦？你们这是要投标了？看中的是哪块料子？”
“这是这块，想试一试看看。”知道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程军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那块翡翠半赌料笑道。
问言，何锋毅连忙拿着放大镜和强光手电走上前仔细看了一阵，心中却有些拿不定个主意。
毕竟这半赌的毛料比自己看中的那块风险更大，自己要是贸然发表意见终归是不太好，不过，好在底价也不算太高。
“看切面表现还不错，但里面真不好说，你们是怎么看的？”不好问对方竞标价的何锋毅说道。
别看在公盘里大家几乎都是相互竞争的关系，但对于这种技术和经验上的交流，却是常见得很。
只要不涉及到竞标价这样的敏感话题，哪怕是在公盘里碰上的两个陌生人，也能就料子的好坏聊上几句。
当然了，关系近、比较投缘的则聊得深入些，关系远的吗，自然只是点到即止。
甚至为了减少竞争，还有人会蓄意将自己看好的料子给说得一文不值，商人之天性，千古如一。
而程军和聂紫珊虽然与何锋毅只是第一回见面，但因为聊得到是挺投机。
所以，面对对方的问题自然也不会作假，程军笑道：“我们觉得擦开来的这块绿表现挺不错。”
“而且关键是价格还算便宜，反正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所以，就试试看能不能买下。”
“还有今天下午一下午时间呢！你们也可以再看看啊，说不定还可以再找到好的毛料。”何锋毅却笑笑说道。
这言外之意也就不言而喻了，他并不看好被选中的这块毛料，只不过，话也不能说得太明显所以才暗示了一下。
对方的好意，程军与聂紫珊自然是心领的，不过，两人却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接这个话题。
而是由程军笑道：“何老师，看看时间也不早，难得碰上，不如一起出去吃顿午饭。”
何锋毅却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中午我还有事儿，不如中午各自吃点东西，下午散场投标完毕之后再行聚会好了。”
“参加这次翡翠公盘的还有不少其他的玉友，到时候人多大家凑在一起能更热闹些。”
对于这样的说法程军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笑着答应下来之后，又跟对方闲聊了两句这才分道扬镳。
等聂紫珊把看好的这块半赌料的标给投了之后，离开公盘的二人也只是就近找了家还不错的饭店随便吃了些。
由于公盘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二人也只是趁着吃饭的时候在包间里小缠绵了一下，就赶了回去。
由于一个上午就挑了一块料子，这样的效率可不太好，所以，程军和聂紫珊也不再跟人闲聊，专心致志地看起翡翠毛料来。
甚至为了能加快效率，两人约定兵分两路、各自出击，遇到有可赌性的毛料之后，再汇合到一起看看。
没多会的功夫，在程军刚透视了两块表面不一，谁买谁倒霉的炸弹料后，就见不远处的聂紫珊招手道：“小弟，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