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颍!离那湖边远点!来,到母妃这儿!”
“母妃!”
临颍公主跑着扑到了周雅的怀里。
“瞧你这头上的汗,就知道玩了!母妃让你读的《孙子兵法》定是没有看!对不对!”
“曹大家说了,女孩子不能读那种书,要看......要看她最近打算编写......叫......女什么诫的书,那才是正道!”
“母妃小时候背的就是《孙子兵法》!你就听母妃的吧!”
“周姐姐让芝鸢好找。”
冯芝鸢走过周雅的住处,走过藏书阁,终于在御花园内找到了周雅。
“不知冯美人有何事?”
“不是芝鸢有事......是......”冯芝鸢伏在周雅耳边说了些什么。
“姐姐赶紧......带着公主过去吧!”
“小颍,快和母妃去找邓贵人好不好?”
“好!邓贵人最漂亮了!小颍最喜欢邓贵人了!”
——嘉德宫——
“曦儿,你莫要再拦我了!”
“贵人呐!您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您快把毒酒给曦儿吧!”
“绥妹妹快放下那杯毒酒!这是要做什么啊!”
进了嘉德宫的周雅看见,殿内跪满了章德殿的奴仆,一个个呼天抢地。而邓绥手端着一药瓶,正坐在正对着章德殿方向的席位上,面目清泪,嘴边有着绝望般的冷笑。
“妹妹别做傻事啊!”
“绥姐姐!周姐姐带着公主来了!您就听周姐姐一句劝呐!公主!公主!快劝劝邓贵人别喝那毒酒啊!”
临颍公主连忙按着冯芝鸢说的话去劝邓绥。
“邓贵人!你别喝那毒酒啊!小颍还想和你一起向曹大家请教问题呢!”
“公主,我邓氏一族都要被灭门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请教问题?我用诚心侍奉皇后娘娘,不料竟得不到她的庇佑,而将获罪于天。妇人虽无从死之义,然武王有疾,周公以身为武王请命;楚昭王病,越姬实现昔日心誓,自杀从死。我唯有一死,上以报皇上的恩宠,中以解除我邓氏宗族的灾祸,下不让阴皇后蒙受把我弄成人彘的讥讽!”
邓绥哭着把话喊完,就要将那毒酒饮下。
“邓贵人!”
“绥姐姐!”
“贵人!刚才太医令有人来报,说皇上的病已经大好了!皇上一定会为贵人主持公道的!贵人就不要再寻死了呀!”
“什么?!是真的么?!”
“是是是。绥姐姐,曦儿说的都是真的。”
邓绥破涕而笑。
“那真是太好了......”
——周雅和临颍回宫路上——
“小颍......适才在邓贵人殿中的事......你怎么看?”
“小颍觉得皇后娘娘实在是太恶毒了!趁着父皇病危,就这样欺负邓贵人!回头我一定要上报父皇!帮邓贵人出这口气!”
——第二日,章德殿——
“皇上,周贵人携公主求见。”海公公说道。
“小颍来了?快宣进来。”
“父皇!”
临颍公主扑到了刘肇怀里。
“臣妾拜见皇上。”
“父皇父皇,你终于病好了!您都不知道,您病着的时候,邓贵人让皇后娘娘欺负的都要自杀谢罪了!”
“什么?!周贵人,公主说的话可属实?”
“这孩童的话怎么会有半分假话呢?昨日......”
周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肇。
“阴氏竟然如此恶毒!朕生个小病,她就要灭人宗族!这要是朕死后,这天下岂不就是她的了!”
“父皇!您一定要为邓贵人做主啊!”
“皇上,太医令阙葛求见。”
“宣!”
“微臣参见皇上。”
“你有何事?”
“微臣听太医令首提及此次皇上发病实在蹊跷,病虽不重,但来得十分急。况且这‘赤沃’之症多为传染所致,而宫中并无发病者......加之,微臣曾在益州游历过,益州最为著名的一族巫蛊家族中,有一种蛊毒,会使中蛊之人常发病痛,所发之症往往来得急,去的也急。虽都不是重病,但长此以往,大大损耗人体元气,使人渐渐体虚而亡......”
“所以,你觉得......朕这次,是中了蛊?”
“还望皇上明察!”
“阴氏......怪不得你这样着急......”
“影!”
“在。”
“去查皇后是否在宫中行巫蛊之术!”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