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零,如果我被人利用被人骗的话,那个骗我利用我的人也是你!只有你才能骗到我,利用到我!”念晚有些恨。
为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总在她即将忘记他的时候出现?
“不可理喻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害死你的孩子了?撞你的人是梅朵,不是我!”司南零几乎是用吼的。
“我-司南零-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那个孩子死!”
“你不想那个孩子死?那为什么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附上一份人工流产手术同意书?你不想要那个孩子!不想我拖累你和梅朵的婚事,不是吗?”这一次,她夏念晚才不怕他。
他无语,把领带扯的松一些,让呼吸畅快一点,“我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世,但你走以后,我就再没想过孩子的事,如果梅朵对你做了什么,我替她向你道歉…”
“道歉?!你凭什么替她道歉?!你知不知道,就是她故意撞我,害死了那个孩子?!”这是念晚有史以来冲他第一次大叫。
“夏念晚,你有语气吗?你凭什么说是梅朵故意撞你的?如果她真的是故意撞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他皱眉,微微有些不悦。
“她是没有撞我,但她的目的是要我的孩子死!她只要撞了我,就可以让那个孩子流产,让我失去一切!失去我所有的希望!”孩子的消失让念晚痛苦了好一阵子,即使是现在,她经常会想那个孩子,想的睡不着觉。
他不是用吼的吗?她也会吼,吼出来声音比他的还要大!
“行了,你别全用猜测的!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梅朵做的,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念晚白他一眼,“算了吧,说到底,你不是在护着梅朵,你为了维护她而敷衍我…”
“我真想不明白,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你就都不信,你想想看,你的猪脑几时说对过?”
念晚别开脸,“司南零,我不想看见你,现在就请你离开我的店…”
她怒视着司南零的眼,这个令她恨到无法忘怀的男人,为什么他总是对她恶语相向?!
如果他对她有对梅朵一半的温柔,她也不会像这样恨他。
有时候念晚甚至在想,她之所以那样像小绵羊一样的忍受司南零给她的一切,是不是她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欠了他?
“女人!你就不能安静的听我说完吗?”司南零站在那里,任凭她怎么推他,他就是纹丝不动。
“听你说什么?听你再来说伤害我的话?还是听你来中伤我?!”念晚对这种脸皮厚的人没办法,“司南零,你的脸皮有够厚,既然你不走,那么,我走!”
念晚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走到柜台里面拿东西,却一不小心带出来一大堆请柬。
她急忙蹲下/身/子去捡,司南零却先她一步发现了一张,“兹定于五月一号晚六点于湘都国际大酒店参加我们的婚宴,新娘夏念晚,新郎寒暖…”他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读那张请柬的时候,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差点握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她果然要嫁他了,他们果然要结婚了,明明已经与他无关的事,他的心却为什么那样疼?
他站在原地,看着还在拾东西的念晚,直接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念晚还没有来得及推开他,他的唇已然覆了上来,狂风暴雨般的落在她的唇上。
像是在沙漠中饥渴行进了千年般,他的吻一路攻城掠地,杀得她片甲不留,无力回天,只能陷落在他的吻里,久久动不得身。
“念晚…”他有多久没吻她了?一年?还是三年?为什么她淳美的如同存放了多年的佳酿?那样美,那样令人迷倒。
他情愿醉在她的吻里,一辈子都不愿意醒来。
上天,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哪怕是一秒钟也好,让我把我最深的眷恋留在这一刻…
这一刻,那么遥远,却又那么近,苍凉的如同冬日的寒风,一刀一刀剜着他心上的肉,血汩汩的流,他却觉不到痛。
外面的阳光那么灿烂,那么美,他的世界却是漆黑一片,他只能紧紧抱着这颗救命稻草,他不愿意松手,一松手,连那一点点的温暖都不存在了…
起先的时候,念晚还在挣扎,她拼命拍打着他,用脚踢他,可他却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他就像是毒瘾发作一般,揪着她不放。
她挣扎不过,只了放弃,任由他胡作非为,在她的领地里勇往直前。
澎湃的吻无法平息他对她的渴望,他甚至渴求更多。
他终于喘不过气,而放开她,靠在身后的石灰墙上,大口喘着气。
她则是很安静的站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捡失落在地上的那些请柬,“我…就要结婚了,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听不出情绪。
司南零看着还在捡那些喜贴的念晚,心一阵痛。
念晚,你知不知道?无论我有多爱你,我都不可以告诉你…
所有的一切,我一个人承受就好...
念晚,如果你恨我,也许我会好受一些,但我不能允许除我以外的人伤害你...
他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冲上前,把她已经拾起来的贴子撕了个粉碎,“不要嫁给他,你不能嫁给他,我不许你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