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的梅朵正在上班,“你什么事儿啊?非要我上班的时候打?”梅朵听着电话,急忙躲到洗手间里。
“你听我说,”白婉苏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南零他爸请寒暖吃饭,还让寒暖带上女朋友…”
梅朵登时一个机灵,“好,谢谢白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答应白姨的事也会守口如瓶的,您放心好了。”
“好…那以后有什么情况我还会告诉你。”
“嗯。”
两人都挂断了电话。
梅朵拿起手机,迅速拔了一组号码,“南零…”
电话另一端的司南零正在处理公司事务,听到梅朵的声音,微微皱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梅朵慢条斯里的对着镜子勾画着她的唇线,“人家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你了…”
司南零的额头闪过几根黑线,眉心拧的像小山一样,“哦,我在工作…”
“难道你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跟我说吗?”梅朵嘟着嘴,不太高兴。
“嗯,没有…”
“…”
“那…你想我吗?”饶是不高兴,她还是欢喜的,至少他接了电话,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不想接到她的电话,她借着洗手间无人,大胆的问他。
“唔,我很忙…”
“为了表示你还想着我,心里还有我,晚上我们到湘都,你请我吃饭!”
她没有等司南零回答她就挂了电话,倚在洗手间的门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以后,他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每次她叫他,他都是答非所问。
她知道他的心系在她身上,但她现在是寒暖的女朋友,不是吗?
而她,则是正正经经留在他身边的司南零的女朋友,不管他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他还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她补补妆,稳定一下情绪,走出洗手间,回到座位上,想想,还是不放心,又给司南零发了一条简讯,“南零,我觉得我最近身体不是太好,有时间陪我去一下医院吧。”
盯着手机看了许久,确认他不会回消息过来,才放下手机,重新工作。
临近傍晚的时候,寒暖看一眼还有余光的城市,打了个电话给念晚,“念晚,今晚有空吗?”
“有事?”电话另一端的念晚手机挂在耳朵上,两只手在包裹着花束。
自从孩子没有以后,她关掉了父亲的物流公司,改为经营一家花店,虽然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生意却做的颇有起色。
从那以后,她没和任何人提起过司南零,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她说她要把这三年留过的眼泪统统收回来,攒起来,等到找到新的幸福那一天,再哭出来。
连夏末都惊叹她的转变,直说,女人狠心起来真是狠心,只希望哪一天自己得罪念晚的时候,她不要这样对待自己。
“我未来的老婆,晚上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共同晚餐?”寒暖的眼角微微翘起。
“谁是你未来老婆?我都没有答应你,再这样叫,我就挂电话了啊!”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别…别…我错了,是老婆大人…”
“…”
念晚无语,自打司南零淡去她的生活以后,她就被寒暖缠上了,虽然她说过她需要时间,可是寒暖根本不给她时间,他就像阴魂一样不肯散去,天天绕在她身边。
“你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在忙哎…”
寒暖终于言归正传,“是这样的,以前我帮他做过手术的一个病人邀请我吃晚饭,我想带你一起去…”
“不会是个女的吧?你想让我替你挡掉外面的桃花?”念晚已经包装好了花束,替给客人,找零。
“是啊,你老公我魅力大的很,到哪里都有一大堆女孩子缠着我,我都要快喘不过气来了,到是你,不拿我当回事儿,天天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在那里不理不睬,你再不理我,我就找别人去了…”寒暖一副委曲的小媳妇样儿。
“去吧,你爱找谁找谁去…”念晚笑的眼睛弯弯。
寒暖的脸皱成一团,“不要嘛…你可要对我负责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吃干净了抹抹嘴就走啊,你要是这样对我,我就去找夏末,…”
“得…得…你别说了,我陪你吃晚饭还不行吗?”念晚忍不住摇头,想到夏末她就头痛,自打她出了小月子的那天起,她就不停的在她耳边唠叨:寒暖多好的人那!这次你要是再错过他,你就是天字号第一大笨蛋,我就跟你没完!
寒暖一提到夏末,念晚立刻就变了模样儿。
电话那端的寒暖一阵嘻笑,“那我下班来接你,顺便告诉你妈妈的情况…”
“好…”
念晚放下了电话,看一眼店里,收拾了东西,拿起自己的外套穿起来,安心等待寒暖来接自己。
天擦黑的时候气温降了下来,虽说是春来了,可太阳一下山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念晚站在店外的马路边上等着寒暖。
寒暖接了念晚,两人有说有笑,一路朝湘都奔去,他的兰博基尼驰骋在宽阔的柏油路上,连空气都是香甜香甜的。
他并没有告诉念晚是司爱国请他们吃饭,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她一定要知道的。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念晚,眼神执着而坚定,念晚,成为我女人之前,一定要了解我的所有,包括我的过去和将来…
要你走入我的生命,就要走入我的一切,无论是多么不堪的往事,还是如今风华正茂光鲜明亮的我…
他心底莫名的有些慌,却还是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