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想让你爸爸这一辈子都顶替着一个婚外恋的不耻行径遗留在世吧,你应该更不想让别人都知道你的母亲就是靠小三上位才生下你这个二少爷吧,其实,我知道你是善意的,你想让你妈妈死后有个名位,可是,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能公开,怎么可能会公开你母亲的名号呢?”
“可是,我不想……”
“记得,你现在是姓齐,不姓冷,你是傲天的表弟,不是亲弟弟,明白了吗?奶奶不是想强求你做什么,只是你应该明白,我们都是冷氏子孙,一切要为我们这个家族着想,你的父亲已经弥天了,他生前做错的事,我不想让他死后都得不到安宁。”冷老太太重重的放下相册,冷漠的站起身,俯视而下,“收拾好行李,出发吧。”
“奶奶,我知道你恨我母亲,可是我很爱她,我无论如何都会为她找回属于自己的名分。”他强忍住泪水,仓皇的跑出房间。
大雪里,一个孤寂的身影落寞的看着天边,白茫茫的一片,冰冷、无助!
她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看向窗外,拿出手机,冷冷的说:“按照计划行事,冷家只需要一个继承人就够了。多余的,该舍则舍!”
新闻是第二天公布的,前往德国的晨航AY710航班遇到大风雪,机上包括乘务员在内的20人无一幸免!
那一天,她包下了整个客机,她不知道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帮助她,还是他命该如此,飞机竟然在行径途中失事了,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下手之前……
“老夫人。”管家敲响房门,推开一角,“少爷有事想对您说。”
冷老太太擦掉眼泪的泪渍,微微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房间里,冷傲天放下一张贴纸,脸色苍白的勉强一笑,“奶奶,我知道您这些年都想着济溢,这次我没有把他带回来,可是我把他的地址写下来了,如果您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他会在这里等着您的。”
冷老太太双手颤抖的拿起贴纸,“孩子,我知道你有心想让他认祖归宗,你有心想让他回到冷氏,可是……”
“他不会回来的,他并没有觊觎冷氏的半分财产。”
“好,我会去见他一面的。你安心养病,我先回去了。”
“奶奶,济溢真的从来没有恨过您,我看得出,他很想回来,可是您却不欢迎他。”冷傲天面无血色的看着她,微闭双眼,语气低沉。
冷老太太关上房门,盯着贴纸上的地址,心底处丝丝震动。
曼谷邦巴沙都拍县,一座废弃的学院里,四处都弥漫着死亡气息,水滴交汇而下,慢慢的流淌过脚底。
几个身影缓慢的走过废旧的教学楼,废至已久的古老建筑,几个大男子一跃而上,楼板上咯吱咯吱阵响。
“齐老大,几日不见,落魄了几分啊。”
一个声音从楼板下慢慢的飘荡而起,渐渐的,头顶,五官,颈脖,身子,一目了然。
被捆绑到动弹不得的男子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刹那间,瞳孔放大。
冷济溢脱下外套,轻轻的掂量掂量手里的木棍,稳稳的放在他的头顶上,冷冷一笑,“我不是警告过你吗,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比犯毒瘾还痛苦的事。”
齐老大心悸不安的双手用力一抽,身后的绳索微微抖响,他更是勉强露出一丝苦笑,“呵呵,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何必动用如此大的势力就为逮我这个对你而言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你不认识我?那你认不认识冷傲天呢?”他邪魅的瞪着他,木棍慢慢的滑下他的脸,抵触住他的喉咙。
“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察觉到一丝恐惧,声音颤抖了。
冷济溢放下手里的木棍,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消声手枪,对准齐老大的膝盖,一枪正中。
“啊!”声音回荡在四周,慢慢的,回音颤抖而来!
“我是他弟弟!”手枪下,是他一双猩红的双眸,如同雄狮注视着猎物,眼里含血!
齐老大瞠目结舌的看着冷济溢,后背处冷汗涔涔直掉,双腿莫名的连连颤抖,只觉得天外的天阴霾不清,冷济溢高举着手枪,慢慢的靠近他的另外一只膝盖骨,嘴角处微微上扬:“你说你把我哥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齐老大大喘两口粗气,瞟了一眼血流如注的膝盖,顿时,心底处更是恐慌不已,声音也附带着颤抖:“我不知道你跟冷傲天的关系,如果我知道了你们其实是兄弟俩,就算他吞掉了我的所有货,我都不会耿记在心的,我错了,别杀我,我可以为他提供一辈子都用不完的毒品,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啪!”冷济溢重重的挥下手枪,直接砸在齐老大的脑袋上,他更是冷漠一笑,“毒品?我哥还缺那点毒品?我告诉你,你不是贩毒的嘛,那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大麻的滋味。”
两个男子死死的压住他挣扎的身子,旁边,一身穿白衣的男子举起注射器拍打拍打他的手臂,不带声响的将针管刺进他的皮肤里,随后,一支接着一支;半个小时候,不计其数的注射器被弃之在地。
冷济溢一脚踢开一地的针管,轻轻的拍打着齐老大晕晕沉沉的脸颊,凑近他的耳,“现在我也可以提供你一辈子都吸不完的毒品。是不是很感激我呢!”
齐老大意识不清的睁开双眼,迷糊不清的看着眼前‘三头六臂’的身影,讽刺一笑,“冷傲天,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