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梨好奇地望着凌空,觉得他如熟睡在襁褓中的婴儿受惊扑腾一般,双眼透露出垂怜的神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太重出现幻觉了?”红梨担心地问道。凌空慢慢直起身子,额头上满是汗,胸前起伏不定,眼前亦是刚刚的那一幕幕,挥之不去。
“我……想去找我爹娘!”凌空很淡然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红梨诧异,跟着凌空走过这么远,经历了不少,鲜有提到过他关于父母的消息,怎么今日却有这般想法。“你爹娘在哪?”红梨问道。凌空冥思,而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在梦中,我离他们很近!而且……他们肯定还在这世上!“凌空说的很绝对,他隐约地意识到,他生活在的那个孤村,绝不是偶然。心中对亲情的那份奢望再次被扩大,成全了一个孤儿孤寂的心。
“我们该去哪找到他们?“红梨道,茫茫大地上,荒荒九天下,寻找两人谈何容易。凌空也不禁地摇头,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这样的渴求只能是空想。
“也不是不可能。“此时,白敬亭已然采药而归,将草药递给红梨,让其捣碎,逼着凌空生吞下去。”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吃!苦死了!这肯定不是人吃的!“凌空一口囫囵地将碎渣全部吃下,顿时一股液汁顺着喉咙咽下,奇苦无比。白敬亭调侃道:“当然,给人吃的不会这么难咽。”凌空黑着脸,望着这个气打一处来的“同伴”很是脑大。
“快调理你自身的气息。”白敬亭提醒道。凌空也不多废话,赶快借助药力修补自身的伤势。不一会,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红润。
不一会儿,凌空双手伏下,气归丹田,缓缓睁开双眼,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活动了下筋骨,罡拳如风,鞭腿如刃,亦是强大了不少。
红梨也开心的凑了过来,说道:“你强大了不少啊!”凌空点了点头,暗自惊喜。“他应是突破玄道瓶颈了。”白敬亭道来。“什么是瓶颈?”凌空不解地问道,毕竟他对这方面了解得不是太多,就算是他师傅也都没告诉他多少。想到这,凌空也是眉头紧蹙。
白敬亭说道:“玄道上中下重乃是道法修为最低的层次。在这之上,玄字后还分法、冥、逸、德、极、祖、黄。每层皆分三重,预示你对其的掌控。每一次蜕变都是对自身无尚的洗礼,应当珍重。像你这样在战斗下突破的情况还是少之又少啊!”
凌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毕竟在这次突破之际,他可是一点感觉都不曾找到,就像凉水煮沸后自然而然地需要喷涂蒸汽一般。
凌空继续思索了一阵,那样的境界修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从梦中他可以得知,爹娘受罚时,那帮披着恶皮的人同样是多么的强大。要为自己的爹娘讨回一个公道,就必须有让那帮恶人正视的资本。
想到这,凌空一个激灵,转头问道:“白兄刚刚似乎有说我要寻找我的亲人并非不可能?”白敬亭点了点停,并不否认。“天下之事,无所不及。”白敬亭缓缓道来。“什么?”凌空和红梨对眼,皆是摇头。这家化怎么突然而然地迸出这么一句通古到今的话来,装圣贤吗?见到两个家伙疑惑的眼神,白敬亭尴尬一笑,不再卖关子,道出了一句话:“欲知何事,可问天眼?”天眼?天之眼?这样传说的东西怎么可能寻得到?白敬亭解释道:“相传天眼是天地之间精华所致,同天地之灵,隐天地之间,可道出天机,无所不知,无所不及。”凌空斜睨:“你明说,哪有?”凌空想了想,既然他说有可能,那就是说他知道天眼的所在,若真是这样,凌空不介意对他经行一次逼问。
白敬亭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我家!”
红梨和凌空恨不得一个拳头抡过去,不带这样开玩笑的!
“二位别急啊!”白敬亭示意他们坐下,听他慢慢道来。“我说的我家指的是我所住在的那片区域。我们现在所在的是位于蛮域的一片山脉,我们得继续行走几百里,那有个小镇,我们得借助他们的力量才能回去。”凌空越听越觉得好奇,这位仁兄的家倒地安放在哪?还得借助他人之力?
“我们要去到距这上千里的一处地方,名为逐日部落一脉的所在地。”凌空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几千里外的逐日部落?注定是个不凡的地方。白敬亭继续说道:“那里有片山林,近来有人发现在山林伸出有天束直上九霄,必有惊世之物被唤醒。部落里的大家都将遣派最厉害的人前去寻找,或许会碰上诺大的机缘。”凌空思索了一会,说道:“你是说,天眼也许会在其中?”“不敢保证,但不差!”
红梨站在凌空身后,不曾言语,是让凌空自己做决定,她跟着一起走。
凌空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去!”
白敬亭也是一阵激昂:“爽快!”凌空再次问道能否连夜赶去那个小镇,他已是等不及了,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再见父母便是日思夜想的梦。三人商讨一挥,决定立即上路。洞里的篝火啪啪的溅射出火星,点亮漆黑洞窟的一处明亮。
黑夜褪去,漫上霞光。一抹抹鱼肚白在天际之上,显得格外夺目。林中灵气澎湃,鸟兽攒动。三道身影快速地在林子中穿梭,快得只能看到虚影。
“快到了!”白敬亭对凌空说道。凌空向前望去,忽然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从空中掠过。
是鸟!是一只巨大的鸟!这鸟与之前那些白鸟不同,全身上下羽翼粼粼,目光炯炯,双翅一展足有几米长,带起的劲风掀起一阵阵狂风,吹到一片山木。凌空愕然,这那家没拴好的怪物跑出来了!白敬亭笑笑:“这就是我们要借助的力量!”凌空和红梨心中更是一阵吃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
西天的一处境地,金光笼罩。一处简易搭建的棚子内,两人打坐而栖,忽然,一人眉头骤开,嘴中颤抖地道出:“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