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得到一个十分不幸的消息:甲方由于操作失误,财政陷入危机。这则消息对他来说,不亚于穷人到小寒大寒,哪日子可想而知!
工地上一派繁忙,搅拌机,卷杨机,切割机,震动棒,各种燥声掺和一起,并不像往日听隶哪么动听,倒像是一支悲曲!
施工长一见到柳河,显得很激动。由于别的事务,他己几天沒来工地了,见工程进展顺利,甚至比原计划快了一些。他相信施工长的指挥技能。在工地一个角落,施工长叫住了他。柳河先问道:“有事么?”
施工长点点头!“你看看别的工地,他们有的都停工了。据说甲方在无力支付工程款了!”
柳河说:“你听谁说的?”
施工长说;”我也是听其它工程队说的,他们见我们还在施工,就善意地给我们提了这个问题.有许多工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但工人们相信你,都沒啥情绪!”
柳河说:”这个问题你怎么看?”施工长:”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
柳河说:”如果甲方真出现了财政危机,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做?”
施工长说:”停工,从我的角度上看,这样可以直接减少经济损失!”
柳河:”你认为间接的经济损失就少了么?机械费,租凭费,各种材料的损耗,这么多工人,你认为他们该怎么办,单重新组织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施工长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以自前的施工进度,工地上现有们材料可就支持不了几天了.特别是钢材,这是个大头,这是个首要问题?”
其实:施工长说的这些,柳河都清楚,甲方相继付了几次工程款后,最近就没在支付了.许多材料供应商也都沒有在合作下去的意向,特别是钢材供应商,柳河几次沒滿足他的要求.许多现实问题摆在他面前,中途停工,这更是建筑业中的大忌,各种有形与无形损失,无法估量.甲方也可以作为理由而拒付工程款,书面上无法结算,法律上沒有依据,就是以后扯皮,也无参改依据进行诉讼.柳河真不敢往深处多想,他把心一横,决定继续施工,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合约,结算之后再与甲方周旋.象牛一样,奶是可以慢慢挤出来的!
钢材是一大难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柳河心中真的无底。
柳河说:哪几天他真像龟孙子,更像哪花容失色的**!
为了工程尽快竣工,为了分文不付把建材弄到工地,他开着车滿城跑,去找那些供应商们,寻求他们的个人爱好,文化水平,思唯方式,用什么方法才能各个击破。大老远就滿脸堆上笑容,把世间的好话说尽,假话当做真话说,用了几天时间,终于解决了一道道难题。最后,就只有一个钢材问题了!几十万元的货款,要想分文不付,让别人心甘情愿给你送来,其难度可想而知。他试着找了几家,都以失败告终。到底怎么办?他心中没底.帐上仅有几万元,那是备用金,分文不能动.就像打仗,预备队就是秘密武器.做工程也是一样,怎么也得留一手!
枫儿色胆包天,这时候了,还非得叫柳河去她家吃晚饭.既然已经湿了鞋,柳河也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这几天太累,真想到她哪小港里小憇一下.
晚餐很丰富,四菜一汤.有柳河最爱吃的鲳鱼.只要有这道菜,别的就无所谓了.可见枫儿是个十分细心的女人.男人的爱好她知道,也会为你去做.
枫儿把饭菜摆到了床边的小桌上.这是她认识柳河之后,跟柳河学的。以后就养成了这个臭习惯。按照柳河的说法,白天沒时间,晚上就得把时间充分利用起来,枫儿无法,只得跟好人学好人了!
枫儿为他开了瓶白酒,为他解扰。但钢材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柳河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枫儿边看电视边吃饭。
电视中正在播放小品:枫儿看的很投入,不时地端着碗忘了吃饭,用左手在嘴边不停地扇!突然,她丢下碗筷大笑起来!小品太精采,枫儿是个很容易激动的女人!
看到枫天这样天真烂漫的样子,一股灵感顿时湧上心头!对了,应该去找女人才对。异性相吸,这是一种简单的哲理。他喝了一杯酒,看看仍然笑着的枫儿,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窈雿女人的身影!想到这个女人,柳河得意地笑了。他暗下决心,就从她身上着手!
刘姐:三十多年纪,身材姣好,能说会道,被商界誉为,钢材市场一枝花。可平时她在柳河心中,只是略带几分姿色而己。
这刘姐早已名花有主,和老公一道打理一家钢材门市,沒几年时间,便把生意做的有生有色。在市场竞争十分激烈的情形中,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真是难而可贵。就是在柳河心目中,她也算个能人了。
刘姐那男人,是个典型的巴耳朶。生意上全是刘姐说了算。柳河虽与她男人认识;但一直沒有往来,他怕羊肉沒吃着,反惹一身骚。这次打她的主意是不得己而为之。柳河沒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枫儿,枫儿哪嘴,哪灵性?一定会说他是老鼠腰上别左轮,起打猫心肠!
一夜艰辛,一夜折腾!柳河仍然起了个早,把枫儿送到时装店,然后就开着车朝钢材市场奔去!柳河往往有这种精神,为了金钱他啥苦都能吃,风雨无阻。他曾说:只要一想到贫穷,一想到金钱,人就会产生出一种无穷无尽的力量!
应该是上班时间了。街上行人充充,三轮车铃声响成一遍,偶尔传来几声汽车的喇叭声。柳河来到钢材市场一条街,老远就看到了刘姐的钢材门市,见门还关着,显然,是他的心情急了点。他把车停在十字路口人行道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整条街全貌,他点燃一支烟,在车上坐了一会,这才看到刘姐的男人开着车,和她一起到了钢材门市。刘姐的男人一般不在门市,刘姐也不让他呆在门市,她不想和无能的男人呆在一起。他每天送了刘姐就喝茶去了,这种男人过的倒也自在清闲。柳河自然也掌握了他的规律。果然,不一会她男人就走了。
柳河又抽了一支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他遥望天空,心中默默地祈祷:苍天啊!大地啊!非柳河不诚,不得己,不得已啊!
远在门外,柳河脸上便堆上了笑容。一进门,他见刘姐正拿着镜子在左右端详着自己。一边用右手将刘海上的秀发往后抿抿。他心想:看来这世上的女人都爱美。
于是,他故作惊呀:哟:我们刘姐今天可真漂亮,走到街上我都不敢认了。
喜欢奉承,是女人们的共同点。刘姐也是这样。当她听到柳河恰到好处的恭唯时,她末语先笑,脸上早已灿烂如花了!
他放下手中的镜子,又对柳河笑笑!柳河心中一动,这女人竞有花谢之前的美貌!
她说:“柳河,今天是什么风,这么早就把你给吹来了?”
柳河还她一笑!“刘姐,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今天,我是给你送财来了!”
刘姐说:“啥财啊,到了你兜里的钱,我不信你柳河会往外丢!”
柳河说:“刘姐,你见外了不是,这块肥肉非得给你吃我才心安,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接着,柳河把自己的来意,直接了当地端了出来.并把整个工程的概况和前景,详细地对她做了说明.当然,柳河在语言上动用他的智慧,局外人听起来挺动人!
刘姐自然也不例外.对她来说必竞是一单生意,几十万的卖买啊!
刘姐有点担忧地问:”货款稳当么?”
柳河说:”钱没问题,这个项目有政府和银行支持,只是按照合同,得工程竣工后才能结算.时间就是几个月而己.这个期限在建筑界很正常.你作为业内人士,自然也很清楚,目前建筑业僧多粥少,没有一个工程是不垫资的,就是政府工程也不例外.
当刘姐略一思索,刚欲开口时,柳河立即把话给她堵了.他说:刘姐,你啥话别说了,凭你我的关系,我想你不会推辞吧!”柳河故意把你我二字的口气加重了些,让人听起来很亲切.无形中缩短了俩人之间的距离,这个平时能说会道的女人,在柳河面前,变的弱智起来,光有笑的份儿!
刘姐还没回过神来,柳河又开口了他说;“刘姐,明天你把钢材给我送到工地,改天晚上我请你吃饭,这样总可以了吧?“
刘姐一听此话,脸上现出了一种笑意,羞涩!
她冲柳河点了点头!说:“哪好吧,明早我亲自给你送来,你在工地等我吧!“
她说此话的时候,声调比平时降了几度,仍不失一种温柔。柳河心中一阵偷喜!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倘若她不同意,他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他不敢久留,怕言多必失。托工地忙,然后辞别了刘姐。
他真想给刘姐一个中国式的拥抱,一个西洋式的热吻!
辞别刘姐,柳河快步朝自已哪辆破车走去,脸上笑意一时难以掩饰,这时,从她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见这男人走路都在傻笑,吃了一惊!忙往边上躲,把路让给了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