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出来,整个人便像被抽空一般软了下去。
下面的萧晴吓坏了,这家伙要是死在这里,可怎么办?于是乎大喊起来:“师父,师父快来啊,这家伙不行了,快来啊师父。”
话音未落,程刚已经急匆匆的跳了进来,当看到柳艺的情况后,长吁了口气,“这是他体力药力开始化开导致的乏困,刚才我只是少嘱咐了一句,便被你误解了,好了丫头,今晚委屈你了,这人命关天,你可千万别耍四面马虎眼啊。”
程刚凝重的嘱咐了一句,这柳艺现在已经昏迷了,一切还得靠萧晴帮他生火保温直至明日拂晓。要是这丫头半夜打个盹四面的,这柳艺已经昏迷,岂不真被她煮熟了……
“师父你放心吧,我分的清轻重。”萧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颔首应道。
“这样最好,我和你袁师叔,多年未见,今晚也只好委屈你了。”言语之中,充满关怀,叫萧晴心中一暖。
不由得又同情起柳艺来了,自己从小到大,至少现在,还要个师父关怀。可是,面前躺着这个人的至亲——已经不在了。又因为自己这几天和柳艺过不去的行为,感到一阵羞愧。
如此便细心的添加着柴火,不时的将手伸入锅里试探水温,保持着一个合适的温度,彻夜未眠。
……
第二天,天刚拂晓,柳艺朦胧中开始醒来,却发现全身无劲,脸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耳朵却听见下面窸窸窣窣,显然萧晴还在不断的为其添加着柴火,心里不由一阵感动。自己分明觉得,丹田里的那股暴虐能量已经散去,唯一遗憾的就是——丹田里再也提不起任何元力了!
“丫头,你下去休息吧,他差不多快醒了,一切我来就好。”程刚不知道何时来到这里,萧晴抬起头,明眸中分明多了几条血丝。点头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柳艺不由一阵咂舌,这神医就是神医,自己什么时候醒,都算的清清楚楚。
“小友,接下来你可要惹住了,老夫我要加大一把火力,将你体内的暴虐能量彻底驱逐干净。”|
这一说,顿时把柳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多想大喊一声——您老可千万注意控制水温,别一把火烧大了真的将我煮熟了!!
程刚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叫柳艺放宽心了,“放心,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没断送过病人的性命。”
随着程刚一阵忙活,柳艺明显感觉到水温正在慢慢升高,不多时,自己就受不了了。
是啊,是不会断送人的性命,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煎熬了,这水温现在是煮熟不了自己,但却烫的像千万枚钢针在狠狠地扎自己一般,更要命的是自己还喊不出来。
痛苦死了!!
哪怕能喊几声疼也好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柳艺便觉得喉头一热,噗的吐出一口血来。此时,全身居然回复了力气。
不带程刚开口,柳艺便跳将出来,“真是烫死我了!”柳艺龇牙咧嘴的吼了一声,随着这一吼,自己似乎舒服多了。
再看看自己吐出的那一口血,就那样凝结成块,漂浮在水锅,乌黑发亮,显然是郁结多时的淤血!
“小友是否觉得舒服多了?”
柳艺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一声:“何止是舒服,简直是爽呆了!”
“小友先去下面的水潭将身上洗一洗吧,更衣之后,袁师有话对你说。”程刚此话说的甚为慎重,柳艺不敢怠慢,但听到柳艺叫自己洗一洗的时候,低头往身上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淤积着一层黑色的杂质,不由吃惊。
“这……这泡个澡还要这个大的功效,这药每天泡一个,那该多爽啊!”
柳艺这话听得程刚一阵肉疼。这一锅水用进去的珍贵药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这哥们居然想着一天泡一个……
当柳艺走出去的时候,又折了回来:“这个,老前辈,你该不会是叫我跳下去吧?”柳艺可不会驭鹤之术,走出去才想起萧晴已经不在这里了,于是又找到了程刚。程刚一阵苦笑,打了个清扬的手哨,一只白鹤便从崖顶翩翩飞来。
由于这玩意柳艺也坐过两次,这次倒也大大方方的跳了下去,骑马一般,两腿轻轻一踢,白鹤发出一阵璐璐之声,带着柳艺向下飞去。
洗净一身,柳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听到程刚说袁师有事找自己,不由又傻眼了——这袁师在哪里啊?崖上还是崖下?这程刚也太不负责了吧!
于是只好扯开喉咙在崖底一阵暴喊。弄的程刚只好再叫一只白鹤,将他带了上去。
此时,袁师早已经坐在那里了,令柳艺意外的是,袁师面前摆着一坛酒,他居然没喝,而向柳艺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喝几杯。”
“我先下去晒药了,你们聊。”言罢,程刚离开了这里。
柳艺知道袁师定是要交代自己重要的事情,当即做了下来,揭开酒坛,仰头就喝。这倒叫袁师一阵诧异,居然没给自己倒上。
袁师只得再揭开一坛酒,细心的倒在面前翠绿瓷杯里,端起来浅尝一口。
其实柳艺想赶快喝醉,这样袁师即使说出什么什么自己不乐意听得话,自己也能尽力接受。
岂料袁师什么都不说,只是喝酒。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你认为我还有什么事情扛不住吗?”柳艺已经三分毛醉,借着酒精作用,说出这句话来。
他怕!他怕袁师说自己注定是一辈子的废人。
“有一条路,我走过了,你可否愿意走?”袁师沉默一阵,终于开口了。
柳艺心中一喜:“只要有路,就一定要走!”
“好,这条路,可不比你的武者之路,个中凶险,我亲身感受过。也许你这样平平凡凡,未尝不能百年终老,你可想清楚。”袁师自然之道柳艺不会轻易放弃,但他还是说出这句话来。
“你认为,我还会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吗?”
这两句反问,倒叫袁师对柳艺一阵刮目相看了。
袁师拿过一只褐色小茶杯,窸窸窣窣的往里面倒满了酒,然后端到柳艺面前:“一口喝下它!”
柳艺一声冷笑,端过茶杯,一饮而尽。
袁师也拿起自己的酒杯,轻饮一口。
“这酒,有些不对劲啊!”柳艺回味刚才那一杯酒,似乎觉得怪怪的。
“酒里被我种下了杀气!”
“什么杀气?”柳艺急忙问道,旋即宽心下来,他相信,袁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柳艺很快便发觉的不对劲,他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忽然之间窒息的痛!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师父惨死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两名杀手,正在残忍的肢解自己的师父!
还要欧阳雅娴的冷笑。
“我一定要你死。包括你师父!我要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师父!”柳艺双目通红,此时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凌刀碎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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