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顿时惊心惊魂,竟然是易天澜……
这个混蛋,竟然还敢人模狗样地坐在这里,胡蝶突然怒不可遏,摘下眼镜突然挥着大包就奔过去,对着易天澜就没头没脑地砸起来,“你这个混蛋,竟敢还恬不知耻地坐在这里,你昨晚可把我们害苦了……你这个忘恩负义不要脸的臭坏蛋,卑鄙无耻,****下流,我今天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说着,胡蝶不仅动手还挥起脚就冲着那年青人踢去。
那年青人瞬间的错愕后,竟然默默站起来微低着头任凭胡蝶疯打,那温文尔雅逆来顺受的样子完全不是易天澜泼皮无赖的性子,可此刻的胡蝶已经完全识不得了,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打得易天澜皮开肉绽。
“你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快走开!”旁边的陈启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猛地推了胡蝶一把。昨天他们来到岛上,这岛上的女人就跟疯了似的,一个个见着易天策不是亲就是打,他知道这皆是易天澜惹下的风流债,弄得他措手不及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方喻,却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疯女人,陈启心中窝着火也瞬间爆发,不顾形象就对着胡蝶怒斥起来,他把胡蝶完全当成了与易天澜有过一腿的风流女人,心中充满鄙视,话语也冷若冰霜。
胡蝶一下子缩起了眼,“易天澜,你出息了,知道找人来给你收尸了?昨天被女人扒光了扔进海里很舒服吧!有本事你别爬上我的游艇,竟敢忘恩负义害我们,你找死!”说着,胡蝶又扑上去乱打一通。
“对不起。”易天策皱着眉轻轻吐出一声。
胡蝶轻嗤一声打的更凶。
“嘻嘻……”突然一声浑不正经的嬉笑声突然钻进胡蝶的耳朵里,她蓦地顿住手,惊恐地慢慢转过身。果然,竟真的看到易天澜正倚在一棵椰子树下吊儿朗当地喝着椰子汁。
胡蝶有一瞬间浑身骤冷,寒毛倒竖,仿若见鬼了般。她急忙转身又盯着被自己爆打一通的年青人,竟然长的完全一模一样……若不是这年青人眼中的目光温若暖阳,胡蝶简直……
“你你你你是谁?”胡蝶一下子缩了肩抱着大包心惊胆战地望着易天策,随后又惊恐地看向易天澜,眼光来回梭着,象是被吓倒了。
“对不起,不管他对你都做了什么,我代他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易天策真诚地说着,突然从口袋里拿出支票飞快地写了一行数字撕下来就递给胡蝶,“希望这些能够弥补你一二……”
胡蝶却猛地后退一步,望着那支票更加惊惧不已,“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胡蝶的反应令易天策一诧,今天他用支票不知摆脱了多少女人,而现在这一个,好象并不是……原本并不想报上自己的姓名,但易天策却突然脱口而出,“我叫易天策,是澜的哥哥……”
“啊!”胡蝶突然一声惊恐地大叫,猛地回头看向易天澜,接着又张牙舞爪向易天澜扑去,“易天澜,我要杀死你……”
倚在树上兴灾乐祸的易天澜看到胡蝶突然向他疯狂扑来,急忙丢掉手中的椰子,二话不说撒开脚丫子就跑。胡蝶在后面穷追不舍,“易天澜,你这个混蛋,是男人你就别跑……”
易天澜似乎跑的更欢,一转眼就没了影。
胡蝶累的一下子跌倒在沙堆里气喘吁吁,她似乎还心有余悸地向后望了望,“今天真是见鬼了,竟然遇到个一模一样的……幸好跑得快,否则……”刚才她下手可不轻啊!不过,他叫什么来着?易天策……
待胡蝶回到陈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霍啸远正静静地站在窗子前,看到她眼里立马就笑了。胡蝶垂头丧气地走过去,“我今天见鬼了,竟然遇到了易天澜的哥哥,我,我竟然没分出来,还把他爆打了一顿……”
霍啸远突然呵呵笑出来,一把揽过她,“没关系,易天策为易天澜收拾烂摊子已经习惯了……”霍啸远意味说。
“他们兄弟俩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做人的品性怎么相差那么大呢!若是方喻嫁给易天策该有多好啊!”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胡蝶明显对易天策印象不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给她开巨额支票,这样的富家子似乎还算仁义,只是,唉,某个人就是标准的****恶魔了。
霍啸远听着胡蝶的唠叨慢慢沉了脸,“胡蝶,这次易天策来岛上就是光明正大地来向方喻求婚的……”
“啊?”胡蝶大吃一惊,“以前你不是说是易天澜……怎么又变成他哥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啸远鼻气一低,“之前易家求婚确实是为易天澜,但易天澜风流无度臭名昭著明显是把方喻吓跑了,如今法国那边对于方喻的逃婚似乎很是同情。如今易家竟又出奇招让温良谦和的易天策再来求婚,足见易家对方喻的重视。如今咱们也不好插手说什么了,一切皆看方喻的态度。”
胡蝶一听,心蓦地一沉,“如今都逼到这个份上,方喻又能怎么办?对了,我今天在易天策身边看到了一个威严的老头,颐指气使,我很讨厌他。”说着,胡蝶皱紧了眉。
“他就是方喻的大舅舅陈启……如今他先礼后兵,并没有对方信动手皆是看在易家的面子上,否则,你今天看到了就不会是风平浪静的方家了……”霍啸远意味深长地说。
胡蝶一听,只余一声长叹。
夜晚,美丽的太阳鸟海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