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远却轻轻啜了一口酒,意味深长道:“如若这般,那此次方喻怕是你根本也救不了,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跳进火坑。”
此话一出,潘耀东立马躁动地一拳砸在护栏上,转头怒吼,“是我不想救她吗?她与媛媛有区别吗?一样的懦弱胆小,自以为是,总以为牺牲了自己就能保全男人,可她们这样,又能让男人拿她们怎么办?掏心掏肺,以命相护都不够,她们最终还是选择认命退缩!若是她们有胡蝶一半的勇敢,我也不会……又有谁真正在乎过我?她们需要的是沈家名门富贵的大少爷,而我只是潘耀东……”说着,潘耀东眼里****起辛酸的泪花,他此刻显得很激动,两手扶在护栏上肩头耸动不住低泣。
霍啸远长叹一声,手轻轻抚在他的肩头安慰,“不要想太多,或许方喻与媛媛不同,她能逃婚,说明她够勇敢不胆怯。只是对手太过强大,不是她一个羸弱的小女子能够抗衡。耀东,只要方喻够坚强,我和胡蝶就决定帮她到底。易家再神秘,但毕竟人丁单薄,他们派易天策前来就足已说明问题,只要我们坚定地站在方喻身边,易家就绝不敢轻举妄动。”霍啸远说着两眼深邃坚定,那里面有一股力量让潘耀东在扭头望着他时脸上的悲伤渐渐散去。
“可是,方喻她连见我都不愿见,我已经不知道她此刻是怎样的心态……易天澜臭名昭著,易天策却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在法国颇有好名声,我是怕……”潘耀东明显有顾虑。
“你是怕方喻对易天策突然动心而再次置你于不顾,还是你自己自惭形秽怕竞争不过他?嘻嘻,耀东,你自己都如此不自信,凭什么让方喻铁了心要跟你?况且,怕是现在方喻心里对你也没底,耀东,我代方喻问一句,你对她是真心的吗?你真的能够忘记陈媛媛吗?你与方喻接触并不多,她对你有爱慕是真;而你对她,据方喻说,纯属是因为她与表姐陈媛媛长的异常相似……耀东,方喻绝不是陈媛媛的替代品!你可要想清楚了。”胡蝶突然走过来小鸟依人地缠着霍啸远的腰,她浑然未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亲昵,眼睛却犀利地盯着潘耀东问。
果然,潘耀东一声倒吸气,却突然不敢看胡蝶明亮灼烈的眼神轻轻转过了头。
而霍啸远却沁心地笑了,心暖暖的,突然伸出猿臂就亲热地揽住了胡蝶,浑然不顾此刻在凄楚伤心的潘耀东面前两人如此恩爱有多欺负人。
待潘耀东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头的时候,见霍啸远和胡蝶眉目含情异常亲热地偎在一起两人都目光清亮地盯着他,潘耀东脸突然一赧,心却暖融融的,真不该选在晚上来见他……于是,他咧嘴笑笑,站直身,有些歉意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要走了,胡蝶你说的话我记住了,你放心,我绝不会是事而非……”说着潘耀东大踏步离开房间。
“喂,耀东,你别走,我还有话要说。”胡蝶见潘耀东象逃一般蹿出屋子,她急忙挣开霍啸远的怀抱想去追潘耀东。
“你追他干什么?随他去……”身后,霍啸远一把抓住胡蝶,他语气酸酸,明显小心眼对潘耀东竟还起了醋意。
胡蝶扭头愤气地一甩他的胳膊又急步奔到竹楼阳台,见潘耀东刚刚走出竹楼,胡蝶便向下面喊去,“耀东,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方喻,你放心,我一定问清楚她的决定……”
潘耀东回头一笑,对她招招手便隐入夜色。
霍啸远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胡蝶,嘴一张就轻轻热辣地咬住了她的小耳垂,他明显在挑逗。胡蝶却黑着脸,腰一扭想摆脱他,“身体还没恢复,别捣乱。”此刻,孩子们已经睡着了,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大床,就着霍啸远平时的力度,胡蝶可不敢在东家造次。
霍啸远却哧哧笑着,拥着她进到屋里,随手关上了阳台的门,并拉上窗帘。隐去了月华的清辉,屋里顿时暗起来,一盏床头灯飘缈而温馨。霍啸远拥着胡蝶突然情热地在后面就吻住了她的脖颈,胡蝶心一跳,并不抗拒,似乎也贪恋着他的温存,只是心热地顺着他的动作把头轻轻仰在他的肩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办?”她明显已经挑起****。
霍啸远根本不回她的话,只用行动把他的热度传递给她。他的大掌肆无忌惮恣意轻狂,胡蝶的身子已经熟悉了他的激狂,顿时灼热地就受不住了。她猛地转过身一下子抱住了霍啸远的脖子,把香吻深深地递上去。
胡蝶顿时只得紧紧抱住他,可惜,屋子里浑没有能着力的地方,床是竹子的,墙是竹子的,沙发是竹子的,衣柜是竹子的,不管霍啸远把胡蝶放到哪儿,只要他想冲动,身下的物件就会发出刺耳的抗议,直到霍啸远气的无可奈何只能抱着胡蝶在原地打转转,胡蝶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哧哧好笑起来。
霍啸远也是笑了,他轻轻歉意地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明天我们就回夏日酒店……”
可今天的事儿还得办,霍啸远无奈只得扯了条毯子裹着胡蝶就悄悄出了竹楼,竹楼外便是海边,海边有被海水冲刷的异常光滑的岩石,霍啸远看准了一块岩石就把胡蝶狠狠压了上去,胡蝶嘴里依旧发出哧哧的好笑,霍啸远也是笑不可抑,吻着她,动作却更加勇猛激昂,“真是的,怎么变得跟偷情似的……”
胡蝶的惊叫顿时被海浪声吞没,她惊喜地抱着他,“你的身子已经没事了?”
“还没有恢复太好……今晚勉强可以。”男人低低掖揄说着,她突然咬着唇笑着使劲捶打了他几下,“真坏……”这个死男人,都这样了还叫没恢复好?